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即便是喝的神志不清了,卻連李卿落這種長得并不醒目只有過一面之緣的路人,也還記得。
    此人的-->>記性,確實厲害的可怕。
    李卿落本不打算理他,正準備繞路徑直離開,卻見莊魏從腰間又解下錢袋子并丟了過來。
    “你,去給爺買酒過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誰會與錢過不去?
    更何況是這天降的財神菩薩!
    李卿落趕緊撿起銀袋子,堆著笑道:“好嘞,爺您稍等。”
    李卿落忙不迭地去買了兩壇燒刀子過來。
    這酒喝起來燒喉的很,而且勁大力足,絕對讓能他明日頭暈腦脹,起不來床。
    李卿落抱著兩壇酒回來,那莊魏又趴到一口水缸旁,正吐得天暈地轉。
    她走過去,將酒壇放在地上,正準備悄然離去,莊魏一把抓住她。
    “你說——她為何如此狠心?”
    莊魏抬頭,神色哀怨,滿目通紅的望著李卿落。
    李卿落心道:果然是將來的探花郎,這容色,誰見了不為之糊涂?
    只是她腦海中想起上一世,莊魏雖救了她一命,卻也不過是為了羞辱她一頓罷了。
    “就是終身不娶,我也不會娶你這等逼人去死的毒婦!”
    “珠兒的血債,我自會慢慢向你討回,這般就死了豈不便宜了你!?
    李卿落低垂著眸光,看著眼前之人,并輕輕掙開自己被拽住的胳膊。
    “公子所說,是何人?”
    莊魏凄苦的笑著,“自是我那狠心的,未過門的娘子……她死了。他們說,是她嫡親的妹妹,逼死了她……”
    李卿落:“怎么逼死的?”
    莊魏不由拔高聲音:“自是因為她突然歸家,讓我的珠兒心中忐忑不安,才會做出這種傻事!”
    李卿落:“所以,是那妹妹的錯?可她原本就是這家的人,只不過是回家罷了,究竟何錯之有?”
    莊魏臉上閃過錯愕迷茫之色,“你說什么?”
    李卿落繼續說道:“這位公子,我以為,此事就是你那未過門的娘子,自己心智不堅做出來的蠢事罷了。就莫要將她的死,怪在無辜之人的身上了吧。”
    莊魏終于惱怒:“大膽!你究竟在說什么!?我的珠兒,豈會是你所說的這種人!?”
    他伸手就要再來抓人,可李卿落早有防備,她圍著水缸拔腳一跑,輕易就轉到了莊魏身后。
    不過對付手一個毫無防備又無縛雞之力的酒瘋子罷了,她這個來自山里,還常常下地干活的女娘,也并非白長了一些力氣!
    李卿落踮腳一把摁住本就半趴著身子的莊魏的頭,用力將他整個頭都按進水缸里。
    “咕嚕——咕嚕——”
    她真是恨不得,真的淹死他算了,以絕后患!
    可想到忠毅侯府目前還惹不起,而她也不想惹上人命官司,這才又放開了手。
    莊魏嗆咳得顏色盡失,盯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小不少,又黑又瘦的男子,目露驚駭。
    喝醉的他,果然還是少了一些腦子。
    李卿落不由一個冷笑,“廢物。被人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有時間在這里喝的爛醉,不如好好去查一查你那心愛的未過門娘子,究竟做了什么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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