這一世他下山前老道給他立下的規矩。
他們這一行窺探天機,沾染的因果多了,很難會有善終,因此靠這一行賺來的錢,必須有一半捐獻出去,靠功德減免罪孽。
之前晏褚給了那個瞎子一百塊租金,現在他身上攏共還剩下六百五十塊錢,這點錢拿來租房不夠,可也總算可以讓他買一身正常點的衣服,順便理個頭發了。
剩下的錢,還能住一兩個晚上的民宿。
晏褚并不怎么擔心這些錢花完了之后怎么半,他心里清楚,送錢的人,馬上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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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之前在你隔壁擺攤的那個騙子、不是,是那個大師去哪兒了?”
程圓圓和余瑜都沒受什么傷,因此很快就出院了,和程圓圓一樣,余瑜也很快發現了口袋里的符灰。
雖然很不想相信,但是在那種境地下逃脫,除了靈異玄幻的理由,找不出其他解釋。
在此之前,晏褚可是預了他們有血光之災,只是當時他們都不相信罷了,可之后的發展,確實如他所料。
這一點能用巧合解釋,那變成符灰的符紙呢,總不能也是巧合吧。
想著那時候晏褚似乎有暗示他們那些同伴也購買他受傷的符箓,只是因為要價太高,加上那時候沒人相信他的話,所以除了余瑜沒有第二個人購買。
現在看來,恐怕對方也是注意到其他學生并不會受重傷,所以沒有強求。
一個符紙五百塊錢貴嗎?
肯定是貴的,可要是那種真正能夠保命的東西,就是五萬五十萬五百萬,都不算貴了。
兩家的家長比兩個孩子想的更多,在他們這個階級,能夠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東西,也明白那些真正的大師會讓多少人趨之若鶩,因此在兩個孩子從醫院出來后,雙方的長輩就迫不及待在他們的陪同下來到了這條風俗街。
想要感謝那個大師,順帶和他建立良好的關系。
當然那個能夠保命的符箓,也是有多少就買多少了。
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要來感激的,可在瞎子的眼里,那就是來討債的。
正想著怎么替晏褚把人糊弄過去,換了一身衣服,還剪了短發的晏褚就出現了。
“小、大師?”
之前晏褚一副道士的打扮,身上有種飄飄欲去的風范,現在穿著干凈的t恤和牛仔褲,加上已經被剪成板寸的發型,走在大街上,就是那種很吸引人眼球的青蔥少年,和大師兩字可沒有絲毫聯系了。
要不是臉還是一樣的臉,程圓圓都不敢認眼前這個青年了。
和程圓圓一樣驚訝的還有他們兩家的長輩,雖然在出發前已經聽兩個孩子說過這個大師很年輕,模樣很出眾,可萬萬沒想過,會這么年輕,這么出眾。
就和電視里的演員一樣,這樣的青年,真的是兒女口中高深莫測的大師?
余父和程父面上不顯,心里卻開始琢磨,難道現在玄門收徒,還得看臉?
相比余父和程父的猶豫,兩個女性長輩的接受能力就好多了,沒有辦法,誰讓她們是女人呢,這般俊秀的小哥,哪個女人能討厭的起來呢。
程母總算明白她閨女為什么一開始明知道被騙依舊愿意花五百塊錢算命了,換做她,也是愿意的。
瞎子再次捂住眼睛,不敢看接下去發生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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