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主人說要這個人,川北雙殺如若跪地求饒,便可賞爾等兩具全尸。”為首的一個童子脆生生地發話了,笑容依舊甜可人,手中卻隱現一根銀絲。
云從龍的面劇變,風隨虎仰天大笑:“笑話,放眼當今武林,庚我川北第一殺三十招之內的屈指可數,無知小兒,安敢。”
忽然,風隨虎滿口鮮血地住了口,我根本沒有看清那幾個小孩是怎么的出的手,而風人的牙齒已被擊碎數顆,云從龍見愛受傷,眼中殺氣陡顯,撲向那群小孩。
八個孩童三個進攻風隨虎,另三個圍著云從龍,還有兩個卻閃電般地靠近我,那兩個小孩的臉龐顯得異樣的蒼白,依然笑嘻嘻的模樣,那笑容有些令人發毛,我也強笑道:“敢問小哥,你家主人是誰啊?”
其中一個小孩歪頭一笑:“我家主人是天神,他要我們來接回家。”
天神?回家?我秘想起段月容帶我去屠殺東營子弟兵時,珍珠對我說起的暗神,一個說是暗神,一個說是天神,這兩者有什么聯系嗎?
我笑道:“你家主人既是天神,那你們豈不是天兵天將了嗎?
另一個小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天真得拍手笑道‘對,我們是天兵天將。”他向我伸出手:“我們主人就在附近,親自來接了,我們走吧。”
我站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看樣了,我是沒有選擇了。”
我飛快地向后施輕功跑去,還沒起步,就已頹然地被絆倒,兩個小童面帶笑容地閃現在我面前:“不乖,要受罰。”
我的腿一絲劇痛,低頭一看,原來已被一根極細的銀絲纏著,勒出血來了。“再亂動,這只腳就要被切斷了。”那小孩笑著說道,手微一用力,我的痛叫出聲,血流得更猛。
另一個小孩,跑過來點了我的穴道,然后輕觸我的臉頰:“來,,我們回家。”我打了一個冷顫,好冰的小手。
這時風隨虎已經手握一個童子的纖細的脖子,輕輕一捏,那個小孩的頭顱應聲而斷,遠遠被拋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云從龍也將兩人童子擊飛出去,兩人又合在一起,一上一下對付其余的童子,不一會兒,六個童子全部倒地。
川北雙殺向我走來,身上洋溢著我從未見過的可怕殺氣,我再回頭看我身邊的童子,只見二人依然那樣純真地對我笑著,卻對川北雙殺視而不見,徑自抬起我,向前走。
那笛聲一變,只見剛剛打倒在地的童子一個一個,如鬼魅般慢慢站了起來,就連那個頭被擰掉的童子,也站起沒有腦袋的身子,一步步向我們挪來,漸漸將川北雙殺圍成一圈,川北雙殺的表情漸漸駭然起來。
那兩個抬我的童子只是扯著那奇怪的笑臉向前走去,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臉皮有些發青,眼眶黑黑的,這幾天日日血腥,我不由得聯想到,這些小孩的臉有多像那在戰場上死去了很久的尸首樣子,而童子們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至始至終沒有消失過,亦沒有變過。
這八個小孩,根本不是活人!我恐怖地放開嗓子大聲叫起來:“救命啊,可有人救我啊。”
我猛然想起二哥已身墜危崖,吉兇難測,大哥要在黎明之際尚可進城,齊放又被川北雙殺重創,那如今又有何人來救我?
小童子沒有說話,雙目發著幽光,維持著可怕的笑容,如飛一般地向前走著。
這時,濃霧漸消,新月露出顏來,兩個小童抬著我向莊外跑去,風聲鶴戾,加上我凄慘的叫聲,卻如何也蓋不住那凄切的笛聲,在這罪惡的晚,我幾近膽破絕望。
忽然,一陣空靈而飄渺的琴聲,如凄如訴,遠遠地傳來,似與那笛聲相和,卻又隱隱地將那笛聲蓋了過去。
那兩個抬我的小童停住了,踴有焦距的大眼前后看了一會,呆在那里,似乎有些迷惑。
原來這些小童是被那笛聲所控制的傀儡,而突如其來的琴聲定是破壞了笛聲的波長,以致于這些小童不知所蹤。我細細聽著,心中不由地激動了起來,我認得這琴音!
是長相守,正是非白親自彈奏的長相守,那首聞名天下的長相守啊!那首委婉纏綿的長相守,從來沒有被他彈得如此急切悲哀,仿佛是鴛鴦失偶而苦尋伴侶,孤雁單飛狂覓雁群。
電腦訪問: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