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安慕洲這一次是發(fā)自心底的高興。
安慕洲素來不喜情緒外露,哪怕在母親面前,繃直唇角,寒聲問。
“盛夏長得很像范嫣兒嗎?”
韓慧搖頭,“小時候很像,誰知長大卻不像了?”
安慕洲,“有范嫣兒的照片嗎?”
“我留她的照片做什么!留著觀賞自我刺激嗎?”韓慧憤憤道,隨之反應(yīng)過來,震驚地盯著安慕洲。
“你問這些做什么?難道這個安夏是假的?不是真的?”韓慧猛抽一口冷氣。
安慕洲凝眉,“母親為何這樣想?”
韓慧攏了攏肩上的披肩,“我當(dāng)年和范嫣兒打過幾次交道,在我眼里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是綠茶白蓮花!但說實話,她是個沒心機的!她臨終前還拜托我,照顧她的女兒,我說,我又不是圣母,不可能幫她照看丈夫的私生女。”
“她就又說,找個好人家收養(yǎng)也好,只要孩子平安長大成人!我別傷害她!也正是她的央求,我動了惻隱之心,才拜托宋怡君辦這事!因為宋怡君也有女兒,那個女孩交到她手里錯不了。”
韓慧接著又道。
“但凡范嫣兒是個有心機的,趁著還活著,鬧一鬧,爭一爭,當(dāng)時安家的家產(chǎn)可都在你父親手里,必定能為她的女兒爭得最少一半的家產(chǎn)!而那時候,你爸愛她愛慘了,如果她想上位,非常輕松,就能讓你爸和我離婚,讓我一無所有,但她沒有那樣做!”
“閑聊而已,莫要多想。”安慕洲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盛夏和季默結(jié)婚在即,不能再出任何變故。
季默唯利是圖,盛夏安家大小姐的身份,是季默翻身的機會,否則盛夏一無所有,季默肯定取消婚禮,又會糾纏沈蔓西復(fù)婚。
韓慧下車后,安慕洲又叫來安家的老管家鄒叔,詢問鄒叔當(dāng)時去宋家村尋人的經(jīng)過。
鄒叔立在一旁,恭敬道,“少爺,當(dāng)時我不知大小姐的長相姓名,拿著一張當(dāng)年留在大小姐身上信物的照片,說來也巧,剛到宋家村的村口,我便遇見大小姐了。”
“我把信物的照片拿出來,問她可認(rèn)識擁有這條項鏈的女孩?湊巧的是,項鏈當(dāng)時就在大小姐身上!”
鄒叔講述完經(jīng)過,奇怪問,“少爺為何問這些?”
“沒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問了你什么。”
“是,少爺。”
安慕洲抬頭看了一眼父親房間的方向,驅(qū)車離開。
盛夏正在安博海的房間,聽見院子里有汽車引擎聲,拉開窗簾,只看到一輛黑色越野的車尾燈。
她眸光微動,“爸,是哥回來了嗎?”
安博海沉著臉,拄著拐杖往窗外看了一眼,沒說話。
“爸,我知道我錯了,您就不要生我氣了!我也是惱恨沈蔓西帶人打默,才設(shè)計報復(fù)她的!我知道錯了!”
安博海頓了頓手里的拐杖,“那你也不能往你哥的床上送人!你怎么能做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陰損缺德的事!”
“爸,這事我冤枉啊!我沒有,都是沈宛藝自己設(shè)計的!我根本不知情,我和哥是親兄妹,就算哥再不喜我,我也不能設(shè)計陷害哥啊!”
盛夏是不會承認(rèn)這件事的,她知道安慕洲在安家的地位,也曉得他的權(quán)勢,即便所有人說是她做的,她也不能承認(rèn)。
那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你還不認(rèn)!顧瑾晨把事情經(jīng)過都告訴我了,你偷了兩張房卡,其中一張就是你哥哥房間的!”安博海氣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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