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等進(jìn)了東宮,你們交手的地方多著呢?這蘇家可不是什么平常人家。”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吏部尚書蘇瑾白之女蘇語溪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皇太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dāng)擇賢女與配。值蘇語溪待宇閨中,與皇太子堪稱天設(shè)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皇太子為正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劉公公真是辛苦了。這些辛苦錢公公就留著喝杯熱茶,這大冷的天公公也不容易。”
“蘇大人真是體恤雜家。也好,今日是蘇大人家的好日子,雜家就沾沾大人和令嬡的喜氣啊。哈哈哈。”
蘇瑾白始終保持和煦的笑容,似乎不知道之前這劉公公在秦國公家里宣讀過幾乎一樣的一份圣旨:“是皇上的旨意,也是微臣的忠心。”劉公公和蘇瑾白閑談幾句,便坐上了馬車回皇宮去了。
“爺爺,這兩位大人家可真是不一樣。一位是高興地不行,一位倒看著是聽話地不行。”
劉公公閉著眼睛:“你懂什么?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假的,這皇宮之中你要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少說話。別怪爺爺沒有教你,你要是什么都敢說,那你遲早得沒了這個舌頭。”
說話的小太監(jiān)不過十二歲上下,瘦瘦的臉上唯一醒目的就是一雙大眼睛。聽到劉公公的話,腿腳縮了縮,眼睛骨碌碌轉(zhuǎn)著,明顯是聽進(jìn)去了。
“好了,我們溪姐兒終于出息了。老爺,溪姐兒的婚事我們可要好好操辦才是啊!”
“你難道不知道劉公公來之前去了何處?我告訴你們,今天圣旨一共下了兩道,其中一道下在了秦國公府。你可知,秦國公的女兒秦琴被皇上賜婚,是側(cè)妃。”
“什么?賜婚?通常來說,側(cè)妃不應(yīng)該是正妃張羅嗎?難不成我要和秦琴一起進(jìn)門?父親,女兒決不能受這樣的侮辱!”
“啪!”
“啊,老爺,你這是做什么?你做什么打溪姐兒?你這是干什么呀?”
“干什么?你可知道她在說什么?從小到大,我們從未虧待過她?可她呢?她是想致我們蘇家于死地嗎?”
蘇語溪抬起頭:“父親,女兒知道自己剛才是說錯話了。但是女兒難道真的不應(yīng)該說嗎?這么多年來,你為皇上做了多少事情?可現(xiàn)在呢?皇上竟然這樣打你的臉面。即便是最不講究的小戶人家也不會這樣打正妻的臉面!”
“溪兒,你很聰明,可你又不夠聰明。”蘇瑾白對著愛女茫然的眼睛,“雷霆雨露都是君恩!皇上有這樣的安排,就意味這皇上有別樣的打算。你要知道的是,你可以從這件事情上得到什么,或者揣摩到什么。”
“下一次,你若是在這樣口無遮攔,你就沒有命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要出門了,等什么時候會說話了,你什么時候再出門去交際。”說完這些,蘇瑾白就出了正房,往書房去了。
“老爺,老爺。。。溪兒,你先起來。好孩子,聽懂你父親的意思了嗎?你啊,母親知道你的苦楚,可是我們女人哪里有什么選擇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