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西,聽輝姨一句勸!過去那么多年的事了,不要查了!過好你現在的生活,平安無虞是你母親對你最大的心愿!”
“輝姨,那是我的母親,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滿地荊棘,我也會義無反顧往前闖,找到母親被害的真相!難道因為畏懼危險,便置之不理嗎?那樣的我,不配為人子女!”
輝姐吱吱唔唔一陣,“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便掛了電話。
安慕洲看著沈蔓西,聲線低沉,“你要查下去?”
沈蔓西的手輕輕放在小腹處,“我現在也是一名母親!我知道身為母親最大的祈愿是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也正因此,我才更要查清楚母親被害的真相。”
安慕洲微微點頭,說了一聲“好”,啟動車子。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沈蔓西問。
“你不是想了解我嗎?帶你去個地方。”
安慕洲帶沈蔓西去了郊區,一個位置偏僻,環境幽靜,七拐八繞好久才到一棟獨門獨院前。
門口貼著門牌號,上面寫著22號。
沈蔓西站在漆黑的高聳大鐵門前,莫名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心生畏懼。
安慕洲拉起沈蔓西的手,敲了敲大鐵門,是有節奏的敲擊聲。
然后才按下密碼。
大鐵門上開了一扇小門,安慕洲帶著沈蔓西進入。
院門口守著兩個黑衣保鏢,身形彪悍,面目兇狠,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們對安慕洲和沈蔓西恭敬鞠躬,然后退下。
安慕洲帶沈蔓西走過院子的石板小路,進入主宅的大門。
屋里沒什么裝飾,只有沙發和一張桌子,顯得格外空曠。
因為四周院墻很高,院子里又種著高聳濃密的大樹,沒什么陽光照進來,屋里顯得很昏暗,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安慕洲帶著沈蔓西樓上樓下走了一圈。
房子里有很多房間,都是給那些保鏢住的。
安慕洲沒有帶沈蔓西去地下室,他怕那種地方會嚇到沈蔓西。
盛冬冬現在還關在里面。
他要在心里留下一個隱秘的角落,至少在沈蔓西面前,他要像個好人。
免得她覺得他是個惡人。
站在三樓,可以看到后院有一個大池塘。
池塘里居然養著幾條大鱷魚,正有保鏢站在護欄外投喂它們吃肉。
沈蔓西看到那幾條鱷魚,張開血盆大口的樣子,一把捂住眼睛。
“你居然養鱷魚!這是什么變態癖好。”
安慕洲笑起來,“在一些國家,鱷魚有吉祥的象征!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爺爺送我的生日禮物!剛開始我也覺得丑,可養著養著,倒是養出些感情來了!隔幾天就要過來看看它們!”
沈蔓西實在欣賞不了鱷魚的美,轉身下樓。
安慕洲笑著跟在后面,“是嚇到你了嗎?”
“你覺得呢?可愛的貓貓狗狗不好嗎?爺爺怎么送你這種東西?想要彰顯身份,你可以養大象,長頸鹿,再不濟養一頭老虎,至少是貓科動物,看著毛茸茸的可愛一些!”
沈蔓西一想到鱷魚皮好像麻麻賴賴的癩蛤蟆,胃里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安慕洲從后面追上來,扶住沈蔓西。
“我沒想到你會害怕!”
沈蔓西敲了敲胸口,壓下惡心的感覺,“換成一般女孩子都會害怕吧?”
安慕洲扶著沈蔓西回到一樓。
沈蔓西不想在這里再多逗留,感覺這里像個犯罪窩點。
安慕洲把沈蔓西拉回來,“今天帶你過來,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什么人?”
安慕洲對著外面喊了聲,“帶進來吧!”
兩個黑衣保鏢,把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送了進來。
男人頭發很亂,有些狼狽,眼底布滿血絲,好像好幾天沒睡了,黑眼圈很重。
他進門后,戒備地看了安慕洲和沈蔓西一眼,把視線別開,透著一股不會輕易屈服的倔強。
“他是?”沈蔓西蹙眉問。
“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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