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氏偉大的祖先在同自己不停地斗爭著,希望能修煉大愛,拯救世人,”原理年面上一片大義凜然,然后嗤之以鼻道,“這個傻子。”
我直聽得暈頭轉向,可是他卻繼續說下去,哀哀道:“我可以看盡天下人的內心深處,吃盡天下人的血肉,卻無法逃出去。該死的軒轅紫蠡,她偷窺我的鳳城,又把我關在這里,司馬氏的暗宮沒有人可以逃脫。”
“我明白了,你利用了非白的一時之氣,然后誆他什么十世之后,原氏為明氏所滅,利用了他身上原氏僅存一點的靈力,把我從我原來的世界喚回?然后再利用我的血來助你逃出司馬氏的暗宮?”我恍然大悟,“你好惡毒的心。”
“我可沒有騙他,也沒有騙你,只是,”他傲然一笑,一時意氣風發,血眸神采飛揚,“我既舍去了一切,練了這《無相真經》,自然要到大千世界,去實現我原氏神族的夢想,一統天下,稱霸這個世界。”
“這位殿下,我是一個商人,但從不和兩種人做交易,”我平靜了下來,也對他傲然一笑道,“一種是瘋子,另一種人品惡毒,我想你兩樣占了個全。”
我慢慢站起來,把金如意偷偷塞給傾城,希望它逃出去。我對他笑道:“你要殺就殺吧,反正我被仇人之子設計,即便生下孩子,也要面臨母子分離,看盡這些沒有人倫的丑惡,受夠這世態的辛酸冷酷,如今的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也許你真的是他的轉世,和他一樣,那么驕傲,那么倔強。”他對我飄忽而惡毒地笑了一下,“可惜你根本不用我殺”他有點幸災樂禍地向我后面指了指,“你的命運就在這堵墻的后邊。”
我以為他看到了傾城,便努力擋在傾城的眼前,不想他卻笑了笑,“別擔心,我說過你不用我殺,因為你有原氏的骨肉,還有這只死老鼠,我已經看到它的命盤了,跟你一樣。”
我用金如意飛快地打開那個銅門,抄起傾城往后一退,離開這個詭異的房間。銅門慢慢關閉,那個原理年的血眼緊緊絞視著我,絕美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詭異而惡毒的笑容。
銅門沉重地關上,一片黑暗后,紫晶礦再一次閃現,我來到了兩個石室的間隔,那個原理年所在的石室上竟然掛著兩個大字:情冢。
真諷刺!
情冢的對面另一個月洞門的石室門口蹲著兩只猙獰的麒麟,大門刻有二字:“靜思”。
而我所處的這間像是個倉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金簋,上面都編了號。我忽然想起原來德宗臨終前曾告訴過我的第二百七十七具金簋,莫非也放在這里?
果然,傾城跑到一個角落里,然后堆著一堆蛛網和灰塵跑出來,對我吱吱叫了半天,我便到它所在之處拖出一只金簋,果然鎖扣上標著二百七十七。
我用金如意輕松打開,卻見里面放著各色卷宗,其中最厚的有一卷寫著“四大家族秘宗”。
我便打開一看,有大大小小,不同紙質,附有各種時代的印鑒,林林總總一大摞,而第一頁便寫著那快看不清字跡的三十二字真:
奎木沉碧,紫殤南歸。
北落危燕,日月將熄。
雪摧斗木,猿涕元昌。
雙生子誕,龍主九天。
“龍主九天”之后,便跟著無數古體篆文密密麻麻寫著的各種批注。可惜那紙張實在太破舊了,我只看明白一句話:一子昌一子歿。然后我再翻下一頁,卻見一幅種在淤泥中的牡丹花,漸有衰敗之感,下面寫著批注:
花開牡丹真國色,錦脂艷痕落沾襟。
第二幅是一朵紫色并蒂蓮,批注為:
紫蕖連理帝王花,卻道蘭陵醉賦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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