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時間,輪流的可以請假外出。
不過都給她們辦‘中秋晚會’了,墨上筠可沒想讓她們占這個便宜,都得給她在訓練場好好待著,不能太慣著她們了。
當然,以丁鏡的能力……一兩天不訓練無關緊要,加上這家伙的經歷實在是怪可憐的,捎上她出去逛逛也沒啥。
丁鏡好奇地問“捎幾個?”
“能有幾個?”墨上筠斜了一眼,“就一個,你不去的話,我就找其他人了。”
“……”丁鏡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賊做作地說,“那我就委屈一下,答應你了吧。”
墨上筠沒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
丁鏡哼了哼。
想給她特殊待遇就直說嘛,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的?
墨上筠把扔地上的作訓帽拾起來,然后站起身,“再不走就熄燈了。”
“拉一把。”
丁鏡朝她伸出手。
拍了拍衣服上的雜草碎屑,墨上筠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看她那渾身沒骨頭跟癱瘓似的的模樣,朝她伸出手。
丁鏡一抓住她的手,本想直接將墨上筠往地上拉的,結果墨上筠早有準備,她猛地一拉,墨上筠依舊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
隨后她一用力,硬生生將丁鏡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手勁兒真大。”丁鏡皺著眉頭吐槽道。
松開她的手,墨上筠把作訓帽一戴,懶洋洋地說“再找抽,你就躺這兒喂蚊子吧。”
丁鏡“……”
墨上筠一走,丁鏡麻利兒地跟上墨上筠。
畢竟,墨上筠素來是‘說到做到’的人。
時間一晃,就到了國慶節。
澎于秋和牧程實在是在醫院里待不住了,申請著提前出院,最后得到批準,踩著國慶回到了基地。
但迎接他們的,不是隊友們的熱烈歡迎、鮮花掌聲,而是紀舟給他們制定的體能恢復訓練。
活著回來了?好事。
不過,養傷歸養傷,體能落下了,肉養出來了,都得給處理好。
一份國慶訓練安排妥當,非常干脆地提上日程。
梁之瓊不可思議地發現,澎于秋住院的時候,她鮮少能見到澎于秋;現在一回來,見面的機會竟然跟以往比相差無幾……
“哎,在部隊談個戀愛,真是太費勁了。”梁之瓊蹲在椅子上吐槽,“這特么的就十來分鐘的路程,非得整得跟異地戀一樣。”
晾好衣服的墨上筠從陽臺走進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剛想讓她不要作死,結果丁鏡就推門進來,一見到蹲自己椅子上的梁之瓊,當即擰起眉頭,“你踩著誰的椅子呢?”
“你的!”
梁之瓊仰起頭,一點都不慫,直接跟丁鏡硬杠。
“喲,還長膽兒了。”丁鏡眉毛一動,上下打量著梁之瓊。
梁之瓊瞪著她,抗議道“仗著有點美色就勾引隊長,不害臊!”
“你給我滾下來。”
丁鏡一腳就給踢椅子上。
“我不!”
梁之瓊緊緊抓著椅背,打算同丁鏡的椅子共存亡。
丁鏡蹬了兩腳,發現梁之瓊依舊負隅頑抗,遂不可思議地朝墨上筠看了一眼,“她是不是有病?”
“嗯,抽了。”墨上筠隨口答了一聲。
“墨上筠!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還這么說我?!”梁之瓊簡直被氣到了,“你倒是說說,你憑什么就帶她一個人出門啊,我們就不是你的小可愛了嗎?!”
墨上筠拉出自己的椅子,不緊不慢地說“你能打得贏她,我馬上把她踢走,就帶你一個。”
梁之瓊“……”一下就沒了底氣。
丁鏡啞然失笑。
過了片刻,梁之瓊稍稍收斂了一點,絞著手指朝墨上筠商量道“我能在二隊找倆幫手嗎?”
墨上筠斜了她一眼。
“出息!”
丁鏡直接笑出聲。
“你個找關系走捷徑的,再笑一下試試?!”
梁之瓊氣急,一蹬椅子,就直接竄了起來。
結果竄起來的速度太快了,腳下重心不穩,整個人連帶著椅子直接倒下,站椅子后面的丁鏡頭疼地伸手去接,梁之瓊直接給倒她懷里了。
椅子“嘭”地一聲落地,梁之瓊卻整個人掛在丁鏡身上,雙手緊緊攀著丁鏡的肩膀,什么事都沒有。
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你這投懷送抱的,算什么?”丁鏡笑著打量她,抬手去摸梁之瓊的臉。
“……輕浮!浪蕩!”
梁之瓊趕緊松開她,沒好氣地嘟囔一聲。
不過,這么一折騰,氣焰明顯收斂了不少。
梁之瓊氣兒不順。
雖然墨上筠說,她們想要帶什么都可以寫清單給她,能買的都給她們買。不過,她還是不高興——憑什么就帶丁鏡出去?
她向前一步,還想跟墨上筠說幾句,想著就算墨上筠不帶她出門,也得讓她發泄一下。
可是,話還沒出口呢,門就被敲響了。
丁鏡本來就沒關門,門是半開著的,三人循聲看去,便見到站在門口的姜瓊。
看了眼挨在一起的丁鏡和梁之瓊,以及地上的椅子,姜瓊有些驚訝,然后笑笑地問“怎么,還當著你們隊長的面打架呢?”
“姜隊。”丁鏡跟她打招呼。
“姜隊好。”
梁之瓊也迅速乖巧地打招呼。
“鬧著呢。”墨上筠悠悠然地接過話,“有事嗎?”
姜瓊道“新兵的選拔區域出來了,你負責西蘭軍區。”
點點頭,墨上筠問“什么時候開始?”
“月底吧。”姜瓊道,“兩個月,好的新兵苗子都該出來了。”
“行。”
這下,這個月的行程,基本都給排滿了。
國慶過后,就得去裝甲偵察營那里轉一圈,回來后是一場大型演習,演習一結束,就該準備選拔新兵的事了。
姜瓊說完就離開了。
梁之瓊卻很好奇,一下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墨上筠,你選拔新兵,會帶人過去嗎?”
“……會吧。”
墨上筠點點頭。
梁之瓊的眼睛頓時跟放光似的,暗示地盯著墨上筠,就差沒有指著自己說‘帶我!帶我!快點說帶我!’了。
聳聳肩,墨上筠非常直白地說“你不行。”
“為什么?”梁之瓊瞪大眼睛。
墨上筠沒有開口,倒是丁鏡先一步將她給拎開,彎腰將椅子扶起來時,優哉游哉地說“就你這踩椅子上都能倒的架勢,帶你,是想跟人說‘咱們部隊就這樣,千萬別來我們這兒’嗎?!”
梁之瓊“……”
西蘭軍區誒!
她好想回老部隊秀一把的好嗎?!
看出梁之瓊的心思,墨上筠挑了挑眉,說“以后還有機會。”
“……”
梁之瓊耷拉著腦袋,有點沮喪。
不過,她也不是非得要跟去,所以沒幾秒,就開始纏著墨上筠,說起如果去她的老部隊的話,要如何如何夸贊一下她……
分分鐘來精神。
丁鏡聽得目瞪口呆,拿了衣服去洗澡,結果出來的時候,發現梁之瓊還在拉著墨上筠說,墨上筠還挺耐心的,沒把梁之瓊一腳給蹬出門。
墨上筠是受得住,丁鏡可是完全受不了了,一把就將梁之瓊給拎了回去,直接給扔隔壁宿舍了。
“奇怪,這都要熄燈了,唐詩還沒有回來。”丁鏡回來后,有些奇怪地說著。
“她在跟張班長請教怎么做月餅。”墨上筠慢條斯理地說,“不出意外的話,熄燈后我們可以嘗到第一批。”
丁鏡“……”別提前給吃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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