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安慕洲一把將沈蔓西拉到身后,身姿挺拔地護在沈蔓西身前。
安博海見安慕洲如此護著沈蔓西,更生氣了,怒聲道。
“我不管你們兩個發展到哪一步,你們的事我不同意!”安博海看著安慕洲身后的沈蔓西,眼底沒有任何溫度。
“你清楚自己什么出身,我安家自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我看上的兒媳婦是沈醉的千金,她那樣的身份才配得上我安家的門第!”
“我勸你,最好識趣點,和慕洲保持距離!莫要不識好歹!”
安博海的話激怒了安慕洲,深邃的黑眸愈顯幽沉寒冽,仿若結冰的利刃,散發著凜凜寒光。
安博海掃了安慕洲一眼,繼續道,“你到底什么時候和我去見沈諾!幾次爽約,我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
安慕洲抓住沈蔓西的手,字字如冰,“我的事,你少管!”
安博海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自從范嫣兒過世后,家里的經濟大權落到韓慧手里,他在家里十分低調,幾乎不管家里的事。
也從不干涉安慕洲的事。
家里一向都是韓慧說的算。
可自從安博海大病一場,死里逃生后,他就變了。
情緒容易激動,人也變得激進,安慕洲知道,是傷到腦神經的原因,基本不和安博海一般見識。
但涉及到沈蔓西,觸及到他的逆鱗,決不能容忍!
安博海見他們牽手,吼的愈發大聲,“怎么?你非要和這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傳揚出去,安家會淪為所有人恥笑的笑柄!”
沈蔓西吃力抽回自己的手,走到安博海面前,脊背筆直。
“安先生,我是離過婚,但我從不覺得自己自此低人一等!”
安博海沒想到,沈蔓西敢對自己如此不恭不敬,“你這是什么態度?你敢和我這樣說話!”
“安先生對我出不遜在先,還想讓我以禮相待嗎?這已經是我最好的態度!”
真是可笑,祖孫三代人都是這副樣子,都把她當成貪圖富貴的拜金女!
沈蔓西回頭看了安慕洲一眼,眼神很冷,猶如沉寂的死海,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安醫生,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聯絡了,免得被人誤會我是看上安家千億帝國的家財!對你有利可圖。”
沈蔓西說完,頭也不回,大步出門。
“蔓西!”
安慕洲追了一步,被安博海叫住。
“站住!”
安博海緊緊抓著輪椅扶手,“不聯系正好!她和你在一起,難道不是別有動機?莫要被她的表象欺騙!”
安慕洲冷冷盯著自己的父親,鐵拳握緊,骨節泛白。
安博海道,“安夏流產了!我和她到底父女一場,不管她之前有什么錯,對我到底是真心實意的孝順!我不求你對她有多關照,但季家害她流產,這件事季家必須給個說法!”
“你和我一起去,讓季家人知道,我們始終是安夏的靠山!”
安慕洲冷笑一聲,“她自作自受!”
安慕洲逼近安博海,俯身撐著輪椅扶手,盯著安博海的眼睛,字字清晰。
“你還在意那個騙子,不想找到你的親生女兒了?”
安博海當然想。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盛夏有那個孩子的信物,想來必定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
“我對她好一些,總能感化她,讓她對我據實相告吧!”
安慕洲哂笑道,“感化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太天真了!”
“小洲,你對我這是什么態度,我可是你的父親!我不求你對我孝順,最起碼尊重父親的禮節要有吧?安夏是騙了我,但她對我也是真的好。”
安博海這輩子沒在家里得到過重視,唯獨在盛夏身上感受到了自己還是有用的人,不是犯過一次錯便自此被宣判死刑,在所有人心里失去威信。
安慕洲看出來,安博海喜歡的是盛夏的撒嬌賣乖,對他的百依百順,即便安博海找回親生女兒,若不似盛夏那般會撒嬌,他依舊會懷念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