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驚詫地看了她一眼,旋即笑-->>了,眼中似有星光。
許溪被他盯得臉頰發熱,不敢和他對視,扶著他躺下。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找醫生過來瞧瞧。衛生站有位醫生,以前是海城中醫院退休的,醫術很高,尋常小病吃副藥就好了。”
她本想安置好他就出去,可傅斯寒卻揪住了她的衣袖。
許溪不得不抬眸與他對視,卻見他正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望著她。
“別走好嗎?”
他眼中帶著淺淡的笑,輕聲又說:
“在陌生的地方,我有些害怕。”
許溪一陣無語,忍不住吐槽:“還怕有人把你賣了?”
“怕遇到女色狼。”傅斯寒彎唇,有氣無力道:“我可是守身如玉了這么多年吶,不能便宜其他女人。”
許溪下意識就往不該看的地方掃了一眼,等意識到自己不對勁的舉動時,立刻羞得耳朵通紅。
她怎么被他拐帶的,像個女流氓似的呢……
許溪又羞又惱,如果不是看在他還病著,她早一巴掌把這貨拍墻上了!
“別胡說八道了。閉眼睛休息。”
傅斯寒沒有聽她的話,反而強睜著眼睛,明明精神已經恍惚了,說話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卻還是不肯休息。
“小溪,我想和你說話。”
“等好了再說。”許溪耐著性子回答。
他揪著她的衣袖:“可你不能走。”
“嗯,不走。”
傅斯寒實在太累了,眼皮也一個勁兒的打架。
頭昏昏沉沉的,燒得眼睛都有些發疼。
可腦海深處卻有個念頭冒了出來,讓他心里又難受又醋意翻滾。
傅斯寒輕輕吸了一口氣,半晌又問
“宋易安……也經常住在這里嗎?”
他確實是燒糊涂了,說話間竟也沒了顧慮。
不像以往,事關她敏感心事的話,他都要在腦袋里轉幾圈,又在舌尖繞幾遭,才會小心翼翼地問她。
許溪一愣,輕輕抿起嘴唇,卻見他望向自己的水潤雙眸中,隱約帶著一絲失落和執拗。
沒來由的,她竟不想讓他失望,便認真回了句:
“他沒在這里住過。”
見傅斯寒眼神詫異,許溪又解釋了一句:“小的時候我不敢回來,上大學之后才偷偷溜回來看外婆,但那會兒我和宋易安還沒有確定關系,他沒和我來過。”
說到這兒,許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把接下來的事也都告訴了他。
“大學畢業后,我入職廣泰,他出國深造,直到他回國那年,我們才正式在一起。但那時他太忙了,即便來探望外婆,也是當天往返,有時只是略坐坐就走了,有時是去縣城住酒店,趕第二天一早回去的火車。”
許溪慢慢透了口氣,三兩語,似乎就將他們這么多年的經歷全都講了出來。
不知為何,心底的沉重竟也隨之釋然。
她拿過一旁的薄被搭在傅斯寒身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這回可以睡了嗎?”
“嗯。”傅斯寒含糊笑道:“心里踏實多了。”
他聽話地閉上眼睛,迷迷糊糊間說的最后一句話是:
“小溪,我很開心……”
隨后,一陣困意襲來,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看著男人沉靜美好的睡顏,微微翹起的唇角,和依舊揪著她衣袖的修長手指。
許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跳一聲聲叩擊胸膛,小聲嘀咕了句:“怎么像只小狗似的……”
又乖,又鬧,又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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