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讓費律師保存好錄像,掛斷電話,正要結賬,安慕洲已經結完賬往外走了。
“安醫生?”
“記賬?!?
沈蔓西,“……”
只好再次點開記事本,記上吃飯二百六的賬單。
走出烤肉店,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
三月的京都已經很暖了,路過的美女都是短裙露著雪白的大長腿。
沈蔓西還穿著羊絨大衣,顯得像個不符合季節的老年人。
她從小怕冷,總是要穿的比旁人多。
安慕洲站在街邊,懶洋洋點燃一根煙,男人又冷又邪的俊帥模樣,引來不少美女側目。
他吸了一口煙,狹眸微瞇,問身側的沈蔓西。
“出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說說?!?
沈蔓西不知如何說,問道,“安醫生,你認識京圈太子爺,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安慕洲凝眉,“怎么忽然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一個講道理,公平公正的人!”
沈蔓西沒見過這位神秘大佬,但在拍賣會上,隱約瞥見他的身影。
他能當眾在拍賣會上,沒有偏私自己的親妹妹,沈宛藝這事,他會不會依舊秉持公正,不參與他們的家庭恩怨?
若京圈太子爺出手,哪怕她找到陶梅偷偷把古董運出去的證據,把陶梅告上法庭也會是一場無頭案。
那位爺在京圈只手遮天,跺一跺腳京都都得顫三顫。
安慕洲輕咳一聲,“算吧!挺好說話的!很講道理,是個正人君子?!?
最后幾個字,安慕洲說的明顯氣弱。
他是正人君子嗎?
顯然不是,狹隘又記仇,心狠又冷血。
但凡得罪他,讓他不爽的人,他都會讓對方后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沈蔓西微微松口氣,“那就好?!?
“怎么忽然問起他?”安慕洲問。
“沒什么!”
到了小區大門口,沈蔓西和安慕洲揮手道別。
現在還不算晚,小區院子里有人進進出出,沈蔓西沒讓安慕洲送她。
安慕洲著急回公司,幾位叔叔已經等得不耐煩,一遍遍給他打電話。
不過他靜音了。
等沈蔓西的身影逐漸融入黑夜中,他驅車回了安氏集團。
幾位叔叔已經等了一整天,都餓得發昏,終于見到安慕洲,一窩蜂火大地撲上來追問股權的事。
幾位叔叔的股權聯合起來,在股東大會上還能有一些話語權,如果安慕洲得到安博海的百分之二,股權超過他們總和,公司日后可就是完完全全安慕洲一個人說的算了。
最不高興的是二叔安博江,一個勁兒的說安慕洲威逼親父,乃是不孝。
安慕洲任由他們訓斥,坐在真皮辦公椅上,摸著腹部,有點吃撐了。
他們見安慕洲不語,終究怕惹惱他,又開始講道理,打親情牌。
安慕洲揉了揉吃撐的胃,想起沈蔓西那一雙雪白纖細的手靈巧地包著菜葉,映著碧綠的菜葉美得好像瑩潤無瑕的白玉,唇角不禁勾起一道極淺的弧度。
他對門口的魏明招招手。
魏明當即過來,附在魏明耳邊壓低聲音道。
“去調查一下,沈蔓西今天發生什么事了?”
魏明無語。
都什么時候了,所有安家長輩都在這里說股權的事,他家少爺還有心思惦記沈蔓西?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