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導說著,驚出了一身冷汗。
“安家在京都權勢滔天,如果你母親的死和安家有關,就能解釋的通,為何警方調查只說她是失足墜樓!他們想篡改現場證據,輕而易舉啊蔓西!”
沈蔓西的掌心沁出一層黏膩,“施爺爺,我母親和安夫人有什么仇怨嗎?”
施導沉思稍許,“這個,我也不知啊!”
沈蔓西掛斷電話,內心一陣不安。
如果安夫人和母親的死有關,她又為何答應沈文學安排她和京圈太子爺相親?
這完全說不通。
哪個殺人兇手會把受害者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
不是時時刻刻提醒她,曾經犯下的罪行?
沈蔓西緩了許久才慢慢平復心情,推門回到安慕洲的辦公室。
安慕洲正在處理文件,見沈蔓西回來,抬了下頭,問。
“誰的電話?”
“施導的。”
安慕洲握著簽字筆的手,倏地一緊。
他剛讓魏明找過施導,魏明什么都沒問出來,施導就給沈蔓西通風報信了!
“他找你什么事?”安慕洲明知故問道。
沈蔓西將和施導的談話內容,毫無顧忌地告訴安慕洲,想讓安慕洲幫她分析一下,京圈太子爺為何問她和施導的談話?
他又是如何知道,她和施導談話的?
難道真如施導猜測,太子爺派人盯著她?
為何?
為了盛夏,還是母親的死真和安家有關?
除去這兩種可能,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沈蔓西雙手撐著辦公桌,一點一點靠近安慕洲,死死盯著他的俊臉,“我現在越來越覺得……”
如果安慕洲和京圈太子爺是同一個人,他當時在船上,知道她見過施導就不奇怪了。
“覺得什么?”安慕洲打斷道,將牛皮袋丟給沈蔓西。
沈蔓西拿起牛皮袋,低笑一聲,“不會是安醫生告訴太子爺的吧?”
安慕洲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目光看著別處,“可能是他看監控了吧!船上有監控。”
“他看監控做什么?”沈蔓西問。
“我怎么知道?”安慕洲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施導這個老頭,真會添亂!
沈蔓西又看了安慕洲一眼,沒看出來什么異樣,從牛皮袋里取出鑒定報告。
果然,不出所料。
她和沈宛藝確實沒有親緣關系。
也就是說,沈文學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除非沈宛藝不是沈文學親生。
沈文學是否知道此事?
而母親又為何隱瞞她的身世,她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明明這一切早已猜到,沈蔓西還是驚得差點站不穩,匆忙將鑒定報告塞回牛皮袋里。
“安醫生,你……你看過了?”沈蔓西喘著粗氣問。
安慕洲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沈蔓西。
“我看不看重要嗎?我又不會說出去!倒是你,嘴上說的輕松,不是說自己經得住嗎?”
沈蔓西喝了兩口水,呼吸總算順暢不少。
她平穩了一會,將牛皮袋遞給安慕洲,讓他收起來。
安慕洲見沈蔓西如此信任自己,唇角微微上揚,將牛皮袋丟入最下面的抽屜里鎖好。
“安醫生,我想見一面安夫人,你能幫我約她嗎?”
安慕洲的瞳孔猛地一縮。
“見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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