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略有不耐,“此事你無需過問?!?
顧玖直接沖他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你還要繼續燒錢?敢情我說了這么多,全都是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進你的心里?!?
劉詔皺了皺眉,“本公子自幼就是這么花錢。你讓本公子節省開支,本公子也不知道該從何處節省。我的這些產業,從今以后全交給你打理,你要怎么做都行。只要別管著我花錢就成?!?
顧玖咬咬牙,很想在劉詔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她說道:“想讓我不管著你花錢也行,不管你想什么辦法,先給我弄一萬兩現銀來。我有的大用。只要你能搞來一萬兩,等到明年,我隨便你花錢,絕不廢話?!?
劉詔琢磨了一下,問道:“只要一萬兩?”
“難不成你還能搞到更多的銀子?”顧玖狐疑地問道。
劉詔搖頭,不承認,耍了個小心眼。
“好,我給你搞一萬兩的現銀。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顧玖擺手,“除了銀子,我還需要你從少府將作監給我弄幾個技藝精湛的首飾工匠來,我出高薪給他們?!?
她終于要進軍奢侈品暴利行業。
幾年了,終于走到了這一步。不容易??!
她早在年初就打算好了,要將劉詔名下的茶樓改成珠寶鋪子。
一萬兩的氣動資金基本上夠了。
她連珠寶鋪子的賬房和掌柜都已經培養好了,苦于沒有地方安置,真是令人心塞。
劉詔點頭答應,“一萬兩,外加幾個技藝精湛的首飾工匠,三天內本公子給你辦好。從今以后,不得干涉本公子如何花錢?!?
顧玖咬咬牙,“一個月我另外給你批一千五百兩的用度,不能再多了?!?
劉詔蹙眉,“才一千五百兩?!?
“你嫌少,那就一千兩?!鳖櫨翋阑?。
除掉公中開銷,她幾個月都沒用掉一千五百兩。
在后世,都是女人燒錢,男人掙錢。
到她這里,全都反過來。她忙著掙錢,劉詔忙著燒錢。一個月一千五百兩竟然還敢嫌少。
顧玖總覺著自己手癢,很想將劉詔家暴一頓。
果然當家做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需要操心錢,只需要買買買的生活,才是真享受。
然而,想要權柄,哪能不操心。
錢和權,兩者孿生兄弟。有了權,自然要為錢操心。
除非她肯將內院的權柄拱手讓給劉詔,讓劉詔去操心錢。
她懷疑地看著劉詔。
劉詔干點別的事情還行,賺錢,怕是不行的。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還是讓劉詔同皇室宗親,文武百官斗心眼去吧。
她就負責賺賺賺,買買買。
她的商業版圖可是很大的,這才剛開始,還不及計劃中的十分之一。
劉詔略有嫌棄地說道:“一千五就一千五。改明兒我在你的生意里入個股,到了年底你多少分點錢給我,好歹讓本公子有點私房錢?!?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想要私房錢?。俊?
劉詔坦然點頭,難道不能有私房錢嗎?堂堂皇孫,身上沒二兩銀子能行嗎?
顧玖笑抿唇一笑,湊到他跟前,拉著他的衣領,問道:“你想要私房錢做什么???”
劉詔說道:“難免會有急需用錢的時候,有點錢,備不時之需?!?
很坦誠,很真誠。
顧玖笑著問道:“不準備干點壞事。”
“不知娘子所說的壞事是什么?”
顧玖卷著他的衣領,“什么男人,女人啊,權色交易啊?!?
“你想多了。本公子要人有人,何需什么男人女人。你若實在是不放心,不如我們生個孩子?!?
哼!
美得你。
顧玖將人推開。
“你想入股也不是不行,先說好,你最多只能有一成股,但是最少得出五千兩銀子。否則本夫人的生意,你休想染指。”
“你我夫妻,下手竟然如何狠?!?
顧玖挑眉一笑,“我專門殺熟。”
劉詔搖搖頭,“三天后,一萬五千兩一并交給你。一成就一成,年底別忘了分點錢給本公子?!?
顧玖心滿意足,施施然走了。
劉詔搖頭一笑,眼中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三天后,手里就有一萬五千兩,顧玖頓覺神清氣爽。天也藍了,地也綠了,看誰都順眼。
晚上還多吃了小半碗飯。
吃過晚飯,劉詔就往她跟前伺候。
他將所有人趕出臥房,房門一關,說道:“我給你按摩,你辛苦了一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玖一腳將他踹開,“累了,要睡覺?!?
“時辰還早,晚些時候再睡也不遲?!?
“不行,我現在就得睡?!?
“白日里,叫你威風了一場。晚上是不是該輪到本公子威風,嗯?”
他咬著她的耳朵,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人。
顧玖有些心虛,咬著唇,“誰讓你亂花錢?!?
“別忘了在床上,一切由本公子說了算?!?
男人的聲音,低啞暗沉,透著磁性,落在耳朵里,撩人得很。
顧玖感覺一顆心,被撩得不要不要。
嚶嚶嚶!
她快變身聲控。
能別撩她嗎?
“就算床上由你說了算,好歹也該讓我休息休息?!?
“還沒開始,干什么休息?我聽丫鬟說,你一直堅持在調養身體,體力越發的好,可不能還沒開始就叫辛苦?!?
顧玖偷偷翻了個白眼,“都喂這么多天,還沒將你喂飽嗎?你就不怕腎虛?”
劉詔面色漆黑,額頭上青筋一抽一抽。
總有一天,他會被顧玖刺激死。
“本公子現在就叫你知道腎到底虛不虛?!?
經過親身體驗,顧玖肯定確定,劉詔的腎不虛。估計還能用個好幾十年。
媽呀,好幾十年啊,感覺這輩子好辛苦。
事后,兩人安靜地并排躺著。
顧玖踢了他一腳,接著又踢一腳。
“做什么?”劉詔側頭看著她。
顧玖很不滿,“渴了,給水喝?!?
劉詔起身,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她喝了水,嗓子眼總算舒服了。
她靠在他懷里,“我聽說四公子貪墨了江南的銀子,此事是真的嗎?”
劉詔不答反問,“你和四弟妹接觸,有發現什么嗎?”
顧玖輕聲一笑,“最近四弟妹新添了兩套頭面首飾,價值好幾千兩。出手如此闊綽,府中不少人都在好奇她有什么生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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