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
沈蔓西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眼底覆上一層寒霜。
盛夏率先朝屋內看了一眼,仿佛屋內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般,見屋內沒人,她對沈蔓西柔柔一笑。
“蔓西,我們談談吧!”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
沈蔓西要關門,盛夏趕緊攔住門。
“蔓西,何必這樣,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我和你已經(jīng)不是朋友了!”
“蔓西,我想你愿意坐下來和我談談!”盛夏從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遞給沈蔓西。
沈蔓西看到照片里有安慕洲,一把搶下照片,一張張翻看。
她越看越氣,“盛夏,你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愿意和我坐下來好好談了嗎?”盛夏抬頭挺胸,端著高高在上大小姐的架子,正要推門進來,沈蔓西將一沓照片狠狠摔在她臉上。
“我以為,你和季默搞到一起已經(jīng)夠無恥了,原來你還可以更無恥!偷拍我的照片到底想做什么?誣陷我婚內出軌嗎?”
盛夏被照片抽得臉頰生疼,頭發(fā)也亂了,偏著頭停頓兩秒,把發(fā)絲理到耳后,語氣依舊溫柔。
“蔓西,不要這么激動,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談這件事!你和默雖在離婚,可終究還沒離婚,你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這種事說出去,終究不好聽。”
“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的名譽,反正你也沒有工作,可安醫(yī)生不一樣,他有工作,影響到他的前途就不好了,你說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沈蔓西死死盯著盛夏。
“蔓西,我們各退一步,相安無事,你一定不希望連累到旁人,對吧。”盛夏用哀求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讓沈蔓西無語得都要笑出聲了。
“你居然用安醫(yī)生威脅我!我和季默的離婚條件,已經(jīng)是我做出最大的讓步!別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蔓西,說威脅太難聽了!你們深夜約會是事實!而且你也知道,默現(xiàn)在事業(yè)不穩(wěn)定,根本拿不出來那么多錢!”
“我曉得,是我們對不起你,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感情從來不是一個人的錯。”
“你愛默的時候,你心甘情愿為他付出你的一切,不能因為你得不到他的愛,便把付出的一切收回去,有些東西是收不回去的。”
盛夏說得真情流露,仿佛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沈蔓西再也控制不住,狠狠甩過去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盛夏偏著頭,好一陣一不發(fā),慢慢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你打我,是我欠你的!若你能消氣,我任由你打。”
“滾!給我滾!”
沈蔓西用力將盛夏推出門,一把將門摔上。
“蔓西,蔓西!”盛夏在門外不住敲門,哀求著,“你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還是和平解決比較好,你說呢?”
沈蔓西沒有開門,盛夏便繼續(xù)敲。
安慕洲下班回來,走出電梯,手里拎著餐盒,看到盛夏,漆黑的眸子瞬間冷冽如冰。
盛夏喉口一緊,敲門的手慢慢放下。
不知為何,安慕洲周身散發(fā)的強烈冷意,讓她心生恐怖,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遍布全身。
她丟下一句話,低著頭匆匆離去。
“蔓西,你好好想想吧。”
盛夏走后,安慕洲看著緊閉的房門,俊臉緊繃,似有一種壓抑的情緒,隨時都要突破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