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香汗淋漓癱在床上,渾身好像被重卡車碾過般,沒有一點力氣。
安慕洲從后面抱著她,懷抱很緊,似要將她揉入他的骨血,自此融為一體。
沈蔓西很生氣,很想推開這個蠻橫強取豪奪的男人。
可她的手指都是虛弱的,一開口,聲音也在發顫。
“為什么?”
她不明白,安慕洲為何這樣對她?
雖然他們睡過,但那次是她中藥,也是她主動。
而這一次,完全不顧她的意愿,失控得像個瘋子。
安慕洲閉著眼,又把沈蔓西往懷里摟了摟,“我會對你負責。”
沈蔓西不想聽這種話。
她不需要任何人負責。
她不是只能依附別人的菟絲花,終于推開安慕洲的鐵臂,從床上坐起來,抓著被子擋住青紫斑駁的身體。
“安慕洲,你很過分!”她想要下床離開,手腕一緊,被安慕洲握住。
他將她拉回來,握著她單薄的肩膀,盯著她盈滿水霧的眸,一字一頓。
“我說過,會對你負責!”
“誰需要你負責?”沈蔓西強忍住眼角酸熱,“你當我是什么?發泄欲望的工具嗎?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安慕洲也惱了,捏著沈蔓西肩膀的大手不可控制的用力。
“你還想回到季默那個狗男人身邊?”
沈蔓西被捏痛,眉心吃痛皺起。
安慕洲趕忙放緩力道,怒火噴張的眸底泛起一抹心疼。
“我從來沒想過,再回到季默身邊!”沈蔓西推開安慕洲的手,轉身要下床,安慕洲又從后面一把抱住她。
“你和盛夏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幫你報復他們!”
安慕洲的下巴抵著沈蔓西的肩膀,聲音有些悶,好像一個極度不安,生怕失去珍寶的小孩。
沈蔓西心頭一顫,微微偏頭看著枕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他眼簾微垂,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緒。
沈蔓西第一次發現,安慕洲睫毛好長,又濃又黑,比一般女人的睫毛還要長。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睫毛上,微微發顫,讓人有種想摸一下的沖動。
沈蔓西閉上眼,長出口氣,“不需要你動手。”
“舍不得?”安慕洲不悅問。
沈蔓西輕輕搖頭,“我會自己動手。”
她會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她不想安慕洲牽扯進來,她不想安慕洲平靜的生活,因為她的關系被打破。
在她眼里,安慕洲是冰冷無塵的人物,如那高嶺之花,不該被凡塵的瑣碎侵擾。
安慕洲很不喜歡沈蔓西總是和他分的這么清楚,一把將她裹入懷里,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
“如果我非要參與呢?”
沈蔓西偏開頭,避開他強勢的目光。
“何必呢?你不該參與進來,盛夏背后有安家,如果他們對付你,輕而易舉。”
安慕洲笑了,笑得十分不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弱?”
沈蔓西倒是沒覺得安慕洲弱,即便他認識很多大人物,那些人會為了他得罪京都安家嗎?
哪怕安慕洲和京都安家有親屬關系,盛夏到底是親生的,安家豈會不分親疏遠近?
沈蔓西不想和安慕洲繼續這個話題,彎身撿起地上一直響的手機,又是費律師的來電。
沈蔓西正要接通,手機被安慕洲一把搶走,關機,丟在地毯更遠一些的地方。
他抱著沈蔓西,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