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嘴角上揚,偏頭向許溪看去:“怎么樣?要扣他工資嗎?”
“拍得很有意境。”許溪笑了:“不過扣不扣錢,還是老板說得算。”
阿杰連忙獻寶一樣把照片塞到傅斯寒手里:“老板寬宏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小的這就去干活!”說罷轉身就溜了。
許溪笑了笑:“可惜沒有電子版,要么也可以發給我一份。”
“那有什么,”傅斯寒轉身將照片用小夾子固定,掛在墻上。
“這樣才是唯一。”
滿滿的照片墻上,他們的合影就這樣融入其中,看起來毫不違和。
唯一。
這兩個字落入許溪的耳畔,卻勾起了一絲復雜的情緒。
記得也有一個人對她說過:“你就是我的唯一。”
可到頭來,這個“唯一”,卻終究走向陌路。
許溪抬腕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
“我送你。”傅斯寒不知道她為什么情緒突然低落了許多,見她要走,連忙拿過兩人的外套。
許溪婉拒:“離酒店不遠,我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我正好要去一趟醫院,順路。”似乎是怕許溪不信,他還晃了晃手機:“剛約好的。”
許溪想起來他剛才確實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聽他們的對話還挺熟絡的。
應該是……女朋友吧?
她也沒有多想,點頭答應:“嗯,那麻煩了。”
傅斯寒根本沒想到,他無意中說的一句話,竟給自己埋了這么大一顆雷。
他在路上還狀似無意地打聽許溪明天有沒有時間,想再約她一起出去玩。
可許溪卻說自己還有事,婉拒絕。
人家既然有女朋友了,她也應該懂得避嫌。
正常的溝通和見面沒什么關系,可像單獨出去玩這種引人誤會的事,她還是要避免發生。
傅斯寒卻不作多想,只當許溪真有什么事,把她放到酒店之后,就直接去了醫院。
而許溪在房間里躺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傅斯寒剛才說要去醫院,難道是去看傷的?
也不知道上次誤傷他之后,有沒有恢復呢。
今天兩人交手時,他似乎還念叨了一句:說她上次打他的地方還沒好呢……
也難怪許溪忽略了,這幾天知道傅斯寒的身份后,她沒再把他當成陌生人,這件事也就被徹底忘在了腦后。
現在想想,實在太不應該了。
想到這兒,許溪連忙給傅斯寒發了條消息。
忘了問,你的傷恢復得怎么樣了?沒事了吧?
對方遲遲沒有回復。
她以為對方正忙著,沒空回消息,也沒當回事。
剛打開新聞app,正想著看一下今天的新聞。
傅斯寒的消息就到了,是一張照片。
許溪只當他又發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圖片,不作多想,直接點開大圖,卻在看到圖片內容時,手指一僵。
照片上是一截男人精瘦的腰。
淺淺的小麥色肌膚,腹肌分明,右側明顯有一塊未消失的紅印。
她忽然想起傅斯寒在打拳時緊繃的肌肉線條。
被汗水浸濕的背心下面,一塊塊腹肌清晰可見……
許溪腦袋嗡地一聲,連忙縮回手指,臉上當即就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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