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西施和**夫人,原是素識。伊風昔人和他的妻子暢游五岳時,在泰山玉皇頂上,曾和她們夫婦見過一面。
此刻他心中忐忑,生怕谷曉靜認出了他,悄悄轉過臉去。因為他詐死之后,在江湖上已成了個見不得人的“黑人”了。
谷曉靜嬌笑不休,眼波仍轉,見到阮大成,又輕喚了一聲,向蕭南蘋道
“這又是你的杰作吧!人家都說我“辣手”,可是我看呀,我這“辣手”兩個字的外號,倒不如轉送給你還好些。”嬌聲一笑,又道:
“快把你小寶劍上的兩只耳朵拿下來,鮮血淋淋的怕死人了!”
蕭南蘋一抿嘴,笑道:
“你別客氣了吧,想當年你把人家的腦袋挑在寶劍上,也沒有說什么怕死人了,現在怎么啦?突然大慈大悲了呀.”
伊風站在窗口,留又不是,走又不是,不知道該怎么樣好。
不禁暗罵自己的多事,好生生地從床上爬起來,淌這趟渾水干什么?
谷曉靜卻走到他身側,笑道:
“喂,小兄弟!你貴姓呀!怎么我看你像是面熟得很。”
伊風唯唯而應,不敢答腔。
阮大成也不是白癡,受到如此冷落,心里自然大大不是滋味,看了蕭南蘋一眼,粗聲粗氣地道:
“蕭姑娘!我這樣對你,你這樣對我,唉!我啥子都沒得說的!你說要試試我的心,好!我的耳朵都被你削掉了,你還是……唉!只怪我阮大成生得丑陋,我——我走了。”
他越說越不是味,說到后來,聲音里竟帶著哭腔,一轉身,蹬,蹬,蹬,朝門外大步走了出去,蕭南蘋動也不動地望著他。
伊風見他魁偉的背影消失大門外,卻聽蕭南蘋啐道:
“癩蛤蟆!”
伊風不禁不屑地望了她一眼,覺得阮大成雖然可憐,卻也替男人丟盡了臉,兩道劍眉,皺到一處,不滿之情,溢于表。
谷曉靜眼珠一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俏嘆了一聲,道:
“這也不能怪蕭家妹子,這年頭有些男子,你不這樣對忖他們,他們就自以為蠻不錯的,像蒼蠅似的叮在你后面,確實討厭!”
她嬌笑一下:
“要是天下的男人都像你,那就沒事了。”
伊風臉一紅,想到自己以前不也是整天跟在**夫人后面,心里有些不自在,大有后悔自己以前也丟了人的意思。
蕭南蘋一笑,道:
“你一個姑娘二個妹子的,把我叫得也裝不成男人了。”
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個絕美的面容,便奇跡般地出現了。
伊風眼前又一亮,大為贊服那“蕭三爺”的易容之術,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