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輕輕落了淚,滿臉委屈的搖頭。
    “大公子誤會了,并非如此的。是我突然想起……紅楓館因在修葺,所以昨日我便在院中服用了一些糕點,卻并未注意墻頭開了一株夾竹桃。”
    “許是那夾竹桃的花粉落在了糕點上,所以我清早起來便覺得有些頭暈惡心,甚至腹瀉之癥。”
    說著,李卿落手中的刀子掉落,她扶著自己暈眩的頭,好似就要倒了。
    雀兒連忙扶住她,焦急喊道:“姑娘,姑娘?”
    雀兒急切的看向一旁正好站著的大夫,“請大夫幫忙替姑娘看個診吧?”
    那大夫先是看向李恪川,得到李恪川的應允后才立即上前。
    大夫摸著脈象,臉色一變。
    “確實是中毒之象!這……”
    李卿落著急不已:“大夫,我的血還能給母親用的吧?”
    大夫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姑娘莫急。您的血和肉,確實不能再作為夫人的藥引了。”
    明知有毒,卻還要取血割肉,那不是明擺著騙人的嗎?
    江大夫對李恪川搖了搖頭,李恪川差點咬碎了后槽牙,臉色也跟著暗沉了下來。
    “當真就如此巧合了?李卿落,你最好是莫要故意做戲編造的此事,而來逃避給母親治病的借口。”
    李卿落好似不想被誤會,搖著頭含著淚解釋:“可我怎會知道母親患了眼疾,需要用我血肉之事?”
    是啊,她如何會知道?
    她絕不會知道這件事!
    因為就連曲氏也是今日才知道,李恪川真正的打算。
    江大夫為了性命,更不可能泄露半句。
    所以,這件事難道當真只是巧合?
    這由不得人不信。
    李恪川也沒想到,計劃會被如此打亂!
    他陰惻惻的目光落在李卿落身上,看見李卿落亦是滿臉失落。
    “那我豈不是,不能盡孝母親了?可、可如此,不就只能是大公子一人替母親做這件事了嗎?”
    “可惜我這個做女兒的,自回來后,竟還未替母親做成一件事。母親,是女兒不孝!”
    李卿落說著跪了下來,凄凄哀哀的拿著帕子在眼角擦來擦去。
    曲氏強忍著抽搐的眼角,抬頭看向長子。
    李恪川那張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可這坑是他親自挖的,只是沒成想,預設的人沒跳下來,竟成了他自己的了?
    好個李卿落,是在等著看他取血割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