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西,你這是……這是要把爸爸趕走?”
沈文學徹底慌了,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為什么啊?你為什么忽然要趕爸爸走?”沈文學忽然想到什么,顫聲問,“因為宛藝上次應酬的事?宛藝已經知道錯了,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差點被……”
沈文學嘆口氣,“你們可是姐妹,她怎么會有意害你?”
沈蔓西靜靜看著幫沈宛藝辯解的父親。
來之前她甚至還自我安慰,或許沈文學真不知情,所以這么長時間才不聞不問。
縱使他們父女感情再淡,她也終究是他的女兒。
原來不是不問,而是他只相信沈宛藝,壓根沒把她放在心上。
沈文學連忙拽了下,躲在他身后的沈宛藝,讓沈宛藝和沈蔓西解釋解釋。
沈宛藝又下意識倒退一步,心虛得不敢說話。
最近她一直不敢出門,要多低調有多低調,所有應酬都推了。
她怕于導和車制片的下場落到她身上。
她聽狗仔私底下爆料,他們已被人工閹割。
是什么人?
下手這么狠?
于導和車制片還不敢聲張,出來后默默自首報案。
可見他們消失的半個月里,遭受了多么殘忍的非人對待,他們寧可把自己送進去,也不敢繼續留在外面。
她戰戰兢兢數日,見外頭風聲沒那么緊了,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打算出去逛街,還沒出家門,沈蔓西就找上門了。
“宛藝,你說句話啊!”沈文學推了沈宛藝一把。
沈宛藝深吸一口氣,沖到沈蔓西面前,指著沈蔓西,厲聲道。
“你憑什么!這里是我家,憑什么趕我們走!”
沈蔓西眼神冰涼,甩了甩手里紅彤彤的房產證,“這里現在是我的房子!”
沈宛藝看了一眼那個紅本本,有一瞬說不出話,隨即又似找到了什么理直氣壯的理由,繼續喊道。
“哪有女兒趕走父親的,沈蔓西你不孝!”
沈蔓西冷笑一聲,“沈宛藝,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呼來喝去!一個再婚的父親,我讓他住在我的房子里這么多年,已經對他仁至義盡!”
“你是來報復我的?”沈宛藝瞪著眼珠子,那表情好像恨不得把沈蔓西吃了,可在眼底深處,還有一絲恐懼,匯聚到一起,顯得極其可笑。
“報復?你說是就是吧!”沈蔓西逼近沈宛藝一步。
“你用我母親的日記本,要挾我參加你的飯局!我被人下藥,向你求救的時候,你卻置若罔聞!”
“沈宛藝,別說你無辜!你們都是一個圈子的!娛樂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她會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什么狗東西?不然她會事先吃解酒藥嗎?她明知道他們的為人,還把我誆騙過去,幫你她應酬拉人脈!你還敢說你也是受害者!”
“我我……我當時身不由己,我不是不救你……我也差一點……”沈宛藝心慌地倒退一步。
“你就是故意算計我,讓我幫你拉投資!你當時應該巴不得我失身給那個死肥豬吧!那樣的話,不但我的漫畫能被你們操控簽約,你還能拿到角色和資源。”沈蔓西繼續逼近。
沈宛藝有些腿軟,差一點跌倒,回頭看向沈文學,眼底蓄淚。
“爸!我也是被騙的啊!”
沈文學震驚看著沈宛藝,唇角嗡動,“你你……”
沈文學并不知道當晚的真相,因為沈宛藝告訴他,沈蔓西什么事都沒有,只是被拉著多喝了幾杯酒。
沈文學便當真了。
他并不知道,沈蔓西被下藥,向沈宛藝呼救,她卻置之不理這事。
“宛藝,你,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沈文學揚手給了沈宛藝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