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到手,鳳幽月不再戀戰,腳尖輕點迅速向后退去,一個靈活躍起,沖到郁晨身旁,拽起他就跑。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臺,咱們后會無期!”
……
云陌站在原地,瞇著眼望著鳳幽月離去的方向,耳際還回蕩著她清冷的聲音,嘴角似笑非笑。
泠風和驚雷出現在他的身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家主子剛才……被那女人給揍了?
嗯,的確被拍了一掌。
那女人……命真大啊!打了主子還活著的,她是第一個!真漢子!
泠風和驚雷兩人正用眼神暗搓搓的交流,云陌忽然轉過身,晦暗不明的看了他們一眼。
頓時,如遭雷劈!
“咳,主子,您怎么樣?”在驚雷威脅的眼神中,泠風硬著頭皮開口。
云陌莫名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還不錯。”
泠風看著那笑,打了一個激靈。他怎么覺得,主子笑得那么蕩漾呢?……
“我、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他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嚶嚶嚶,殺千刀的驚雷,就知道欺負他!
云陌沒有回話,他轉過身,如雪長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如墨的眸子中妖冷光芒乍現,漾起一身睥睨風華。
他專注的盯著遠處,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先去討點報酬吧。”
報酬?
驚雷和泠風面面相覷,什么報酬?
……
鳳幽月拽著郁晨,一口氣跑了好久,終于停下了步伐。她一把將郁晨扔在地上,氣喘吁吁的一屁股靠著大樹坐了下來。
“累死老娘了!”
郁晨松了松被拽的走形的衣領,慢吞吞坐到鳳幽月身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我看那男的對你沒有殺心。”
鳳幽月一噎,一口氣嗆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那男人就是個登徒子!臭流氓!搶我的玄冰草不說,還襲老娘的胸!”她柳眉倒豎,張牙舞爪,“我打他一掌都是輕的!應該把他爪子剁下來!”
郁晨的額頭落下三道黑線,幽月啊,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如此不害羞的嚷嚷有人襲了你的胸,真的好嗎?
他輕咳了一聲,強忍著笑意,胖乎乎的臉蛋一抖一抖的,“咳,你不是也碰了他的……那啥么?而且,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晉級,是不?”
鳳幽月一愣,有些呆滯。隨即,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樣,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靠!消毒!給我爪子消毒!不行,我要去洗個澡!你在這兒等我!”
說著,一溜煙跑了。只留下郁晨獨自一人,目瞪口呆。
鳳幽月折騰了好一陣子,又是洗澡又是消毒,把手都洗脫了一層皮后,心里終于舒坦了。
她帶著郁晨,繼續踏上了歷練之路。
“幽月,血赤大哥說的神物,具體位置在哪里啊?”郁晨看著頭頂的大太陽,問。
鳳幽月打開粗制的地圖,仔細瀏覽一遍,“按照大哥說的,神物出現的位置應該是在東南方向。我們按照現在的速度走下去,不出兩天應該就能到了。”說著,她收起地圖,扭了扭筋骨,“走吧,我們加快速度!等到晚上再休息!”
郁晨點頭,忽然腳步一頓,“小火呢?”
“誰知道那家伙跑哪兒去了?不用管它,這里它比我們混的還熟。等到晚上吃飯時,它就自動聞著味兒過來了。”鳳幽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小火這小家伙,只有吃飯時才冒個泡,平時不知道野到哪里,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不過鳳幽月也知道小火在血罰之森非常安全,看那天雷月玄狼的反應就知道了。不然她也不可能放任那小家伙隨便亂跑。
正午的日頭緩緩向西方移動,轉眼間,便隱沒在西山之后。
天色暗了下來,一輪冷月高懸于空,稀稀落落的星子散發著點點光芒。清冷的月華灑向大地,將這濃郁深沉的夜色染上了一層銀光。
鳳幽月和郁晨走了一天,終于停下了腳步。兩人找了一處安靜的湖邊,歇了下來。
郁晨鉆進林子里,獵了幾只雪雞和一頭野豬。鳳幽月架起篝火,麻利的將食物去毛掏腹,插著樹枝掛在了火苗上。
鳳幽月和郁晨兩人并肩坐在火堆前,時不時聊幾句和修煉有關的事情。
月朗星稀,夜色如墨,篝火紅彤彤照亮了一片小天地。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潺潺的流水聲傳來,分外寂靜。
這時,草叢里忽然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
正在聊天的兩人頓了一下,齊齊向那一方看去。
“應該是小火吧?聞到味道跑回來了?”郁晨笑著說。
鳳幽月眉心微皺,眸色微沉,“不對,不是小火的氣息。”
她無聲無息的起身,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草叢的方向,全身都警惕起來。郁晨見此,臉色也沉了下來,站在鳳幽月身旁,隨時準備戰斗。
沙沙——
沙——
又響了幾下,緊接著,草叢分開,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鳳幽月和郁晨屏息,蓄勢待發。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那道身影,當對上那雙如墨的眸子時,兩人都愣住了……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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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美人算是正式出場啦,以后不會打醬油了。嗯嗯,兩人的第一次互動大家可還滿意?對于明天的戲份,公子想說,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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