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再次聽到如此反問,李信眉頭緊皺,臉上卻有些不悅。
“呵呵!”
李信冷笑一聲,不屑道:“誠然,若是數(shù)萬、十?dāng)?shù)萬草原馬匪南下東寧城,我東寧城肯定守不住。
畢竟,現(xiàn)如今我東寧城人口也不過六七萬之眾而已。
可是老先生,我東寧城一介小城而已,又怎么能夠引得數(shù)萬、十?dāng)?shù)萬草原馬匪,將精力全部放在東寧城呢?
我東寧城,不值得草原馬匪如此做!”
“不值得嗎?”
老者淡然一笑,問道:“大乾王朝各地所未有的轟天雷,只在東寧城有,單單這一項,難道不值得嗎?
更何況,關(guān)外之地僅僅一個東寧城還在堅守,猶如是腹背有人拿著匕首,時刻威脅草原馬匪側(cè)翼。
若是任由這種局面出現(xiàn),草原馬匪不管是南下遼東,還是南下榆林、云中、定襄、燕山等地,都會擔(dān)憂有人背后捅刀子。
如此心腹大患,難道草原馬匪那邊,就看不到嗎?
再說,若是有人從中蠱惑,草原馬匪興兵數(shù)萬南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到了那個時候,敢問殿下又如何守得住東寧城?”
這一番反問,倒是讓李信頭皮發(fā)麻,神情大變。
之前的李信,一直憑恃著智能科技這個金手指,對草原馬匪的威脅絲毫不擔(dān)心。
茍!
只要茍下去,優(yōu)勢就在我!
然而,老者的這一番話,讓李信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是啊!
縱觀關(guān)外局勢,只剩下東寧城猶如是大海中的一塊礁石,矗立其中。
沒人能夠看著這種情況,一直存在下去的。
尤其是草原馬匪!
他們?nèi)粝氪筌娔舷拢贡晨隙ㄒ帐案蓛舻摹?
真要是像老者所說的一樣,出現(xiàn)這種局面的時候,東寧城又如何能夠守得住呢?
一時間,李信臉色微變,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恍惚之間,李信甚至看到數(shù)萬、十?dāng)?shù)萬草原馬匪,兵圍東寧城的局面了!
若是這種局面,能夠晚一點(diǎn)來,或許還能有解救之法!
不過,若是短時間內(nèi)就出現(xiàn)這種局面,恐怕……
時不我待啊!
李信長長呼出一口氣,望著面前的清瘦老者。
卻見這清瘦老者,面帶微笑,神情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是了!
既然這老者三次登門想要面見李信,肯定不是只看到了問題所在,定然是有辦法了!
李信深吸一口氣,起身抱拳,道:“還未請教老先生高姓大名?”
“不敢!”
老者抱拳回禮,道:“老朽趙秉璋。”
趙秉璋?
李信微皺眉頭。
原宿主記憶之中,并沒有此人的名字。
他又是何人呢?
李信開口道:“趙先生,請坐。
上茶!”
不多時,就有仆人端來上好茶水、點(diǎn)心。
“趙先生,還請賜教!”
坐下之后,李信開口問道。
趙秉璋倒也不客氣,端著茶水輕呷了一口,抿了抿嘴,滿臉享受地說道:“好茶啊!
好久沒喝到這么好的茶水了!”
一番愜意,趙秉璋放下茶杯,開口道:“殿下,對于東寧城來說,這是最大的困局!
而且,老朽斷定這也是必定會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