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珠幾人紛紛見過了曲氏。
    李朝靖皺著眉,滿臉烏云密布:“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回來了!?還是帶著他們——”
    就在這時,張嬤嬤也趕了過來。
    張嬤嬤笑笑見了禮后和眾人說道:“老爺,夫人,各位公子姑娘,鄧老姨娘是老夫人喊回來敘舊的。老夫人說,鄧老姨娘老了,一直在莊子上待著也不是事兒。”
    “從前就算有些什么過錯,也不該一直受罪。還有二老爺三老爺,姑奶奶她們,也都該回來過幾天好日子了。”
    “咱們將軍府這么大,大家一起也好熱鬧一些,免不得整日都冷冷清清的,老夫人覺得沒什么意思。”
    “老爺,您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沒事吧?來人,快去叫大夫——”
    李朝靖抬手一揮:“別叫了!我沒什么事。我去找母親!”
    李朝靖咬著牙狠狠瞪了一眼門外,竟是一眼也不想看鄧老姨娘轉身就朝內院又回去了。
    曲氏也是一臉擔憂,看了看門外,作為主母,還是率先走了出去。
    李卿珠則不停的偷偷瞧著李卿落。
    李卿落一轉頭就和她對上了目光。
    李卿落緩緩一笑。
    好像在說:我抓到你了。
    李卿珠嚇得往后重重退了一步。
    她、她是不是發現了?
    當初被綁,自己根本沒有想到她就是李卿落!
    不然,她也不會將姑姑的身份喊出來。
    姑姑是鄧老姨娘的二女兒,當初在關水崖她不知道有沒有逃出來,若是逃回家了,今日一定也會跟著回來的!
    李卿珠臉色難看至極。
    回來這幾日她如履薄冰,身邊也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所以連信也無法送出去。
    自從知道李卿落身份后,又等到李卿落再次平安無恙的回到將軍府,李卿珠根本不敢和她正面相對。
    她在蓮花教受到的那些屈辱,打濕的裙擺,說的那些話……讓她既沒底氣又心虛。
    李卿珠甚至做噩夢都被此事嚇醒過!
    她夢到,自己被嚇尿褲子的事,鬧得滿金陵城人盡皆知。
    夢到肅王來找她索命:聽說你是我的人?大膽賤婦——
    夢到所有人都捏著鼻子,嫌她渾身騷臭……
    在李卿落的盯視下,李卿珠臉色越來越白。
    李恪川拉住李卿珠的手:“珠兒!你不必怕她!”
    “李卿落,你是否太過分了?珠兒什么也沒做,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面對李恪川的亂叫,李卿落氣笑了。
    “你有病吧?需要我給你請個大夫嗎,哥、哥?看看你的眼疾!”
    “上回江大夫還說眼疾需要以血親的血肉為藥引。就是可惜珠兒姐姐不能替你盡份兒心意了。”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給你割肉取血的。下輩子也不會!”
    說完李卿落連再多看一眼李恪川也覺得臟了自己眼睛,抬腳便又轉身回了府。
    她瞧過了,鄧老姨娘帶回來烏泱泱一大片人,就是唯獨沒有那個嗓音粗啞的婦人。
    難不成,她死在關水崖了?
    還是說,她仍在蓮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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