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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釧兒因剛舍了身子,又得了焦順重賞的許諾,自是情熱非常,整日里藤蔓也似的纏繞左右。
這一時倒讓焦順犯起難來。
他畢竟渣的還不夠徹底。
前世奉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策略,倒不用擔心有什么拈酸吃醋的事情。
可現如今整日里被玉釧兒癡纏,卻總不好當著她的面,再去拔香菱的頭籌。
沒奈何,也只得先將此事押后,準備熬到玉釧兒來了月事,再伺機將‘呆香菱’賺入懷中。
于是此后幾日,他除了和父母揣度為官之道,就是和玉釧兒‘溫習’些房中把戲。
偏那玉釧兒又是一門心思曲意逢迎,不幾日功夫,竟就練出了一雙好手藝——主要也是因她嫩小一個人兒,實在不堪頻頻鞭撻,自然只得用手藝找齊。
此事不敢贅。
卻說焦順這幾日小日子過的滋潤,外面的大世界卻是風起云涌。
烏西人因三次遣使欲行城下之盟,皆被朝廷堅詞所拒,意圖沿著海河西進,卻又被泥沙暗礁所阻。
于是打從八月二十一起,就開始進行小規模的登陸襲擾,試圖給夏國朝廷制造壓力,誰成想卻反被夏國以優勢兵力吊打。
到了八月二十三,因補給供應不上,又沒有攻破津門防線的希望,烏西國人的艦隊只得再度南撤。
臨走前卻還放出狠話,說是除非朝廷答應先前的條件,否則必要讓東南沿海片板不留。
八月二十四,焦順抽空去了趟兵部,順風順水的領了官憑告身,自此也算坐實了焦爵爺的名頭。
彼時兵部的小吏們提起烏西國來,皆是郁憤難平,京中官民更是憋悶不已,多有譏諷朝廷是躺平任捶、喪權辱國。
豈料到了八月二十五,通政司主辦的夏報突然增刊,頭版頭條報道了朝廷出兵茜香國的驚天消息。
卻原來打從六月里,朝廷就已經決議對烏西國展開報復。
一面秘密調集云貴川藏四省精兵,并在西南邊境囤積糧草器械;一面暗中聯絡茜香國女王,許以收復茜香國失地,并侵吞烏屬身毒國的錫爾河、達卡等地區。
原本計劃是要九月中旬南下,可因烏西海軍卷土重來,視我大夏如同無物一般,朝廷便責令各處加緊備戰,以期提前出兵。
至報道刊發之日,已有精兵良將四萬余人,在茜香國官民的掩護下,潛行至去年因烏茜戰爭,被烏西國割據的薩姆邦邊境。
并擬于二十六日凌晨,對薩姆邦境內的烏西侵略軍發起全面突襲!
筆鋒到此一轉,又濃墨重彩的分析起了八月中旬,寧波之戰的由來始末。
總結起來無外乎烏西人的巨艦重炮,對我大夏水師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但在烏西人登陸之后,雙方的輕型火炮威力相差仿佛,而夏國的后膛槍,反而全面壓制了烏西人的前膛槍。
故此才在寧波城外大破烏軍。
再后面的內容,則主要是在吹噓后膛槍對比前膛槍的巨大優勢。
譬如夏國后膛槍的平均射擊頻次,達到了烏西人前膛槍的五倍。
再譬如前膛槍必須站著裝彈,后膛槍卻可以蹲在掩體后面,甚或是趴在地上進行裝彈射擊。
所以雙方在寧波城下,竟一度出現了1官兵:3西夷的傷亡率,只是后來追擊西夷潰兵時,官軍輕敵冒進追至海岸,遭到了西夷炮擊,這才導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份報紙一出,京城內外頓時民心大振,盡掃先前的頹唐憤恨,無數人奔走相告,只盼著南疆能盡快發回捷報一雪前恥。
乘著這股風潮,八月二十七賈政的壽辰,也置備的格外熱鬧紅火。
且以往都是由賴家主持,這回王夫人卻欽點了來旺出面。
又因王熙鳳提前打了埋伏,焦順也得了張正經的請帖,得以在寧榮府的近支子弟當中忝居末位。
徐氏為此特意從估衣鋪,尋了件六品武服,打算讓兒子在宴席上出出風頭。
那官服舊是舊了些,但穿在焦順身上,還是頗能顯出威嚴肅穆的。
不過來旺父子考量在再三,還是否決了這個主意,只尋了件不太起眼的綢面華服,也免得鬧出喧賓奪主的亂子。
到了正日子,寧榮二府的人丁齊來慶賀,薛蟠更是主動邀請焦順同席而坐。
一時倒鬧得賈蓉、賈薔兩個好大不自在,約莫是又想起了那天的見聞,凡是肉類又或是紅顏色的菜肴,竟是半點都不敢沾染。
鑒于女眷們都在隔壁院里,另設了幾桌席面,焦順便也懶得理會旁人,只和薛蟠比著勁兒的胡吃海塞。
這憨貨且不說能不能結交,單只是拿來避免尷尬促進食欲,倒真是個極好的工具人!
席間賈寶玉還特地湊過來,扭扭捏捏拐外抹角的問起了香菱,焦順隨口敷衍了幾句,只說香菱一切都好。
他便又垂頭喪氣,斗敗了的瘟雞仿佛,叮囑焦順務必善待香菱之后,便長吁短嘆的去了。
知道的,是他親爹過壽;不知道的,怕要以為是他親爹過世了。
且薛蟠這正主兒還沒說什么呢,偏他個不相干的跑來問東問西的,當真是莫名其妙的緊。
正腹誹著,賈珍就率先代表晚輩,上前為賈政敬酒祝壽,后面寶玉、薛蟠、賈蓉、賈薔幾個,也都按照親疏遠近輩分年齒,或獨自上前、或組團湊趣。
眼見該輪到自己了,焦順默默捋了一遍祝壽詞,這才起身向著賈政所在的首席走去。
誰知賈政見是他過來了,臉色立刻拉得老長,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勢,便瞎子也能感覺得到。
旁邊賈赦更是一臉的嘲諷,不等焦順走到近前,就沖賈政戲謔道:“他要叫你一聲叔伯,你往后是不是就得跟來旺互稱兄弟了?”
由是賈政的臉色愈發難看,惹得周圍齊齊矚目,其中倒有一多半人都巴不得焦順當眾吃癟。
蓋因焦順襲爵的過程雖曲折復雜,可在旁人看來卻仍是無功受祿、小人得志,又怎能不招人嫉妒?
焦順又會看不明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