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目光直直的對上轉(zhuǎn)過身來的鄭凌舟。
    果真是他?
    心里即便猜過此人,李卿落心里還是無比憤怒。
    他一次次的攪和自己的事情,上次若不是他出現(xiàn)亂攪渾水,穗兒也不會被害死!
    還有前兩日,他肯定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還不是毫不猶豫就丟了武器向自己撲殺而來,救了沁玉公主,引開肅王的手?
    當(dāng)然,自己也沒有客氣的想要?dú)⑺?
    他們二人都會毫不猶豫就下手殺了對方,所以李卿落實(shí)在想不明白,他找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他今日裝扮的終于不像一個刺客,也不是男扮女裝,就像一個正經(jīng)的公子爺,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一副玉面郎君的俊俏模樣。
    李卿落無暇欣賞他的美貌,開口便問:“我的人呢?”
    鄭凌舟臉上揚(yáng)著笑,快步走來:“落兒,你終于來了。”
    “果然,你是我鄭凌舟的徒兒,膽子真是不小!”
    李卿落掏出短匕首指著鄭凌舟再問了一遍:“閉嘴!我不會承認(rèn)有你這樣一個師父。”
    “我的人呢?既然我已獨(dú)身來了,你是不是也該將我的人先交出來!還是說,你傷害了她們?”
    “倘若她們有一根毫毛的損傷,我今日必與你不死不休!”
    鄭凌舟腳步頓住,臉色一沉:“落兒,我總說,讓你聽話一點(diǎn)。”
    “你卻再三質(zhì)疑我的好意。”
    “既是你的人,我又怎會舍得害了她們?”
    “你放心,她們一個比一個還活得好好的!”
    “你若不信,跟我來吧。”
    鄭凌舟走在前面,李卿落跟在后面。
    她將匕首再次藏入袖子里。
    她當(dāng)然知道,鄭凌舟不會輕而易舉的將人放了。
    他數(shù)次想要抓自己,這次更是使計抓了人,終于將自己引來。
    這回她就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企圖!
    裝神弄鬼,男扮女裝,甚至數(shù)次想要將自己帶走。
    李卿落一直有直覺,他不會有什么好心。
    畢竟他嫡親姐姐鄭姨娘的孩子當(dāng)初幾乎都是自己的親娘曲氏害死的。
    他們又怎會不恨曲氏血脈?
    跟著鄭凌舟來到一個半地下的地牢外,李卿落隔著木柵欄就看到了鄧嬤嬤和蝴蝶。
    她立即撲過去喊道:“鄧嬤嬤,蝴蝶!你們可都還好?”
    嬤嬤本就有傷未愈,這次跟著出來也是不放心的緣故。
    哪曾想還是遭了鄭凌舟的天羅地網(wǎng)?
    鄧嬤嬤半躺著不能起身,只能紅著眼垂淚喊道:“姑娘,您……您怎么來了……是老奴,老奴連累了您……老奴就該自裁了事,就不會給姑娘添這麻煩……”
    李卿落:“不許說胡話!我還要你在以后長長久久地替我辦事,服侍在我身旁。等你老了,我給你一座大莊子去頤養(yǎng)天年!”
    蝴蝶則被鐵鏈鎖著,看見李卿落和鄭凌舟同時出現(xiàn),情緒異常激烈的上躥下跳。
    “你為何要將她鎖著!?這就是你說的,活得好好的!?”
    李卿落轉(zhuǎn)身憤怒地瞪著鄭凌舟。
    鄭凌舟也是無奈:“落兒,此人就是個怪物。咬死我一個部下不說,還有幾人因她而受了重傷。”
    “沒有殺了她,已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格外開恩。”
    “你還想我如何?”
    李卿落:“是我想問你,鄭凌舟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綁了我的人,要我前來見你,總不會只是想與我說這幾句廢話而已吧?”
    鄭凌舟微微一笑:“別急啊,落兒。”
    “你先安心在驚云山莊住下來,我自會與你慢慢道來……”
    他說著話,并揮了揮手。
    隨后一群奴仆出現(xiàn),“姑娘,奴婢等伺候您回房歇息。”
    李卿落冷笑:“鄭凌舟,我等著看你,究竟要耍什么陰謀詭計!”
    鄭凌舟一臉委屈,攤開雙手:“落兒,你為何總要將我想的那么壞?我真的只是將你當(dāng)做我的親外甥女,想和你做家人罷了。”
    “其余的,我在你一個女娘身上,還能得到什么?”
    李卿落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但她現(xiàn)在確實(shí)不急著走了。
    “我可以留下來,但你要先把她們二人放了!還有,請個大夫過來給我的嬤嬤治傷!”
    “不然,我會將你此處鬧得天翻地覆!”
    鄭凌舟的確清楚她的倔強(qiáng)。
    不然他也不會抓了這么多次才將她給真正抓回來。
    他和煦一笑:“這有何難?”
    不過一個病重的嬤嬤,一個畜生般的怪物,難道她還能帶著她們殺出這驚云山莊不成?
    李卿落得到了一座巨大的院子。
    是她在將軍府時所住的紅楓館三個大,是秀麗將軍府兩個院子打通后的自在居兩個那么大。
    院子里還有假山和魚-->>池,一架很大的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