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怪我,亦不能怪我,”她幽幽道:“誰叫你被原家男人看上了,原家的男人都是魔,旦凡是被魔看上的人便是攤上了這世上最悲慘的命運,所以原家的男人要死,原家的人更要死。”
她的目光閃爍著殘忍地興奮:“因為只有他們最寵愛的人死了,原家的男人才會更痛苦?!?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冷冷道,“我只是個小侍,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原家的寵愛的人?!?
“你若只是個小侍,那小孽障怎么會拼著振斷心脈的危險來擋我的魔音功呢?!毙∧跽??那她與原家,還有非白是敵非友了,我的命真苦,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
她站起來,目緩緩掃視一周,最后目光落到謝夫人的畫像神龕處,正是機關所在,她的目光對我一閃,扭轉了畫軸。
謝夫人的畫像收了上去,露出暗門,她詭異地一笑,拖著我的傷腿閃進暗門,我痛叫著進入了黑暗的世界。
呲地一聲輕響,一團火光由一只烏指甲的玉手中散發了開來,微微照亮了暗道里的世界,展現在我們眼前竟然有兩條巨大的通道,她的目又轉向了我,我喘著氣道:“我是跟隨別人逃命,黑燈瞎火的,根本不知道是那條?!?
她輕輕一笑,盈盈扭著腰肢,吟唱道:“夢里夢外俱是夢,路明路暗皆是路兮?!?
她一拂長長的水袖,拖著我走了右邊那個通道。我暗暗叫苦,其實我隱略記得以前韋虎帶著我和素輝走得是左邊的通道進的暗莊。
她咯咯嬌笑了起來:“西楓苑歷來都是原家暗宮的入口,能住在西楓苑的人,也就是暗宮未來的主人,二哥既然把西楓苑賞給你家主子,他當然知道這暗宮的秘密?!?
這個女人對此處如此熟悉?莫非她也是原家的人,既是原家人為何又對原家的男人恨之入骨呢?
我的主子是非白,她口中的這個二哥既然把西楓苑賞給非白,莫非她口中的二哥是原青江?
我冷冷道:“你說是未亡人,聽你這口氣,你莫非是原家未亡人?”
她停住了瘋笑,眼中一片神往:“以前,這里叫西泉苑,因是這里有治病的溫泉。可是大哥嫌這個名字不好聽,就改名叫西楓苑了,二哥總是偷偷帶我一起溜進來找大哥玩,后來這個西楓苑歸二哥了,那時的二哥還愿意同我分享一切秘密,于是我和明郎便搬進來陪他一起住?!?
她突然打開了話閘子,扯出一大堆人事,聽得我暈頭轉向,不由問道:“那你的大哥呢?”
她轉向我,一燈幽燭下,她涂滿油彩的臉湊近我,勾畫地過份鮮的雙眸顯得妖魅萬分,看著我好像有點奇怪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她朱唇輕輕道:“他死了。”
我打了一個寒噤,她卻繼續神經質地說道:“他太弱了,誤入這個地宮,碰到了一個暗煞,就再也走不出來了,”她伸出一根纖長蒼白的手指,指著我:“他就死在你現在坐的地方?!?
我駭然地單腿一蹦老高,踉蹌地換了一個地方。
“他太弱了,在原家可以為仆為奴,可以無情無義,可以狼心狗肺,卑鄙無恥,可以癡可以瘋,但就是不可以弱,”她一臉鄙夷,仿佛說得不是他的親哥哥,“在原家的弱者就意味著死亡,他連暗宮一個小小的暗煞也對付不了,怎么可能接替爹爹的大業和明宮?暗宮的規矩,除了明宮主人可以來去自如,任何人不得擅闖暗宮。按理說,大哥是原家世子,原家的繼承人,暗宮應該放他回到上面,可是那時的暗神太囂張了,他認為大哥連家族也不能統領,更諻論是原家最厲害的暗宮了,于是他就由著那個暗煞將大哥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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