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鏡伸了個懶腰,朝墨上筠提著意見。
訓練很輕松,時間也沒那么緊湊,六點才開始。
也并非所有的隊員都到場。
丁鏡打心底覺得無關緊要。
墨上筠懶懶地看了她一眼,“唐詩可以,你不能?!?
“這還有區別對待的?”丁鏡莫名其妙,“我做的還不夠多?”
“忘了通知你,接下來幾天,我讓游念語多給你安排了點訓練?!鳖D了頓,墨上筠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道,“當然,現在告訴你也不遲。”
“……”丁鏡懵了一下,“我特么又做什么了?”
“自己想。”
墨上筠丟了她一記白眼。
丁鏡沒好氣地罵了句臟話。
唐詩沒有忍住,在旁笑了笑,悄無聲息的,但卻被丁鏡順利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在笑我?”丁鏡當即一個冷眼掃過去。
“……抱歉?!?
唐詩還以為她真生氣了,連忙跟她道歉,臉上的笑意也收了回去。
“……”
丁鏡抓了抓頭發,有點尷尬。
她也不是故意兇她的……
畢竟平時跟墨上筠、梁之瓊、蘇北她們這樣說話,總是會被很快就懟回來。
墨上筠看向唐詩,安撫道“別理她,她就嘴欠?!?
唐詩眨眨眼,然后搖搖頭。
丁鏡哼了哼,倒也沒說什么,任由墨上筠“詆毀”自己。
享受著愜意安靜的凌晨時光,三人吹著晨風抵達宿舍,在門口的時候互相告別。
推開宿舍的門,兩人沒有直接開燈,而是只打開了桌上臺燈。
她們買回來的東西,全都被擱在墨上筠的書桌上,可謂是“堆積成山”,墨上筠看著就頭疼。
然而,丁鏡卻是驚喜地朝墨上筠說“嘿,月餅!”
墨上筠倒著往后推一步,移到丁鏡的書桌旁,看了眼她空蕩蕩的書桌桌面。
跟她的書桌相比,丁鏡的桌面確實寬敞許多。
剛還當她們不敢往丁鏡桌上放,現在一瞧,原來是有原因的——
丁鏡桌上擺放著四個月餅,兩人份的,月餅右下方印著花瓣的圖案。
此外,附帶著一張紙條
月餅大抵是白天放在她們宿舍的。
“哪個田螺姑娘做的?”
丁鏡抬手將紙條抽出來。
墨上筠看了一眼紙條,淡淡地說“唐詩的字?!?
“真的?”丁鏡挑挑眉,“這姑娘人還真不錯。”
“那你還損她?”
“……”
丁鏡頗為心虛地摸了下鼻梁。
墨上筠聳聳肩,說“洗洗睡吧。”
丁鏡哼著小曲兒去洗漱。
瞧她那眉眼都掩不住的喜悅和得意,墨上筠有些哭笑不得。
難免,又有些感慨。
要有怎樣的經歷,才會那么重視這一點點的“好意”?
一覺醒來,墨上筠本來打算去找閻天邢的。
她有點兒事想同閻天邢說。
不過,她剛一出宿舍樓,就碰見了路過的阮硯。
阮硯表示信息支隊有個小演習,可以湊湊熱鬧,旁觀一下沒有硝煙戰火的網絡戰爭,問她去不去。她尋思著等明天閻天邢出院再說也不遲,于是琢磨了十來秒,就麻利兒地跟阮硯走了。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這所謂的“小演習”,持續了一天一夜,等墨上筠跟阮硯離開信息支隊的時候,皆有著淡淡黑眼圈的點綴。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手指捏了捏眉心,墨上筠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嗯?!?
阮硯應了一聲。
“什么事?”
本是隨口一問,結果有了肯定的回應,墨上筠一愣,偏頭去看他。
“今天閻天邢出院,”阮硯說著,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后說,“計劃是早上八點,但現在已經十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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