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吧,不過是梅側(cè)妃太過小心眼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和娘娘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奴婢不明白為什么要讓秦側(cè)妃也卷進這件事情中。秦側(cè)妃畢竟還沒有受到殿下的寵愛過,這樣是不是……”
蘇語溪整個人倚在溫嬤嬤的手臂上:“她們兩個不是很能干嗎?不是覺得我姐姐的做法會打到我嗎?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在這個東宮的唾沫星子中活下來!要是活不下來了,也就怪不得我了!”
“兩位側(cè)妃娘娘請留步?!币粋€小宮女從后面喊住了秦琴她們,“拜見兩位側(cè)妃,是太子妃娘娘吩咐奴婢給兩位娘娘送些東西的。娘娘說,這武伯侯府發(fā)生的事情兩位娘娘不應(yīng)該多放在心上的?!?
那個小宮女索索脖子:“娘娘還說,特別是秦側(cè)妃。太子殿下這幾天還空著點,要是秦側(cè)妃真有這個本事,那想來也不會讓太子妃娘娘操心的不是!娘娘還說,還說,梅側(cè)妃最好還是管好自己的臉傷吧!”
秦琴拉住梅顏,對著書文使了一個眼色。書文會意,上前就給了那個小宮女一巴掌:“好大膽的奴婢!太子妃娘娘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你妒忌兩位娘娘才會借著太子妃的名義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個賤婢!”
小宮女跪在地上,紅著眼睛哭:“側(cè)妃娘娘饒命!側(cè)妃娘娘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奴婢是萬萬不敢的。求娘娘明查,求娘娘明查!蘇姨娘,蘇姨娘,救救奴婢,求你救救奴婢吧!”
蘇語然低垂著眼簾,看不出來蘇語溪昨晚還做了這么多的安排??捎帜茉趺礃幽兀F(xiàn)在自己可不能掉頭就走。蘇語然上前跪拜:“拜見兩位娘娘,娘娘金安!”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們的蘇姨娘啊!不知道蘇姨娘不在正院伺候我們的太子妃,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難道是太子妃不想要蘇姨娘伺候了嗎?也是,畢竟也不是正經(jīng)的奴婢??!”
“可不是嘛!其實有時候我還真為蘇姨娘不值得呢!你說這日子過得,又不是正經(jīng)的主子,又不是正經(jīng)的奴婢。不上不下地卡著又有什么用呢?不過總歸比我們這些個孤家寡人要好些,好歹還有太子妃!”
蘇語然整個人跪在地上,聽著秦琴和梅顏兩個人一唱一和。這兩個人今日受到這樣的侮辱,絕不可能就這樣算了。蘇語溪也不是這樣這么點手段的人,更不可能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她在等,等著下一個事件的發(fā)生。現(xiàn)在她事一個被迫入局的人,只能等著事情發(fā)生,她才可以想出解決的辦法來。背后跪著的那個小宮女,突然抬起了頭,一張清秀的臉上,竟然有幾分和蘇語然是相似的。
秦琴一眼看過去,向來平靜的眼神中透出了一點玩味:“那個奴婢,你過來!對,就是你,不要怕,過來一下。這奴婢長的可真是有意思,你看,這臉和我們的蘇姨娘都有幾分相似呢!”
奇恥大辱!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蘇語然是蘇家的庶女,就是一個庶女,但是到底是蘇瑾白的女兒。家中也是書香門第,父親和嫡母是京都數(shù)得上的人物。再怎么不堪也不應(yīng)該和一個奴婢進行比較。
蘇語然卻覺得心驚肉跳,這里太安靜了!按照道理來說,不過是離開太子妃正院不遠的地方,就是蘇語溪假裝不知道,難道旁邊就沒有宮女和太監(jiān)嗎?為什么沒有人來阻止,還是被人吩咐過?
可是蘇語溪這么做想要做什么?這是東宮,不是別的地方。蘇語溪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能太過吧。或者有什么消息是連秦琴和梅顏都沒有得到消息的?蘇語溪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太子府,正門
“怎么?這皇兄的地方,我這個做弟弟不能來了嗎?說來,自從皇兄從淮南回來以后,我們兩兄弟都沒有好好聊過天了。今兒個,皇弟可是專門從地窖里挖出來這瓶最純正的酒!皇兄不想嘗嘗嗎?”
齊旭微微一笑:“怎么會?請吧,安弟。為兄最近忙著淮南的事情,確實也沒有機會和你聊天。今天難得安弟這么有興致,正好我們兄弟兩可以一起喝一杯。”
“可不是,正好小弟也可以去看看皇嫂。聽說皇嫂最近的身子不怎么好,現(xiàn)在這個時候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年關(guān)快到了,皇弟我也擔心皇嫂今年不能去參加年宴不是?”
齊旭挑挑眉,突然這么殷勤?這到底是他的意思還是淑妃的意思?老實說,這個三弟的本事倒是和他宮中的那個母親差不多,為人處事倒不像一個男人,有些地方和女人倒是一樣。
梅顏拿出兩個手指,抬起那個奴婢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年紀到底是小了些!不過再長幾年,倒是和我們的蘇姨娘更加相像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蘇姨娘這樣的好福氣了。不過要是你會做飯……”
“撲哧!”秦琴笑了出來,“姐姐這是在說什么呀!說得好像我們蘇姨娘是個丫鬟一樣的,這只是我們蘇姨娘做慣了這些事情罷了。再說了,蘇姨娘畢竟比這個宮女要好太多了不是!”
蘇語然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秦琴和梅顏說的話,而是她鼻子靈敏,太子身上的龍胭香的味道似乎就在這附近。還有一道自己沒有聞過的香味也在,但起碼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一個男人,而且身份還不低。
蘇語溪是太子妃,她天然的在消息方面要比秦琴和梅顏要靈通的多,也要快得多。但是另一方面,也就是說,蘇語溪一定知道甚至是故意在這個男人面前演這一出。自己對于蘇語溪而,現(xiàn)在還不是敵人。
換句話說,蘇語溪的獵物在秦琴和梅顏之中。梅顏是兩個人都想要除去的人,但是現(xiàn)在秦琴明顯是不知情。蘇語然抬抬眼簾,她感覺這一次蘇語溪想要對付的人是秦琴。只是,她又扮演什么角色?
難道純粹就是為了羞辱自己?不,蘇語溪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又什么東西自己沒有想到,到底是什么?對了,太醫(yī)!是太醫(yī)!蘇語溪現(xiàn)在正在等太醫(yī)不是嗎?難道想憑著太醫(yī)為難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