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越過眾人,走上前來,沖著南雪音抱拳:“在下江景。”
南雪音頷首示意,沒有張口。
打架之前,她并沒有自報家門的習慣。
好在江景對此并不太介意,抬了下左手,“那咱們先去挑趁手的兵器?”
“慢著!”
束遇擋在南雪音的身前,叫住了他,“你們二人不過是想要比劃一下,用不著真刀真槍。”
扭頭示意,“去拿木劍來!”
他并不知道南雪音可以自愈的特殊體質,這是擔心她在比試中受傷。
昨天她不正是受傷了,罪魁禍首鐘韞還是鐘太師唯一的孫女呢,太子殿下卻也沒有留任何情面,直接當場就罰了。
殿下留了他看著她,要是她真的受了傷,殿下豈不是要扒了他的皮啊!
南雪音聳了一下肩,“我無所謂?!?
江景給束遇面子,道:“那就聽束大人的?!?
他動身要走,想起什么,在南雪音前邊站定,狀似好心地提醒了句:“哦,差點忘了告訴你,木劍木刀也很重!”
他說這話的本意是要嘲笑、嚇唬南雪音。
后邊幾個漢子懂他的意思,聽得直發笑。
南雪音神色冷淡:“你拿不動的話,就選最小的那一把?!?
這直接把話頭引到他自己身上了。
江景一怔。
束遇哈哈大笑:“真有你的!”
南雪音不再多說,率先轉身。
一開始作為殺手接受訓練的時候,她挑的兵器就是劍,最初是因為覺得這好看,劍本身好看,耍起來更是觀賞性十足。
后來她也嘗試了一下其他兵器,其余多少都會了一點兒,最終覺得,果然還是劍更適合她。
“射箭可以用巧勁,可這刀劍,畢竟還是要講究身法與力量?!?
“江景雖說年輕,卻很有天分,也肯努力,那劍術,可是咱們老將軍都稱贊過的!”
“我賭江景五招之內結束!”
“我賭三招!”
不知是誰率先開啟的押賭注,總而之,那邊群情高漲,都開始掏身上值錢的玩意兒了,南雪音聽到,卻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束遇看了看她表情,大步走上前去。
眾人瞬間噤聲,唯恐他阻止這場賭局。
束遇抬手在懷里一陣摸索,掏出來一只錢袋,笑嘻嘻道:“我押花憐鶯贏!”
眾人面面相覷。
“她就是花憐鶯啊?!笔鲋噶艘幌履涎┮簟?
南雪音皺了皺眉頭,忽然有點兒后悔,不該冒用這個名字的。
但那邊的賭局,到底是設下了。
江景最先挑好木劍,在場地正中站穩。
南雪音后一步挑了稱手的木劍,在手中掂著,走上前去。
動手之前,她隨手打了個劍花。
不為別的,主要是好看。
“喲,還會打劍花?”
“中看不中用,誰家好人比劍的時候打劍花?待會兒真打起來,她就要哭了?!?
“看來束大人的錢袋子,咱們是贏定了!”
束遇嬉皮笑臉,“誰贏誰輸,那可還不一定呢!”
“姑娘,我開始了?!?
場地正中,江景提醒了句。
南雪音輕抬下頜,在他動劍之前率先以足尖點地,飛掠了出去,右手舉劍直刺往江景心口。
她動作極快,但江景反應也快,抬劍格擋她的攻勢。
可是南-->>雪音的劍身凌空打了個漂亮的回旋,當她身形落定的時候,劍刃已正抵著江景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