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然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太子府,景苑,半個月后
“小姐,你冷了吧!”翠柳把自己房里的碳火都拿過來,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雪擔(dān)憂道,“也不知道大芽會不會出事了?怎么今天回來的這么遲?小姐,要不然奴婢先出去看看她吧!”
蘇語然帶著面紗,手中的繡活不停:“去吧,也許是路上有什么情況被耽擱了,你去看看也好。哦對了,再去給廚房的媽媽送些銀子去吧,也省得到時候拿菜都不方便。去吧,我這里沒事的。”
“怎么會沒事?”翠柳為難道,“小姐的這些銀子還是太子妃送過來買藥的。可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都花在廚房上了,哪里還有別的銀子再去買藥啊!小姐,要不奴婢去找小喜子公公先借一點吧!”
蘇語然頭也不抬:“好啊,你要是想認他做主子,那你就去吧。我說過了,我們和他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說起他,錢的事情,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翠柳心里嘆了口氣,到底也不敢再說什么。這大半個月,太子停掉了景苑的份例,有時候小姐晚上就只能用湯婆子。可就是這樣,小姐也不低頭,殿下也沒有再來看過小姐一次。
反而是旁邊的雨閣那位,最近是受寵的很。前兩天,太子殿下還來過呢,真是不知道殿下看上那位什么。除了一張臉,真是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姐。唉,就是上次也是小姐覺得傷心才會這樣的。
翠柳看到前面的大芽,停止了思緒上前問道:“怎么了?小姐還擔(dān)心你呢,我們回去吧,讓小姐可以趁熱吃飯。”大芽卻滿臉為難:“翠柳姐姐,剛才是小喜子公公攔住了奴婢。他還說,讓我勸小姐。”
“勸?就會空口說說,哪里可以辦事情?要是可以勸的話,我們早就勸了。”翠柳這幾天心情也不好,她不是這個東宮的人,更在乎自己的主子。上次主子從宮中回來就不對勁,就算殿下也不行。
“可是翠柳姐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小姐現(xiàn)在這樣,連吃個飯都要給廚房塞銀子。翠柳姐姐,小姐恐怕都沒有銀子買治療臉上的傷藥了。”大芽似乎說到?jīng)]錢的時候也覺得窘迫。
“那又怎么樣?小姐沒錢,我翠柳也有啊!你要是覺得這地兒不好了,就自己走。”翠柳頂容不得大芽現(xiàn)在這樣說。自己和小姐,以前在蘇家那么難都過來了,她還就不信了,在這東宮就這么難!
大芽卻死命拉拉翠柳的衣袖,一邊還壓低了聲音:“翠柳姐姐,大芽不是這個意思,大芽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景苑的。真的,大芽可以發(fā)誓,小姐對奴婢這么好,奴婢怎么會愿意離開!”
“只是,不管小姐以前是怎么樣的,可是現(xiàn)在小姐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小姐她,至少也不能和太子殿下對著干呀!翠柳姐姐,你看看對面的那個雨閣,那個柏綿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芽挽著翠柳的手,兩個人慢慢向前走去:“奴婢明白,小姐上次是很傷心的。要是換了奴婢,我也傷心難過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和殿下鬧脾氣的時候啊,要是這個時候殿下被別人勾引的話……”
翠柳搖搖頭:“大芽,你還不知道小姐的脾氣。小姐不生氣的時候吧,那真的是最好講話的主子。一般這個時候,小姐是什么都不講究的,也不太在乎。但是當(dāng)小姐發(fā)脾氣,并且認定一件事情的時候……”
翠柳突然頓了頓,因為前面從假山中突然出來的是太子殿下和小喜子公公。后面的大芽又一次拉拉翠柳的衣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奴婢早就想說了,殿下就在這里。姐姐怎么……”
翠柳心里也暗罵大芽傻,你這不說我哪里知道了。就是她心里再向著自己的主子,但也知道太子殿下是這個東宮最大的主子:“奴婢拜見太子殿下,愿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齊旭看也不看她,直接走過了她。后面的小喜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兩個人一眼,壓低了聲音:“你們自己說說,這叫什么事情!這都給你們安排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大芽嘟嘟嘴:“喜公公,你這樣的安排又沒有用的!你要是可以安排殿下來看看小姐那才是好,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用啊。小姐這些日子人都清瘦了很多,那肯定是想殿下想的,偏偏殿下還不知道!”
小喜子沒時間多說什么,匆匆跟上了太子殿下的腳步,心里也難受得厲害。就你們小姐不好受嗎?這殿下這邊也是一樣的不好過日子啊!這兩天殿下不知道打發(fā)了多少不合心意的奴才。
其實哪里是奴才不合心意,是殿下自己的心里不高興罷了。偏偏他是太子殿下,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只能好好勸著,不然還能怎么樣。就是苦了自己這個身邊跟著的貼身太監(jiān)哦!
真希望早日結(jié)束這樣的日子,正當(dāng)小喜子這么想的時候,對面椅子上傳來太子冷峻的聲音:“還楞著干什么?你想去伺候她,嗯?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做太子的對你不好了?對不對?”
太子后面的阿九同情得看著小喜子,這半個月來,這位小喜子公公真是太子殿下面前的常青樹啊。還以為殿下罵了他,然后就會換掉他,誰知道,罵是罵了,換掉誰也不會換掉他!
小喜子笑嘻嘻地開口:“殿下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是奴才伺候得不周到,奴才現(xiàn)在就給殿下去泡杯上好的老君眉去!請殿下等一等,奴才現(xiàn)在馬上去泡去。”
齊旭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小喜子在說什么,自顧自得開口:“她生氣就一定要生氣到底了是嗎?敢情還是她做的對嗎?她亂發(fā)脾氣還有道理了嗎?你說,你們都說說,有道理了嗎?”
老九,老八同時跪下來:“殿下息怒!請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