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你打算怎么辦?南宮晨暗中聯(lián)合袁天峰,這是準備謀反么?”鳳幽月咬了咬樹枝,換了個姿勢坐在草地上,后背靠著大石,吊兒郎當?shù)恼f。
南宮烈瞇了瞇眼,轉(zhuǎn)身走到她身邊坐下,盤膝坐下。
“這是個好機會。”他話外有音。
鳳幽月挑了挑眉,驚訝的看了南宮烈一眼,“你是想……?”
南宮烈點點頭,眼中劃過一抹狠厲之光。
呵,果然是個狠角色。
鳳幽月笑了一聲,心中暗嘆,身在帝王家,又有幾個是真善良?
早在的第一次見到南宮烈的時候,她就知道,這男人就是一只潛伏在暗處的獵豹,不動則以,一動必定置敵人以死地。
南宮晨和他比,還是太嫩啊!
“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我認為,既然要做,就要來一票大的。”鳳幽月摸了摸下巴,慢條斯理的開口。
南宮烈眼睛一亮,示意她繼續(xù)說。
“不管南宮晨是否準備謀反,他與袁天峰私下見面是真。既然如此,你何不順水推舟,坐實了他謀反的罪名?”鳳幽月道。
南宮烈一怔,“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沒有證據(jù)。”
“哈!”鳳幽月笑了一聲,看著南宮烈的眼神好像在看稀有動物。
“大皇子殿下,你不是這么純良吧?”她勾唇邪笑,眼中的光芒愈發(fā)奪目,“沒有證據(jù),那就偽造證據(jù)。子曾經(jīng)曰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就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南宮晨和袁天峰沒留下證據(jù),你就不會給他們送一個?”
南宮烈看著鳳幽月的眼神變得怪異,眼皮子連著跳了幾下,似乎第一次認識到面前坐著的姑娘是多么陰損缺德。
半晌后,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幸虧我和你不是敵人。”否則,她有一萬種辦法讓他死不瞑目。
鳳幽月嘿嘿笑了一聲,不說話。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不論如何,當初我們的約定會一直作數(shù)。”南宮烈又說。
鳳幽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宇間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長,“我要的不多,鳳家安定是我最大的心愿。若是大皇子能給鳳家一個安定,我自當全力相助。”
當初,作為醫(yī)治皇后的條件,她讓南宮烈答應她,若是得到皇位,必定保鳳家安定百年。
如今,南宮晨自己作妖,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
她若是不把握住,簡直對不起三更半夜跑出來吹冷風。
南宮烈定定的回望她,認真的看了許久,眼中的熱度幾乎形成實質(zhì)。
鳳幽月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伸手用樹枝捅了捅他。
“你看什么呢?”
南宮烈眨了下眼,身子坐過來幾分,猶豫片刻后,沉聲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鳳幽月挑眉,“問。”
南宮烈皺著眉又看了她一眼,“你之前說,子曾經(jīng)曰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對嗎?”
鳳幽月點點頭。
南宮烈張了張嘴,猶豫再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想問一下,這是哪個子說的?”
鳳幽月:“……我,鄙人,幽月子。”
……
一夜過去,風平浪靜。
皇后蕭吟的身體逐漸轉(zhuǎn)好,南宮烈心情愉悅,連說話都帶了幾分喜悅。
南宮晨仍然沉寂于皇宮之中,南宮無奇將他疏遠,連帶著舒玉嬌也被冷落了。
宮外,北辰學院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最后,南宮烈提議贈送珍稀至寶以作補償。
南宮無奇猶豫再三,忍痛割愛,選了六件稀有寶物,送去了北辰學院。
是以,此事終于告一段落,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也因此,南宮烈辦事利落,更得到了南宮無奇的大加贊揚。一時間,朝野之上,大皇子炙手可熱。
這些事,都是鳳蒼和鳳清巖告訴鳳幽月的。這些日子,鳳幽月一直在忙碌于煉藥、閉關,以及半個月后的及笄禮。
是的,鳳幽月還有半個月,終于要十六歲了,成年了。
作為五年大比的第一名,鳳家第一人,乃至萬瀾國新晉的第一天才,鳳幽月的及笄禮,注定了無法低調(diào)。
早在五年大比剛結(jié)束后,鳳蒼和鳳清巖就開始暗搓搓的準備了起來。
如今,只剩半個月的時間,整個鳳家更是忙的雞飛狗跳。所以人都爭前恐后的幫忙,想要為幽月小姐的成年禮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