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句更不好聽的,如果今天贏了比賽的是鳳幽雪,出事的是他們幽月,鳳凌和鳳擎這兩個老匹夫還不定怎么樂呢。
鳳清巖將兩個老頭子狠狠鄙視了一番。
鳳擎氣的胸口疼,五年大比的確是簽了生死契,但打死他也沒想到鳳幽月能贏了鳳幽雪。早在今日前,他還在做夢鳳幽月身死、鳳蒼悲痛欲絕、鳳家易主呢!
“哼!大長老,五長老,老頭子我雖然不是鳳家人,但也知道同族不可相殘的道理。但五年大比簽的到底是生死契,不知在二位眼中,是鳳家的規(guī)矩大,還是五年大比的規(guī)矩大?”夜不尋抖了抖胡子,開口詢問。
鳳凌臉沉如水,心口氣的生疼。他能說什么?說五年大比的規(guī)矩不如鳳家大?公然藐視五年大比,他還沒那個膽子!
但是鳳幽雪死了,若是讓鳳幽月就這樣逍遙快活,他做不到!
太陽穴砰砰直跳,鳳凌在心中迅速思索著如何能坑鳳幽月一回。
“五年大比本就是血戰(zhàn)場,若是玩不起,就趁早滾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帶著戲謔的笑意,聽得讓人渾身發(fā)冷。
鳳凌后背一涼,呆呆的看著主位上的人。
云陌老神在在的擺弄著手中的杯盞,扭頭看向鳳凌,微微挑眉,“怎么?沒聽清楚?”
頓時,鳳凌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他看著云陌,張了張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其他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尊上這是什么意思?
“尊上說的極是!”上官霍眼珠一轉(zhuǎn),連忙開口,“五年大比,生死有命,豈是世家家規(guī)所能擺布?鳳幽雪學(xué)藝不精,又簽了生死契,鳳凌大長老,你若是計較,未免有些輸不起吧?”
吳準(zhǔn)心中訝然,驚愕的看著上官霍,沒想到他竟然為鳳蒼說話。
他呆了呆,見上官霍忽然扭頭看向自己,然后使了個眼色。
吳準(zhǔn)心思一動,眸光微晃,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站了出來。
“上官老哥說的在理,五年大比死傷無數(shù),鳳凌長老,怎的就你的孫女是寶,別人家的弟子都是草嗎?”
“就是!耽誤了比賽的進(jìn)程,你賠得起嗎?生死契簽下來是給你過家家的?”
“前幾日鳳幽雪差點(diǎn)把一個世家弟子弄?dú)垼思也灰彩鞘裁炊紱]說嗎?玩不起就別出來晃,惹得人心煩!”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指責(zé)起來。
鳳凌的臉黑的沒法看了,他算是知道了,墻倒眾人推啊!
鳳幽雪死了,大長老一脈的資本沒有了,其他人自然是見風(fēng)使舵。不僅能趁機(jī)示好鳳蒼,還能和尊上親近幾分。何樂不為呢?
面對如此局面,云陌滿意的勾了勾唇。
早就聽說鳳幽雪那女人和他家幽兒不對付,還有那什么大長老,看著就來氣。
要是換作他,直接一巴掌,全都拍死。
“繼續(xù)比賽!”云陌隨意一揮袖袍,心中甚是愉悅。
站在他身后的泠風(fēng)和驚雷默默的對視一眼:……
沉浸在愛情中的男人啊!
……
鳳幽雪身死,鳳凌和鳳擎灰溜溜的走了。接下來的比賽,雖然也很精彩,但是比起鳳幽月的那場,少了些熱血和激情。
郁晨是第四組上場的,今日,他沒有召喚金足蛇。單憑一己之力,對抗護(hù)國公府袁文濤。
結(jié)局絲毫不讓人意外,袁文濤獲勝。
郁晨釋然一笑,輕松的走下擂臺。他只有玄士七階,能夠擠進(jìn)前十強(qiáng),已是意外。若是再憑借金足蛇獲勝,未免太過勝之不武。
“胖子,很厲害!”鳳幽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伸拳在郁晨肩上用力一捶。
郁晨咧嘴笑了,“多虧了你。這下我能和你一起去七星了。”
兩人說話間,最后一場對決開始了。
上場的是鳳無涯和南宮晨。
南宮晨一身明黃色勁裝,胸前繡著金龍圖案,一派貴氣凜然。反觀鳳無涯,一身白色勁裝,頗為簡單,卻不失氣度。那一身淡漠的清冷,更給他平添了一份魅力。
在裁判的骨哨聲中,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
雖然南宮晨性格有些剛愎自用,但畢竟是皇族出身,修煉資源和環(huán)境在萬瀾國都是頂級,再加上他天賦不錯,又有名師指點(diǎn),早在一個月前,已經(jīng)進(jìn)入玄士七階初段。
而這一個月,南宮老皇帝又咬著牙把各種天材地寶都喂給了他,硬是讓南宮晨沖進(jìn)了玄師二階。
這樣的實(shí)力若是放在尋常人中,也算是人中龍鳳。
但很可惜,他遇上的是鳳家的天才鳳無涯。
鳳無涯十七歲時就進(jìn)入了玄士七階,這幾年更是刻苦修煉,閉門不出。大比之前,四長老將自己的壓箱寶貝給了徒弟,又從二長老那里搶來了幾粒破階的丹藥。
有了這些助力,鳳無涯十分爭氣,一舉沖到了玄師四階中段。把四長老樂得見牙不見眼,大手一揮,將自己寶貝了多年的一階靈器神風(fēng)槍給了他。
神風(fēng)槍,一階風(fēng)屬性靈器。
鳳無涯最擅長主動攻擊,這桿風(fēng)屬性神風(fēng)槍,彌補(bǔ)了他在速度上的不足。
幾個呼吸之間,鳳無涯和南宮晨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十招。
圍觀的大家從最初的熱情,漸漸變成了沉默。
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鳳無涯似乎在有意針對南宮晨。
前幾日的比賽中,鳳無涯雖然攻擊力強(qiáng)悍,但下手很有分寸,從不輕易傷人。
但今日,他招招致命,手中的神風(fēng)槍更是舞的虎虎生風(fēng),好像恨不得將南宮晨捅成篩子。
看到這一幕,大家不由得懷疑,鳳無涯難道和南宮晨有什么過節(jié)?
并沒有!
若非說有過節(jié),就是因為鳳幽月!
郁晨和鳳淵他們都清楚,鳳無涯這是在為鳳幽月出氣。
這些年南宮晨做的太過分,旁人都看不下去。若是換做以前,鳳無涯自然是不管的。但如今,鳳幽月救過他兩個弟弟,經(jīng)過這幾日的接觸,鳳無涯更是對她崇拜了幾分。現(xiàn)在,一看見這南宮晨,他就生氣。
生氣怎么辦?當(dāng)然要打哭他啊!
南宮晨的確快哭了,他的實(shí)力本就不如鳳無涯,如今鳳無涯又刻意針對他,招招下狠手,打的他渾身傷痕累累。
“這傻子,為啥不認(rèn)輸啊?一會兒打的親娘都認(rèn)不出咯!”郁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鳳幽月冷笑一聲,“南宮晨心高氣傲的,認(rèn)輸?不存在的!”
郁晨連連搖頭,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幸虧南宮晨當(dāng)初不喜歡鳳幽月,不然幽月若是嫁了他,實(shí)在是鮮花配牛糞。
嗯,還是云大神更完美。
擂臺上,南宮晨連連后退,鳳無涯招招緊逼。
主臺上,南宮無奇臉上掛著假笑,眼底的暗沉幾乎擰成實(shí)質(zhì)。
反觀鳳蒼,老神在在,看的興致勃勃,只差沒拍手叫好了。
眾人的目光在南宮無奇和鳳蒼臉上游來游去,氣氛頗為詭異。
就在這時,鳳無涯忽然一個橫掃千軍,將南宮晨整個人掀翻在地,四腳朝天。
“噗!”不知是誰,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南宮無奇的表情瞬間龜裂,假笑掛不住了,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坐在一旁的云陌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眼,視線重新落在鳳無涯身上,頗為欣賞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鳳無涯,不錯。”
南宮無奇:……
臉都綠了。
最后的比賽結(jié)果沒有任何懸念,鳳無涯以壓倒之勢,完勝!
南宮晨是被人抬下臺的,一張臉腫成了大包子,真的是親娘都認(rèn)不出了。明黃色的華貴錦袍撕成了一條條,好似拖布一樣掛在身上,被鮮血染得觸目驚心。若是再仔細(xì)看去,那被破布條勉強(qiáng)包裹住的皮膚上,更是傷痕累累,一道道傷口深可見骨。
鳳無涯是真一點(diǎn)也沒留情,若不是顧及鳳蒼和鳳幽月的處境,他只想讓南宮晨去找鳳幽雪。
南宮晨也是苦逼,剛開始他覺得丟臉,不想認(rèn)輸。到了后來,他很想認(rèn)輸,但是鳳無涯把他打的連哭都沒力氣。
幾個小廝小心翼翼的將南宮晨抬了下去,一路走,一路流血,好不凄慘。
鳳無涯贏了,他那極為兇悍的攻擊更是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崇拜,也讓鳳蒼和郁晨等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五年大比預(yù)選賽的最后一輪,在此正式落下帷幕!
明日,便是萬眾期待、令人熱血沸騰的總決賽!第一名的王座究竟花落誰家,明日便見分曉!
……
夕陽暖黃色的光芒普照大地,橘紅的太陽已經(jīng)隱下了半邊臉。
大家陸續(xù)從比武場離開,一頭扎進(jìn)各個酒樓、酒館、茶館中,將今日的精彩互相吹捧一番。
鳳幽月隨同鳳家弟子回到鳳府,一路上,獲得了無數(shù)崇拜贊美的目光。
鳳幽月今日的表現(xiàn),好似一股狂風(fēng),席卷整個洛城。
從癡傻兒搖身一變,成為了玄師五階的高手,太不可思議了!
那擂臺之上的火紅英姿,被許多人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比武場那個破舊的賭坊里,鳳幽月的名字上,玄晶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而作為攪動這一切的中心人物,鳳幽月吃過飯后,跟隨鳳蒼去了他的院落。
夕陽緩緩落下,一輪彎月懸于天邊。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長廊四周,竹影幢幢,夜風(fēng)吹來,帶起一陣清香。
鳳幽月緊隨鳳蒼身后,向長廊盡頭走去。一路上,時不時有吃過晚飯的鳳家弟子路過,紛紛向鳳幽月投以崇拜的眼神。
鳳幽月苦笑著回禮,鳳蒼卻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吃撐的肚子都消化了幾分。
很快的,在鳳蒼的帶領(lǐng)下,鳳幽月來到了院子的最深處。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鳳蒼的院子中竟然還有這樣一處存在。
古樸的二層樓閣,灰撲撲的墻皮,多年被風(fēng)雨侵蝕的斑駁。小樓的四周,一扇窗子也沒有,看起來已經(jīng)廢棄多年。
鳳幽月跟著鳳蒼的步伐,抬腳走上樓梯。
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發(fā)霉的味道和灰塵齊齊迎面撲來。
鳳幽月咳了兩聲,嫌棄的揮了揮手。
“進(jìn)來。”鳳蒼道了一聲,拿出一顆夜明珠置于墻壁上。
鳳幽月走進(jìn)去,木門在身后“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
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鳳幽月看清了屋內(nèi)的陳設(shè)。
光禿禿的墻面掛著灰塵,灰色的地磚許久沒有打掃。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極為簡單。
鳳幽月驚訝的環(huán)顧四周,挑了挑眉,“爺爺,這是……?”
鳳蒼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他悠悠嘆了一口氣,抬腳邁上樓梯,“跟我上來。”
鳳幽月摸了摸鼻子,只覺得今日的老頭子有些古怪。
紅靴踩在木質(zhì)老樓梯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鳳幽月甚至覺得,她只要稍稍用力,這樓梯就會分崩離析。
走過了長長的樓梯,兩人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擺設(shè)更加簡單,連家具也沒有,在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石臺,石臺上面放著一個長長的盒子。
鳳幽月腳步一頓,望著那盒子,心中忽然一跳。
“這是……”一個令人愕然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
鳳蒼緩步走過去,背脊筆直的站在石臺前,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后,緩緩伸出雙手,將盒子打開。
啪嗒——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中,溫潤的紅光,從盒子中散發(fā)出來,照亮了鳳蒼的臉。
鳳幽月看著那散發(fā)著紅光的盒子,心臟跳動的有些快。她邁開步子,快速走過去,定睛一看——
漆黑的盒子中,一把長劍安靜的躺著。
長劍通體呈紅色,劍身上寬下細(xì),最寬的位置約有四寸。火紅的劍柄上,雕刻著復(fù)雜的圖騰,若是仔細(xì)看去,會發(fā)現(xiàn)這把長劍是一只鳳凰的形狀。
鳳尾為劍柄,鳳嘴為劍尖,劍身長三尺,散發(fā)著幽幽紅光。
“這是鳳血劍。”鳳蒼忽然開口。
果然!
鳳幽月心中一震,紅唇微抿,這把就是鳳家至寶,鳳血劍!
鳳血劍,是鳳家老祖最寶貝的武器,火屬性二階靈器。這在萬瀾國中,已屬上品。
當(dāng)年,鳳家老祖,也就是鳳蒼的爺爺,正是用這把鳳血劍,開辟了萬瀾國鳳家。
后來,南宮皇室得位,百姓安居樂業(yè)。鳳家老祖將鳳家交給兒子后,便銷聲匿跡了。
有人說,他離開了萬瀾國,去尋找修煉之道。
也有人說,他未能成功沖進(jìn)玄王階,已然離世。
總之,眾說紛紜,連鳳家弟子們也不知哪個是真。
在鳳幽月的記憶中,她并未見過這位老祖宗,甚至連他的兒子、也就是鳳蒼的父親,也從未見過。而鳳蒼也從未提起過。
如今,鳳血劍現(xiàn)世,是不是就意味著,鳳家老祖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
“鳳血劍是老祖宗的至愛,當(dāng)年他在離開鳳家之時,將此劍留了下來。從那以后,鳳血劍便成了鳳家至寶。”鳳蒼幽幽開口。
而鳳幽月卻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離開鳳家?”
鳳蒼一頓,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當(dāng)年他離開了鳳家。”
“后來呢?一直沒回來嗎?”鳳幽月又問。
鳳蒼忽然長嘆了一口氣,“在你太爺爺去世時,他回來了。不過后來……”
太爺爺去世?!
鳳幽月心中一個激靈,爺爺?shù)母赣H真的死了?!
為何她從未聽人提起過?
“爺爺,太爺爺?shù)乃溃瑸楹挝覐奈绰犇闾徇^?”
“提他作甚?”鳳蒼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眼神頗為復(fù)雜,“若不是他,老祖宗也不會……”
話說了一半,鳳蒼張了張嘴,最后只得一聲嘆息。
鳳幽月眉頭緩緩皺起,難道鳳家發(fā)生過大家不知道的事?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鳳蒼僵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將鳳血劍從盒子里拿了出來。
“當(dāng)年老祖離開時,將這把鳳血劍交給我。他說,要我把它交給值得的人。幽月,現(xiàn)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落了老祖和鳳血劍的名聲。”
鳳幽月垂頭看著鳳血劍,緩緩伸手接過。
“爺爺,你把它給我,那其他長老那里,該如何交代?”
鳳蒼聞,冷哼一聲,“該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你可知鳳凌那幾個老東西眼饞了鳳血劍這么久,為何遲遲不搶?”
鳳幽月挑眉,一臉疑問。
“因為這鳳血劍上的禁制,只有我和老祖知曉。他們即便搶了去,也是一把破銅爛鐵!”鳳蒼心中得意,眼角染上笑意,“老祖宗當(dāng)年親自下的禁制,就是猜到了會有人心懷不軌。鳳血劍我有決定權(quán),你無需擔(dān)心!好好使用它,為鳳家爭口氣!”
鳳幽月看著鳳血劍,緩緩點(diǎn)下了頭。
……
深夜,鳳幽月回到挽月苑中,將鳳血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的確是個寶貝,以后若是能得到高階靈獸的獸丹,將它融進(jìn)去,更能如虎添翼。”鳳幽月喃喃自語了一番,隨手甩出幾個劍花,在月光下甚是耀眼。
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鳳幽月將鳳血劍收入空間中,轉(zhuǎn)身上了床。
忽然,她身形一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鳳血劍上的禁制是老祖宗下的,也就是說……他還活著?!”
若是鳳老祖已死,他下的禁制必定早就失效。如今看這把鳳血劍,想來鳳老祖一定還活著!
但是,人呢?
為何從未在鳳家出現(xiàn)過?
鳳幽月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個中關(guān)系太過復(fù)雜。
還是睡覺吧。
大被一掀,眼睛一閉,一室安靜。
……
第二天清晨,鳳幽月是被一陣敲鑼打鼓的鞭炮聲震醒的。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懵逼的看著窗外模糊的人來人往,鞭炮聲好似在耳邊炸開。
“什么鬼!”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扶蘇和桑荷一身喜氣的走了進(jìn)來。
“小姐你醒啦?”
“小姐起床洗臉啦!”
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把鳳幽月從床上拽下來,又是穿衣又是洗漱,打理的井井有條。
鳳幽月:……什么情況?
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