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著腰的杜凡,腳步輕盈,身體宛如一只獵豹,迅速卻又不發出一點多余的聲音,幾個箭步之后,杜凡就接近了剛才發生異動的樹叢.
躲在一株比較矮的灌木后面,杜凡悄悄撥開當在眼前的樹枝,仔細打量著對面的情況,爭取找到那個埋伏在黑暗中的槍手。
細心觀察之下杜凡終于看到了那個駕著沖鋒槍一臉冷酷之色的槍手,只見他半蹲在樹叢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杜凡剛才扔石頭的地方,食指一直放在扳機上,準備隨時射擊。
找到這名槍手的位置,杜凡的壓力就小了不少,一個閃身迅速跳到距離這個槍手更加接近的位置,杜凡拔出了那把只飲過一次血的唐刀。
銀光頓時一閃,一股殺氣便從刀身之上散發出來,一直注視這槍手反應的杜凡,看到了他的臉色有些異常,知道這是常年作戰培養出來的敏銳神經產生的本能。
可是這個槍手卻是始終沒有發現潛伏在自己不遠處的杜凡,只是警惕的張望,剛才發生的突然襲擊,讓他們立刻就損失了四個人,剩下五個人卻是迅速散開,等待敵人的主動出現。
可是一直到現在,那幾個開槍的人卻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腿,更是不聽話的輕輕打著擺子,剛才發出的聲響,就是因為不受控制的雙腿碰到了剛變的樹木。
“哼,白癡!”眼中沒有任何殺氣的杜凡,在心里譏諷的罵了一句,貓著腰就腳下一發力就接近了一直注視著前方的槍手。
隨著刀身上的殺氣越來越近,這個槍手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扭頭一看,頓時就發現了不遠處的杜凡,立刻一聲大叫,雖然杜凡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猜也猜能猜到,肯定是召集自己的伙伴。
喊完,這個槍手就要舉起手中的沖鋒槍對杜凡開槍設計,可是杜凡既然已經行動了,就抱著一擊必殺的決心,杜凡很清楚,只要自己這次失敗了,死的肯定是自己。
看著越來越近的槍手,杜凡沒有絲毫慌亂,一個加速就貼進了這個槍手的跟前,槍手一驚,馬上就要調轉槍口準備扣動扳機,開槍射殺杜凡。
可是已經近身的杜凡,根本就不給這個槍手開槍的機會,手中銀光一閃,槍手只覺的自己胳膊一涼,隨后就聽到一聲噗通的聲音,槍手驚訝的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胳膊,還有手中的沖鋒槍。
“啊……”槍手剛要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杜凡捂住了嘴巴,只見這個槍口疼的臉色瞬間就沒有絲毫血色,眼眶欲裂,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嘴里也是咕嚕不清的說著杜凡聽不懂的語。
“說,你們還有幾個人!”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杜凡直接用華夏語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個槍手聽到杜凡的聲音和語一愣,可是隨后,就繼續掙扎,想要撿回自己的那條已經被杜凡斬斷的胳膊。
看到對方聽不懂,杜凡又換了英語,可是對方還是不說話,杜凡急了,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肯定沒有辦法走出這片樹林,更別說找到阮經國了。
威脅到自己性命的事情,杜凡從來不去做,哪怕是一點苗頭,杜凡也會去消滅,看到杜凡不說話,杜凡直接一腳踩在了這個槍手的斷臂處。
“唔……”槍手一聲慘烈的悶哼,可是被杜凡死死捂住的嘴巴,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別在嗓子里痛苦的慘叫著。
“我在問一遍,你要是還不說,大不了我一個個的挨著找,反正他們都死定了!”杜凡聲音極為冷酷,不含絲毫感**彩。
“我說,我說!“槍手終于受不了斷臂上帶來的疼痛,用蹩腳的華夏語,發出了兩聲怪異的求饒。
“哼,非要吃苦頭,你們才肯說,都是賤骨頭!”松開捂住槍手的嘴的手,杜凡露出一個嘲笑的笑容,盯著槍手的眼睛,威脅道:“不要騙我,那樣你的下場會很慘!”
“我說,我們現在加上我還有五個人,分別在六點鐘位置一個,九點鐘位置二個,十點鐘位置一個!”這個槍手詳細的把自己隊友的位置跟杜凡說了一遍,然后喘著粗氣,痛苦的問道:“你,你現在可以,可以放了我了吧!”
“哼,放了你?這是你自己這么認為的,我并沒有說過,而且像你這種出賣自己隊友的人,活在世上就是個人渣!”從一開始杜凡就沒有放過這人的打算,只是為了打探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廢物!”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杜凡右臂一揮,一道銀光閃過,槍手只覺得自己喉嚨一涼,瞪著眼睛,不甘心的斷氣了。
壓住心中的緊張,杜凡喘了口氣,尤其是心理上壓力,更是讓杜凡的身體有些發抖,這是杜凡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殺人,有心理壓力是正常的。
“生命誠可貴!”杜凡的腦子里又閃現出這句話,在戰爭跟保命面前,所有的道義都變的微不足道,沒有什么能比活下去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