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褚眉頭緊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平復(fù)心情后,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個世界不可能沒有解,要不然,系統(tǒng)也不會給他安排這樣一個任務(wù),或許哪一個疑點,正是現(xiàn)在的他沒有參透的。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
林倩卻不肯輕易讓晏褚逃避過去:“我們的年紀不小了,雙方的父母也都催著我們結(jié)婚,我已經(jīng)沒有一個六年可耗了,之前的分手是氣話,仔細想想,除了孩子這個矛盾,那六年,我們都很開心不是嗎?”
她放下手里的水杯,想要上前拉住晏褚的手,卻被晏褚下意識的甩開。
不知道為什么,晏褚覺得,此時的林倩,似乎因為鉆了牛角尖的緣故,沒有之前的林倩來的那么灑脫了,甚至隱隱讓人覺得煩。
這種心情,晏褚都摸不準是他自己產(chǎn)生的,還是原身殘留的。
“啪嗒——”
門外傳來馬克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林倩松開了抓著晏褚袖子的手,扭頭朝門外看去。
藍沁此時正尷尬地蹲下身撿杯子,對于此時的情形,又委屈,又忐忑。
委屈在自己似乎卷進了一段復(fù)雜的感情里,忐忑于晏褚答應(yīng)林倩的復(fù)合請求,那她這個對方現(xiàn)在的女朋友又算得上什么。
“林醫(yī)生,晏醫(yī)生?!?
堵著氣,藍沁咬了咬牙,干脆撿起杯子就往茶水間里走,一副要泡茶的模樣,賴著不走了。
她有些不忿,分手是他們倆人自己決定的,又不是她第三者插足,再說了,在晏褚和他告白之前,她都沒想過醫(yī)院的院草能夠成為她的男朋友。
是,她承認林醫(yī)生比她優(yōu)秀,可感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除非晏褚向她提出分手,不然她絕對不會退步。
這年頭,想找一個在本市有市中心房產(chǎn),有豪車,工作還穩(wěn)定體面人又長得帥的男人,幾乎比買彩票還難了,她憑什么就那么灰溜溜的將這么一個優(yōu)質(zhì)股讓給林倩啊。
這么想著,藍沁就更有底氣了,她就不信,她站在這,林倩還好意思說復(fù)合的事。
可偏偏,林倩還真好意思。
“我說我們復(fù)合吧,晏褚,你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林倩眼神幽幽地看著晏褚說道。
“對不起。”
目光凝視著手里那杯清茶,晏褚冷淡地說道。
這也是原身給與林倩的答復(fù)。
“這是你的選擇嗎?”
林倩笑的有些慘淡,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自己的水杯,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做糾纏。
“晏醫(yī)生?!?
藍沁有些小欣喜,在林倩離開后,想要對著晏褚表達自己的開心。
“馬上就要查房了,我先過去了?!?
晏褚并沒有停留,清冷地看了眼藍沁,緊隨著林倩離開。
茶水間里,一下子就只剩藍沁一人,她咬了咬唇,明明被選擇了,可開心的感覺,卻漸漸淡了下去。
*****
“查到晏姿的消息了,她和學校那邊請了假,三天前就已經(jīng)乘坐回國的班機回來了,只是現(xiàn)在似乎住在酒店里,也沒見她和什么人聯(lián)系?!?
今天,是原身第一次死亡的日子,按照軌跡,原身那輛車送去4s店保養(yǎng),今天的他選擇慢慢散步回家,為了便捷,他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
在還沒進入到那條小道前,晏褚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晏姿就是原身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這個時候,對方應(yīng)該在國外繼續(xù)她的學業(yè)才對,卡在原身手里那套原本屬于晏父的老房子拆遷的消息出來后回國,怎么想都不純粹。
晏褚簡短地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步行進入了那條小巷,因為怕引來或許已經(jīng)潛伏在他身后的兇手的懷疑的緣故,他根本就不敢輕易回頭。
尤其原身殘存的恐懼洶涌而來,他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只能分外艱難小心。
“啪嗒——啪嗒——啪嗒——”
這是他的鞋子踩在地面上的聲音,而他的身后,悄無聲息。
忽然,一陣疾風,晏褚反應(yīng)極快,一個側(cè)身,避開了砸向他腦后的那個鐵錘,就差那么一點點,那個錘子就會錘在他的后腦勺上。
幾個世界鍛煉出來的敏捷身手讓他在危急時刻很快察覺到危機并且避開,趁著身后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晏褚當即拽著他握著錘子的手,一個過肩摔,將兇徒摔倒在了地上,然后將他拿錘子的手腕一折,讓對方在吃痛的情況下,放棄兇器。
做完這兩個動作,晏褚將那個全身蒙的嚴嚴實實的男人雙手反綁,用膝蓋頂住對方的后腰窩,確定對方掙脫不了的時候,扯下他臉上的口罩和墨鏡。
那個拿著錘子的男人,正是之前醫(yī)鬧的邵忠。
晏褚看了眼那個怒嚎的男人,撥通了報警電話。
*****
“兇手不肯承認自己行兇的惡行,不過錘子上檢測出了對方的指紋,而且經(jīng)過嚴密排查,警方找到了他購買兇器的票據(jù),并且在其他有攝像頭的路段,拍攝到了兇手偷偷跟在你身后的視頻,即便對方不承認,故意傷人未遂的罪名,他也擔定了?!?
處理這個案子的警察對著晏褚說道,好在晏褚的武力值比兇手高,不然要是真出了命案,還是在他的轄區(qū)里,他也是要吃上頭的掛落的,再加上晏褚是實打?qū)嵉氖芎φ?,所以警方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和善。
“不承認?”
確實有一些犯人在被抓后,為了逃罪,死咬著不肯承認罪行,可邵忠試圖殺他的證據(jù)太多,現(xiàn)在還死咬著不認,只會加重判刑。
看似抓到殺原身的兇手了,晏褚卻一點都沒有放松的感覺,因為任務(wù)至今都沒有顯示完成。
要么,邵忠不是殺了原身的兇手,要么,他只是兇手之一,不論是哪一個答案,都讓晏褚有些頭痛。
“我想見見他?!?
晏褚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好。”警察也十分理解,看晏褚比較冷靜,不像是那種會鬧事的受害者,思考了一下,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
看到晏褚出現(xiàn),邵忠的反應(yīng)顯然比較瘋狂,他不斷拍打著桌子,手上的鐐銬和桌面碰撞,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是你想要殺我,我是正當防衛(wèi)。”看著有些瘋癲的邵忠,晏褚瞇著眼說道。
“我沒有,你胡說,你冤枉我,啪——啪——啪——”
邵忠想要沖過來,可是隔著一道鐵欄桿,加上還有兩個獄警看著他,他根本就碰不到晏褚分毫。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因為邵忠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獄警無奈只能帶著他離開。
走出警察局外,晏褚閉上眼,思索著自從他進入到原身身體里后發(fā)生的每一件事,一個個反常的,他沒有找到答案的那些疑惑,似乎有了一條可以串聯(lián)的線。
隱隱的,隱隱的——
晏褚睜開眼,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定一個明天的小目標,一萬,相信我能做到的,至于今天的我已經(jīng)羞愧的跑了
這個世界其實進展很快的,我已經(jīng)埋了好多伏筆啦(也有可能只有我自己覺得那是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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