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彤喊的很大聲,可大廳響著音樂,人聲又嘈雜,她的聲音顯得很微弱,只引起她附近人的注意。
她想沖上舞臺,將跳舞的沈蔓西從上面拽下來,讓她當著直播在全國人面前出丑,可越往前人越密集,根本擠不進去。
沈蔓西什么時候會跳舞的?
她不就是一個家庭主婦,每天在廚房和油鹽醬醋打交道?
難道臺上戴著頭套的女人是替身?
她指著臺上的女人大喊,“那是假的,一定是個假的!”
裴媛媛走過來,一把拽住季默彤。
她是來參加首映禮的,為了等許鶴,來晚了,結果許鶴早就來了,剛進門就看到季默彤在撒潑。
沈蔓西不想對外公開自己的身份,在場貴客知道也就知道了,讓季默彤繼續喊叫下去,聲音進入直播間,可就讓直播間的粉絲們都知道西的真實身份了。
裴媛媛將季默彤拽出門,“沈小姐第一沒發邀請函,第二沒請幾個記者,都是自主自發過來的,看來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知道哪里芬香四溢,哪里臭氣熏天。”
“你這坨翔還是回隔壁吧,那里更符合你的氣質!”
季默彤被罵得要哭了,“媛媛姐,你!你怎么向著沈蔓西那個賤人!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和她才認識幾天!”
裴媛媛翻個白眼,捂著鼻子道,“安夏和沈小姐認識多年,從小一起長大,把她當成好姐妹,她還不是搶了好姐妹的老公!有些人啊,不論認識長短,脾氣相投哪怕相識一分鐘也會成為朋友!”
季默彤喘著粗氣,咬了咬牙,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回到隔壁,婚禮也差不多結束了。
季成林和鐘慶蘭從臺上下來,見亮起燈光的大廳,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都傻眼了。
“人呢?”鐘慶蘭問。
“都去隔壁了!”季默彤氣哼哼道。
“爸!怎么辦啊!我們定了那么多桌高檔酒席,人都快走光了,這不是白花錢了嗎?”
季成林也沒想到,沈蔓西玩了這么一出,還輕輕松松把人都吸引走了。
鐘慶蘭擼了擼袖子,要去隔壁找沈蔓西算賬,被季成林攔住,“今天什么場合,你想潑婦罵街讓人看笑話嗎?別忘了,以后我們可是和安家成為親家的人,身份不一樣了,有點分寸!”
接著,季成林又道。
“你去后廚問問,酒席空出來一大半,看能不能退掉一部分,這樣也能減少些損失。”
鐘慶蘭反應過來,“對對對,我先去退酒席。”
鐘慶蘭去了后廚,后廚經理告訴她,已經都做的差不多了,根本退不了。
鐘慶蘭肉疼的不行,捂著流血的心口,回到宴會廳告訴季成林退不了。
季成林也一陣肉疼。
他定的可是最頂級宴席,百桌酒席,好幾百萬,都是真金白銀啊!
季成林想了想,去找安博海說這事。
華云大酒店是安家產業,安博海一句話就能解決這事。
安博海沒想到季成林如此登不上臺面,宴席馬上要開始了,居然提出退掉一部分。
季成林能腆著臉找他說這事,他腆不下來臉拒絕,讓胡科過來,去后廚說這事。
胡科一臉犯難,“安先生,這個,已經都做的差不多了,這怎么退啊?”
季成林忙道,“賓客走的差不多了!這不退掉也是浪費!酒店是自家的,就不能通融通融?酒店內部肯定有辦法解決此事。”
季家旗下沒有酒店,但季成林知道,很多酒店舉辦宴席多出來的菜都會內部消化,大型酒店都有餐廳,推銷給客人,或改做成早晚餐售賣。
總是能消化掉的。
季成林也不想厚著臉皮退酒席,可現在的季家已經風雨飄搖,能省則省,何況還是那么大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