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和梅顏都拼命壓著自己的嘴角,心里說不出的痛快。這個蘇語然還真是一個蠢貨,還以為受到殿下的寵愛就了不起了,真是可笑之極。真不知道,蘇夫人是怎么養(yǎng)的,這樣的媵妾就是再多也不愁。
蘇語然根本不在乎齊旭說的話,反而冷笑地看著齊安:“外人都說,安王爺是和謙謙君子。為人更是溫和善良,要不然沈國公家的小姐也不會癡心。奴婢真是少不更事,居然就真的相信了!”
她似乎特別不在乎會不會冒犯王爺這樣的情況,“現(xiàn)在想來,安王爺也不過就是一個浪得虛名的。要是安王爺真的有這樣的本事,想來也不會這么為難奴婢,就是不知道沈小姐知不知道了!”
“你是在威脅本王嗎?”齊安猛地把一個茶盞砸過去,“好大的膽子!拖下去,給本王拖下去!”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好,他大意了!別人可以不知道,但是他難道不知道嗎?沈慧慧是父皇給阿壽的!
他死死看著那個女人,難道她知道這里面的關系?不,不可能,這事情是很隱秘的,一個小小的妾室怎么可能知道!可現(xiàn)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她了,越是抓著這個女人不放,就越是讓人覺得自己心虛。
“皇兄這里的女人真是好伶俐的口舌啊!不如皇兄把這個奴婢給皇弟吧,也難得遇到這么一個敢和皇弟這么說話的人。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挺有趣的!”齊安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殘忍起來。
齊旭本來暗沉的眼睛現(xiàn)在完全平靜了下來,他聽到齊安這話沒有什么反應,反而笑了:“安弟什么時候和沈小姐有這么近的關系了?居然會這么在乎她?看來,為兄沒有關注這京都的情況很久了。”
齊安明白這事情要是現(xiàn)在不說,恐怕日后反而落了下風了。今日明明來這里,自己是占盡了上風,可現(xiàn)在自己反而如此被動。齊安內(nèi)心難免被引起煩躁,自從淮南的事情發(fā)生以后。
“皇兄說什么呢!其實也就是平常見過幾面。再說了,人家到底是沈家的小姐,這樣的名聲傳出去恐怕不怎么好。皇兄是知道我的,我這個別的不怎么好,就是有點憐香惜玉!皇兄就不要笑話我了!”
蘇語然抬抬眼簾,這個齊安就是有這個本事。不過短短幾息的時間,一件事情到他的嘴里就可以變成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倒也沒有否認,但仔細去辨認又沒有可以抓到的把柄。
“當然,我這個做兄長的當然也知道你的性子。再說了,那沈小姐也算得上是京都的美人,安弟可不能錯過美人啊!來,我們兄弟兩喝一杯,正好這菜也上來了。”齊旭親手為齊安倒了酒。
秦琴和梅顏看都懶得看蘇語然一眼,由著身后的宮女倒了酒:“那妾身就大膽敬太子和王爺一杯,也算是妾身的心意。這一杯薄酒希望太子和王爺不要嫌棄。”
蘇語然看了眼剛回來亭子的小喜子,用眼神示意:你在外面看戲倒是看得很精彩嘛!小喜子被大衣袖遮住的手中伸出了大拇指,臉上沒有了一開始的擔憂,反而有了點笑意。
太子府,正院
“你說什么?你說蘇語然公然頂撞了安王?怎么突然這么大膽?真是,真是,溫嬤嬤,你說,難道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只是一晚的寵幸,就讓她變成這樣?”蘇語溪不能相信的是這個。
絲柔卻似乎半點都不意外:“太子妃,你可還記得當時那個柳依進門時候的那件事情?按奴婢說,蘇姨娘這么做但是沒有半分的奇怪。她平日里當然是不敢這么做的,可是現(xiàn)在嘛,恐怕是……”
蘇語溪點點頭,一開始緊蹙的眉頭慢慢送開來了:“不錯,不錯!蘇語然不是什么有心機的人。這一次一定是太子的寵幸讓她覺得可以硬起來了。更何況,我們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不是嗎?”
絲柔和溫嬤嬤對視一眼,幾個人都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是啊,估計殿下的心中,現(xiàn)在最不耐煩的就是秦側(cè)妃了。只是,娘娘現(xiàn)在最想對付的不是梅側(cè)妃嗎?為什么反而費這么大的周張呢?”
蘇語溪端著手中的瓷碗仔細看著:“你說,這瓷碗上的花紋再漂亮,要是這碗都碎了,那可就沒有什么用了!”秦琴和梅顏的結(jié)盟不管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是分功卻絲毫不用再明確。
秦琴為人聰明,而梅顏又有盛寵在身。蘇語溪自己一開始想要對付梅顏是沒錯,但是只要還沒有看看捉住太子的心,做出什么樣的手段都是浪費時間。只會讓自己多錯,也會讓自己失了太子的歡心。
所以秦琴才是她們這段關系中的智囊,這個人才是自己要最先解決的對象。只要秦琴完蛋,她有的是手段可以對付梅顏;而沒有秦琴,梅顏也只不過就是一只紙老虎!殿下,遲早會對她失去耐心的。
亭子
“這樣的天氣,要是大家可以吃個鍋子就好了。那個誰,蘇姨娘是吧?你的嘴巴我可是不敢再惹你了,不過嘛,這鍋子你可得去那廚房說一聲。就是不知道皇兄給不給我這個面子了!”齊安讓一個宮女伺候著倒酒,嘴巴里吐出來的話毫不留情。
這樣的是非之地,蘇語然早就不想待了:“既然是王爺?shù)姆愿溃井斎蛔駨摹M鯛敺判模@鍋子應該很快就會上來了,奴婢現(xiàn)在就去廚房吩咐下人準備鍋子。還請王爺暫時不要著急,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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