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刀芒斬在盾牌之上,竟出金屬般的撞擊之聲。盾牌上熊熊飛騰的烈焰不由一陣亂晃。孔慶腳下浮動,身子搖晃了一下。
不過這記“斷魂斬”至此也威能耗盡,血紅的刀刃四散開來,化為無形。
徐晉并未繼續出擊,疾向后退了幾步,抱拳說道:“孔師兄法力高強,小弟甘拜下風。”
“嘿嘿,好一招斷魂斬!楊師伯的絕技,果然名不虛傳,威力非凡。徐晉,你有點意思。咱們眼下可沒分了勝負,再來!”
孔慶大笑幾聲,火盾轉眼消逝,孔慶又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孔師兄,同門切磋,點到即止。小弟不敢當真和師兄動手!”
徐晉抱拳一禮,說道。
孔慶打得性起,哪里肯依,叫道:“哪那么多廢話,要打就打個痛快!”
“對,孔師兄,好好教訓他!叫他知道天高地厚!”
肖萬青立即在一旁大力慫恿,只想激得孔慶狠狠收拾徐晉。
“嘿嘿,肖師弟,這個記名弟子果然有兩下子,我還看走眼了,難怪你打不過他。”
孔慶大咧咧地說道。
肖萬青頓時滿臉通紅,好不尷尬,卻是不敢向孔慶作。
孔慶正待出手,忽然收勢,向后退了一步,雙眼直視前方,露出戒備的神情。大家禁不住都向前望去,只見從另一條街道上,大步走過來一群修士。瞧裝扮,是陰風宗的修士。
徐晉不由吃了一驚,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正是他熟悉的賈旺。
“賈大人!”
徐晉叫了一聲。
“徐晉?”
賈旺再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再次見到徐晉,臉上露出十分吃驚的神情,似乎絕不相信似的。
徐晉躬身一禮,說道:“是的,大人,正是在下。”
賈旺上下打量了他一會,說道:“你竟還活著,入了九幽宗?這其有何原委?”
徐晉苦笑一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容后再向大人稟告。”
賈旺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番場情形。他們一行十幾名修士,亦是到無憂谷來交易的,見這邊有人斗法,便過來瞧瞧,不料就碰到了徐晉。見了孔慶等人的裝扮,俱皆是九幽宗門人,看來是同門之間切磋過招了。不過在這無憂谷大打出手,似乎又不是普通的同門切磋。
對面那個胖大修士,赫然已經有了凝魂期六階頂峰的境界,徐晉不過是凝魂期三階,差距甚遠。
賈旺心一轉,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修真界弱肉強食,修為高的師兄欺負修為淺的師弟,各個宗門在所多有,不足為怪。
“這位道友,在下陰風宗賈旺,請教道友上下!”
賈旺向孔慶一抱拳,客氣地說道。
對方幾名修士,以孔慶的修為最高,賈旺自然將其當成了為之人。
孔慶臉色微微一變,他分明感覺到,這個賈旺,修為已經到了凝魂期七階的境界。當下不敢托大,也抱拳還禮,說道:“在下九幽宗孔慶。賈道友有何指教?”
賈旺微笑道:“指教不敢當。這位徐晉道友,是我的一位故舊。不知有何事得罪了孔道友,孔道友看在賈某面上,恕過他一回,可否?”
孔慶尚未答話,肖萬青已經說道:“賈道友此差矣,徐晉是我九幽宗門人,孔師兄在出手指點他修煉而已。怎么,賈道友要干涉我們宗內之事么?”
賈旺淡然一笑,說道:“這位道友重了,貴宗門內之事,賈旺何敢插手!既是同門切磋,孔道友已經指點過了。我與徐晉久未謀面,甚是掛念,想要和他一起喝杯酒,敘敘契闊,請諸位道友賞個臉面,改日再指點他如何?”
肖萬青說道:“賈道友要與故舊敘契闊,原本也是該的。只是我們和徐晉之間,尚有些過節不曾了結。待我們了結之后,賈道友再與他敘舊不遲。”
賈旺這邊有十幾名修士,人數遠比他們多,賈旺本身的修為亦是在場諸人之最高的,肖萬青卻不買賬。自然還是雙方宗門不同,陰風宗可不能隨便干涉九幽宗的事情。再說九幽宗此番前來無憂谷的修士不在少數,真要爭斗起來,也并不懼怕陰風宗的修士。
賈旺不由皺起眉頭,神情頗為不悅:“這位道友貴姓大名?”
“在下肖萬青,乃是這個徐晉的同門師兄。”
“既是同門師兄,那就更加要關愛師弟了。肖道友肚量似嫌不夠寬廣啊。”
“嘿嘿,賈道友,肖某的肚量是不是寬廣,不勞你費心。”
“是嗎?肖道友可是要指點賈某?”
賈旺冷冷說道,雙目炯炯,直視肖萬青,右手徐徐抬起,渾身散出一股驚人的靈壓之力。肖萬青若再出口不遜,賈旺不介意給他些教訓。
一時之間,場內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變得甚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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