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心中也是半點成算都沒有了,事情弄成這樣基本就可以肯定那個女人不是什么二小姐,而是家中的妾室。可問題是一開始自家夫人和小姐這樣的咄咄逼人,現在若是侯爺去跪祠堂,那就擺明了是小姐在家中太不容人。侯爺平時多多寵愛妾室也情有可原。
但是若是小姐阻止侯爺去祠堂,這件事情會給這些在場的官家夫人留下多少的是非官司。恐怕人人都會覺得這武伯侯府的當家夫人,不過是一個只會拈酸吃醋的,并且絲毫沒有大局觀的人。這幾年來侯爺夫人在京中塑造的形象就徹底崩塌,做了一個局,因為人不對,全都成不對了,而且條條都是死路。
蘇楊氏閉上眼,遮住里面的思緒:“季伯,今日之事是我這個做丈母娘的太心疼女兒了才這樣的急切。我年紀也大了,有些時候腦子不清楚,你可不要怪我。”
武伯侯還是那副樣子:“是小婿自己也做的不好。母親也是一片愛女之心,何錯之有。”他口中說著何錯之有,卻根本沒有抬頭看蘇楊氏一眼,明顯是口不對心。
“母親,這里是怎么了?哎呀,大姐的身子又不好了嗎?”出現在這里的人正是蘇語麗。
“你怎么會在這里?”弱柳尖聲說道,“你怎么不在屋里?”
“放肆!”蘇語貞整個人死盯著弱柳,“你若是再敢胡說一句玷污我妹妹的名譽,我決不饒你!”
弱柳被蘇語貞的氣勢嚇到,才回味過來自己犯下大錯:“奴婢該死,是奴婢被豬油蒙了心。是奴婢得了癔癥了,還望二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婢計較。”
蘇楊氏聽了這對話卻覺得自己的頭痛病犯了。貞姐兒為什么要這么急著跳出來,這孩子是傻了嗎?在這種風口浪尖上跳出來,那些在后宅浸染多年的夫人哪里還會不清楚事情。
“啪!”蘇楊氏反手給了蘇語貞一巴掌,“跪下!”她不顧自己心頭滴血,“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不過是一個妾室受了點寵愛就擔心自己的丈夫被人蠱惑。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呢?季伯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他自來對你愛重有佳。想來不過是因為白氏是母家表妹,總有兄妹照顧之意罷了。”
說完這話似乎是被氣的不行,喘了兩口氣:“我教你這么多年的女戒女訓,如今都白讀了嗎?你真讓我失望。也是我太過對你寵愛,才讓你犯下這滔天的大禍。”轉頭卻慈愛地看著蘇語麗,“好孩子,母親一定給你一個公道。你別怕,你是蘇家的孩子啊。”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