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山丘后面人影晃動之際,已紛紛被流矢射中,擋在我前面的那個原家兵秘轉身將我壓在身下,護住我不被流矢射中。
無數地慘叫之聲在我耳邊響起,血腥味在黑中無情地蔓延著,宋明磊和那一千原家兵士的慘死又歷歷在目,我淚眼模糊中,看著鮮血流過那人的勁子,流到我的面上,滴滴灼熱。
半柱之后,流矢之聲漸淡,我在成堆的尸首之中爬了出來,我將壓著我的那人翻了過來,撫著冰冷的箭矢,顫聲說到:“我不是原二,壯士為何還要救我?”
那人吐著血沫,溫然笑道:“多謝姑娘替二受難,只求姑娘若是還再見到二,就請對她說,戴冰海能為二盡忠,死而無憾。”
說罷,那叫戴冰海的漢子雙目迷離,含笑而去。
此人竟然是戴冰海!正是于飛燕最崇拜的東營教頭戴冰海,我在暗莊之時就聽宋明磊說,東營教頭戴冰海帶著四千子弟兵拖住南詔兵,原非煙他們方才有了時間躲入暗莊。
我輕輕將戴冰海的頭顱放下,忽然想起宋明磊說過,原家子弟兵都會在護腕處暗藏匕首,我摸到他的護腕,果然有一柄匕首。
只聽得身邊一個南詔兵說道:“稟報小王爺,這原原非煙的替身還活著,如何處置?”
我所有的血液沸騰了起來,憤怒地看向正在對我微笑的段月容,我袖中藏著那把匕首,一聲不響地沖上去,揮出匕首,眼看就砍到他了,可惜有人狠狠撞了我一下,我和匕首同時飛了出去,眼冒金星地重重落在早已被鮮血染紅的雪地,我懷疑左手臂很可能摔骨折了,撕心裂肺般地疼痛,然后有人把我架起來,拖到火光通明處,火把粢烤著我,額頭有液體緩緩流下,我了陷入了黑暗。
我渾渾沉沉地醒來,我發現我又在段月容的帳子,耳邊又是那熟悉而奇怪的呻吟之聲,不用睜眼也知道段月容和楊綠水在做何勾當。
我的身上已被換了身新衣,額頭痛痛的,包著杉,過往血腥的總總浮過眼前,我慢慢坐起來,試著動了一下左手,劇痛仍在,不過好在沒有斷骨。
鼻間漂過一陣奇怪的氣,我抬起頭,兀自一驚,眼前是那雙瀲滟的紫瞳,嗜血而得意,既是到了這里,我突突的心跳漸漸定了下來,說句實話,我開始習慣了他每次在我面前出場,要么是滿身血腥,要么就是一絲不掛。
然而當時的我卻笑了,無懼地回視著他的紫瞳,淡淡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木槿,不然,你今天加諸在紫棲山莊和我身上的一切,我必十倍奉還。”
“好大膽的人!”楊綠水披了件玫紅冰綃紗,過來對我揚起手來,我避無可避,結結實實地挨了她這一掌,摔在地上。
楊綠水好像又對我舉起了手,段月容在空中抓住了她的手,不悅道:“綠水,瞧你,這多掃興!”
“只是替小王爺委屈,紫園中眾多,小王爺何以留著這個姿平庸的原非煙的替身?”楊綠水在那里委屈地流淚道:“聽蒙詔將軍說,方才她還想行刺小王爺,如此兇殘的賤人,小王爺何不將她犒賞眾軍士也便罷了。”
我擦著我嘴角的血跡,對著楊綠水冷笑不已,暗中發誓,總有一日我要你和你的姘頭楊綠水生不如死。
段月容看著我,皺了皺他風情萬種的眉,正要開口,卻聽見帳外蒙詔嚴肅的聲音:“王爺十萬火急,飛鴿傳書剛到,請小王爺移架榮寶堂。”
段月容提起我的衣襟將我粗暴地摔到他和楊綠水歡愛的羊毛帖上,披上衣服:“在我沒有享用她以前,你若私自將她處置了,我便將你送回南詔。”
說罷頭也不回地掀開帳簾走了,留下流淚的楊綠水,楊綠水走過來:“這是小王爺和我寢帳,你也配睡在上面。”
她鐵青著臉,揚手向我臉上抓來,我一貓腰躲過,懶洋洋道:“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睡在上面,可巧是你家小王爺將我摔過來,可見他有多想讓我睡。”
于是她的臉皮更是氣得抖了起來這時,有人在帳外叫著:“綠姬夫人,小王爺好象在前廳出事了。”楊綠水面一凜,對我狠狠道:“你等著。”
說罷,匆匆穿上衣物,走出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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