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牛大執(zhí)事還沒回來啊?”陳落系上扣子,又大了一個哈欠。
王威神情有些慌張,沒有說話,反而是直接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怎么了?”
“不好了!”王威壓著聲音說道:“小羅天的人找你來了,你待在這里千萬不要出來。”
“小羅天的人找我做什么?”許是睡覺了一覺,意識還不是很清楚,說過之后,陳落這才想起來中午好像把顧文化給打了一頓,嗤笑一聲,直接大開門,搖頭道:“以前光顧著去外面干活,沒想到小羅天這幫貨色還挺橫啊,竟然找上門來了。”
“陳落,你做什么,快回來,你不能去啊!”看見陳落直接走出去,王威急壞了。
“放心,我只是過去看看。”
陳落那張陰柔的臉上嘴角噙著邪異的笑意,一邊走著,將衣袖卷上。
這架勢,哪里是去看看,分明就是動手啊,王威欲攔下,奈何他又怎能攔得住陳落。
此時此刻,夕陽已過,時至傍晚。
在小金溝學院的大門前聚集著八九個少年,他們個個衣著光鮮,趾高氣揚,站在門口叫囂著嚷嚷著而且還動手打傷了兩位在門口守衛(wèi)的學徒,小金溝的學徒得到消息后也都紛紛趕來,足有四五十人,為首的一人名叫嚴修,已打通五道靈脈,是小金溝的二號人物,通常牛虻不在的話,都是他來管事。
嚴修與其他四五十位學徒跑過來后,立即將被打傷的兩位學徒攙扶起來。
“你們小羅天為什么打人?”
嚴修張著一張國字臉,人如其名,為人比較嚴肅。
“為什么?哼!”對面為首的一位學徒身形肥大,面目有些猙獰,神情也極其囂張,道:“今天中午你們小金溝的人打傷了顧文化,你說我為什么打人?”
嚴修認識這個胖子名叫胡高峰,和他一樣皆是靈開五脈,此人是小羅天初級學徒中的四號人物,依仗家境殷實,又有小羅天撐腰,這些年來沒少欺負小金溝,素有外號,小霸王之稱,為人囂張跋扈。
嚴修自然也聽說了陳落做的事情,他雖然不知道陳落是如何在短短三個多月打開三道靈脈的,卻知道小羅天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原本想等牛虻一起回來商議,沒想到對方來的這么快,而且還是小霸王胡高峰帶人過來的。
“我知道陳落躲在你們小金溝,讓他馬上滾出來!”胡高峰身形肥大,站在那里,挺著大肚,抱著雙臂,揚著下巴,很是不可一世,藐視著嚴修,不屑道:“嚴修,我勸你馬上把那個廢物交出來,否則今天連你一塊打。”
通常這種事情都是牛虻處理,面對兇殘很辣的胡高峰,嚴修有些怯場。
“這件事可能有些誤會,牛虻馬上回來,他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牛虻?哈哈哈!”胡高峰大笑,臉色陰沉,咧著嘴,喝道:“拿牛虻壓我啊?你以為我會怕他嗎?哼!我數三個數,不交出陳落,我第一個打你。”
“一!”胡高峰開始數數,當數到二時嚴修立即緊張起來,額頭冒出冷汗。
“三!”
話音落下,胡高峰怒罵一聲:“嚴修,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一瞬間,胡高峰出拳直接襲過去,嚴修出手抵擋,兩人皆是靈開五脈,也不知是嚴修太過緊張,還是打斗經驗不足,被胡高峰打的連連后退。
“我的火焰掌已煉至小成,你憑什么和我斗!”
火焰掌乃是黃級中品靈訣,修到小成,可煉出其形,別看胡高峰身形肥大,身手卻是很敏捷,三步并作兩步,雙手成掌之時,手掌被火一樣的靈力纏繞包裹,砰的一聲,打在嚴修的腹部,嚴修悶哼一聲,后退數步,這才站穩(wěn)。
嚴修被其他學徒攙扶著,捂著腹部,臉色有些蒼白,旁邊四五十位學徒望著這一幕,皆是憤怒無比,卻又不敢出手,一來,他們打不過胡高峰,二來,即便打得過,也不敢打,畢竟不管是胡高峰的家境,還是小羅天在長信城都很強大,他們根本惹不起。
“我在數三個數,如若還不交出陳落,今天我打到連你爹娘都不認識!”
胡高峰當真是囂張跋扈的很,正要數數,而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
“聽說你找我?”
聲音傳來,眾人四處張望,人群散開,這才看見一個少年向這邊走來,少年身形消瘦,白皙而又陰柔的臉龐神情漠然,嘴角噙著邪異的冷笑,他穿著藍色衣袍,雙袖卷起,一只手托著一根黑不溜秋的鐵棍,鐵棍像似剛從火堆里撈出來一樣,還隱隱泛著微紅,他就是這樣托著,鐵棍劃著地面而來,發(fā)出嗤嗤啦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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