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走出莊園大門,池玥的車子停在路邊。
她拉開車門上車,聽了池玥半真半假的一番敘述,氣得渾身哆嗦。
“什么?沈蔓西聯(lián)合安慕洲把默打了一頓,還誣陷他耍流氓?我哥怎么知道這事的?”
池玥道,“我也不知道!你快想想辦法,默傷得很重,鼻骨都斷了,還有腦震蕩,不接受治療很容易留下后遺癥!”
“池玥姐,你和我說實(shí)話,是不是默又去找沈蔓西了?”盛夏問。
池玥:“這次真不是,他們在酒吧遇見,我懷疑是沈蔓西跟蹤默,目的就是為了報復(fù)默,讓你們無法順利舉行婚禮!”
盛夏的眼底迸出恨意,“好啊沈蔓西!我就知道婚前她不會安分!一個醫(yī)生,也敢對默下手?簡直活膩了!”
盛夏拉開車門下車,回到安家莊園,看見安博海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去了池塘邊的涼亭。
韓慧也在那里。
盛夏放輕腳步,緩緩靠近。
安博?,F(xiàn)在雖然能拄著拐杖走路,出門還是不太方便,何況要做的事很丟人,他不想自己去,便來找韓慧。
韓慧正和安慕洲打電話,“什么?不相親了?為何?”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卑材街拊陔娫捓锏?。
“你還想拖到什么時候?先下手為強(qiáng)不懂嗎?還想像幾年前那樣錯過嗎?”
安慕洲說了一句“有事”,便把電話掛了。
韓慧對這個兒子也沒辦法,掃了眼一旁的安博海,冷聲問,“什么事?”
“你要給小洲安排相親?”安博海問。
“你管好你女兒,我管好我兒子!小洲的婚事,你少管!”韓慧沒好氣道。
安博海面色一陣難堪,從口袋里拿出兩個塑封袋,一個裝著叉子,一個裝著發(fā)絲。
韓慧看到這些東西,當(dāng)即秒懂,嗤笑一聲,“怎么?懷疑不是你親生的了?”
“她是你找回來的,這件事就得你去辦!”
韓慧翻了個白眼,“你是不相信我?怕我塞給你一個假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洲有一句話說的對,我應(yīng)該生不出來這么蠢的!”
沒錯。
很蠢!
一次又一次那些丟人的事,小家子氣不說,騙錢還騙到顧家人頭上,把安家的臉在整個京圈都丟光了。
更氣人的是,季默的口碑都爛大街了,還要執(zhí)意嫁給季默。
韓慧一把拽過兩個塑封袋,“做一個也好!如果她不是你親生的,那也是范嫣兒當(dāng)初給你戴了綠帽!”
安博海氣得面皮震顫,“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嘴上不饒人?小洲的脾氣就像極了你!說話總是不中聽!”
“我是實(shí)事求是,是你不肯面對現(xiàn)實(shí)!”提起范嫣兒,韓慧的火氣也很大。
她從不覺得范嫣兒對安博海是真愛,一個女人和一個已婚男人在一起,除了錢還能圖什么?
安博海卻把那個女人放在心里,一直忘不掉。
安博海一把搶回塑封袋,“好了,不用你,我自己去做!”
“你以為我愛管你的閑事?”韓慧說完,攏著披肩,憤憤走出涼亭。
盛夏站在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偶爾飄過來的字眼讓她渾身發(fā)顫。
她是哪里沒做好,讓安博海產(chǎn)生了懷疑?
難道是芒果?
盛夏打了下自己的頭,怎么忘了宋淼淼吃芒果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