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洲確實有能證明安博海清白的證據。
他在安博海的身上放了監聽器,幾次他和盛夏打電話的錄音正好都有。
其中就有盛夏以還高利貸為名,和安博海要錢的語音。
可以證實安博海確實不知盛夏要錢的真正目的。
他需要安博海一個保證,自此斷了和羅涵合作的念頭。
安博海不甘心就這樣被安慕洲操控,他才是老子,被兒子拿捏,他不服氣。
他把安慕洲趕了出去。
安慕洲也不著急,舉步走出病房。
接下來的幾天,穆成風三天兩頭就帶人過來要證據。
安博海拿不出來證據。
穆成風遺憾告訴他,如果他拿不出來自證的證據,盛夏那頭又一口咬定受他指使,他是會被牽連的。
穆成風每來一次,安博海都更痛恨盛夏一分。
他當初怎么就那么糊涂,把一個白眼狼當心肝,還被反咬一口,把他拖下水。
他住院這幾天,安慕洲只來過一次,再沒露過面。
韓慧一次沒來,連一通電話也沒。
安老爺子過來一次,見他沒什么事,語重心長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博海啊,天作有雨,人作有禍,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安博海不知道自己要反省什么。
他是錯了。
錯在錯信盛夏。
至于給安慕洲安排婚事,那可是為了家族好。
門當戶對的婚事才是上上婚。
安博海靠在病床上,他把護工都趕了出去,病房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心里很孤獨,這種孤獨護工在的話反而會加劇,倒不如一個人心里能清靜些。
隔壁病房不知住著誰,總是能看見他的子女家人,來來回回從他的門口路過。
而他的病房空空蕩蕩,只有他自己。
緊閉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安博海眼眸一亮,當看清楚來人,眼底光芒暗淡下去,“怎么是你?”
沈蔓西抱著鮮花,拎著果籃進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想看見我!”
沈蔓西將鮮花插入花瓶里,放在茶幾上,淡粉色的百合花為單調的病房增添了一抹鮮活的氣息。
沈蔓西走到床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和慕洲已經結婚,成為夫妻,您是他的父親,生病住院,出于禮貌我理應過來探望。”
安博海偏開頭,“誰要你來看!”
“說實話,我也不想過來看您臉色!”
沈蔓西這兩天想了很多。
她確實可以假裝不知道安博海住院,可和安慕洲成為夫妻,總不能和安博海一輩子不見面。
一直逃避下去,不如把話說開,免得擱在心里腐朽發爛,讓問題愈發嚴重。
安慕洲這幾天看似和平常無異,但她感覺得出來安慕洲有心事。
他雖沒來看望安博海,卻在私底下經常翻看安博海的病例。
他們畢竟是父子。
沒人希望和自己的父親像仇人一樣。
沈蔓西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使得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