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卷起地上兩人的衣服,上前攙扶著他站了起來:“我們先回家,再讓我媽送你去醫(yī)院。”
歐陽搖頭:“算了算了,醫(yī)藥費很貴,我沒有那么多錢,何況……你媽要是知道我?guī)愦蚣埽隙〞苌鷼狻!?
傳小紙條是小事,逃課打架是大事,他不想讓江糖誤會他,不想讓人說他是個壞孩子。
“我媽不會生氣的。”初一篤定道,小心扶著他向外走去。
歐陽倔不過,一瘸一拐跟著走。
太陽很大,街區(qū)兩邊的主干道上依舊車水馬龍。
頭頂烈日被樹木濃密的枝丫剪碎成細小的光點,他們相互攙扶,緩慢移動。
走著走著,初一突然笑了。
歐陽怪異看他:“你笑什么?”
初一抿唇忍住笑:“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打。”
歐陽更是奇怪:“你被打了還這么開心?”
他眨眨眼,看著地上移動的影子:“開心。”
“……”
“……你腦子壞掉啦?”
初一沒說話。
他從懂事起就有一種責任感,作為長子,他要照顧弟妹,尊敬父母,父親和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初一,你要懂事”。
他要懂事。
不能苦惱,不能任性,不能有一點小錯誤。
壓力讓他成長,讓他變成優(yōu)秀的好孩子。
壓力讓他難過,讓他沉默內(nèi)斂,讓他懂得自我保護。
可是今天——
第一次有除了阿無意外的人護在他面前。
很開心。
“那兩個人帶家長找過來怎么辦?”
歐陽有些愁,又有些怕。
初一平靜道:“是他們先動的手,何況我都錄音了。”
歐陽一怔:“錄音?”
“是啊。”初一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了,可是不影響使用,“我爸說了,遇事先冷靜,再保存證據(jù),他們打人是犯罪,我當然要錄音了。”
“……”
“…………”
歐陽定定看著初一。
這一刻,初一形象兩米八。
等他們回家時,江糖剛接到老師電話,說初一和歐陽逃課,她放下電話正準備前往學(xué)校時,門鈴聲響起。
房門打開。
兩個小孩站在門口。
鼻青臉腫,衣衫凌亂,像是剛遭受到虐待。
江糖愣了好幾秒才回神,瞪大眼:“誰打得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沒……沒人打。”
江糖又急又氣,也顧不上那么多,拉進兩人到客廳,翻找出醫(yī)療箱給他們清理傷口。
“不用瞞著我,是不是有學(xué)生欺負你們?”
初一唯唯諾諾:“……差不多。”
“誰?”
初一眼神游離:“我……我也打他們了,比我們嚴重多了。”
江糖手上一頓,有些不信。
看著江糖那懷疑的眼神,歐陽忙開口:“真的,初一用磚頭打跑他們了。”
磚……磚頭???
江糖嚇的倒吸口涼氣。
她兒子小胳膊小腿兒,平日拖個地都費勁兒,竟然用磚頭去打人?還打跑了?
歐陽把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和江糖說了一遍,說完,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色。
半天沉默。
江糖多少有些無奈。
不管是國內(nèi)外,高年級欺負低年級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這種校園暴力行為在老師和家長看來就是小孩子的玩鬧,江糖上學(xué)時候因為長得漂亮沒少被小太妹堵巷子,她性格暴,每次以一打三,有時候贏了,有時候輸了,還有一次把對方打的頭破血流,明明是對方先挑釁,她卻被學(xué)校開了處分,還在家關(guān)了半個月禁閉,不過自那后,再也沒人敢欺負他了。
“你沒打死人家吧?”
初一搖搖頭:“沒有……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應(yīng)該吧……
他也不知道阿無的手勁兒,不過他們力氣一樣,應(yīng)該……打不死?
“沒死就成。”
她那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驚到了初一。
初一小心翼翼:“您不生氣?”
江糖丟下棉花球,看向初一:“第一:是他們先出的手,你們反抗是出于自我保護;第二,人善被人欺,不管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還是以后出了社會,你都要記得,不主動惹事,也不要怕事兒,對于惡犬來說,你越怕越躲,他們越囂張越欺負你。”
“那……他們要是找過來呢?”
“找嘛,你不是都錄音了,如果那家人敢不要臉,我們也比他更不要臉。”
“……”
“初一。”江糖緊握住他的小手,眼神認真,“媽媽希望你能長成善良的大人,可對于一些事,你的善良就是利刃。比如今天,你哪怕傷了他們,也無需愧疚。”
江糖聽夠了那些“那么多人,怎么就打你”的愚蠢理論,既然她成為了家長,就會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小孩,因為她相信孩子們的品行。
“行了,收拾一下去醫(yī)院吧,學(xué)校那邊不用擔心,我會和老師解釋的。”
初一松了口氣,心里更喜歡江糖,一顆心也更加靠近她。
看著江糖的背影,歐陽滿是羨慕:“你媽媽很好……”
初一靦腆一笑:“是非常好。”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笑出了聲。
江糖拿著車鑰匙,剛一開門,就見幾人兇神惡煞的堵在門口。
她被嚇了跳,連連后退兩步。
啪!
門被大力推開,一群人接踵而至。
江糖環(huán)視一圈,來的是兩男兩女還帶著兩個小孩。
小孩一個胖一個瘦,都很高,其中瘦子滿臉是血,捂著腦袋一臉痛苦,胖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鼻梁紅腫,也不知斷沒斷。
再看幾個大人,男的壯實女的粗胖一個人能抵三個江糖。
他們的出現(xiàn)瞬間擠滿客廳,就連空氣都稀薄不少。
江糖不由吞咽口唾沫,背過的手摸索著撥通了林隨州電話。
電話持續(xù)響動,她不動神色看著幾人:“你們是?”
“虎子,誰打你的你!”胖女人拉過斷了鼻梁的胖子,橫肉猙獰。
虎子捂住鼻梁,環(huán)視圈指向沙發(fā)上的初一:“他……他打的。”
“小剛,你的腦袋誰打的?”
“他……就是他用磚頭打……打的我們。”
說完,兩個人驚叫聲躲到了父母身后。
“你是他媽?”男人推開兩個孩子站了出來。
他們上下打量著江糖,目光肆意的略過她飽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身,最后盯著那張臉出了神。
自家漢子肆無忌憚的對著別的女人犯花癡,自然惹惱了她們,二話不說拉開男人,對著江糖一頓嘶吼:“你看看你孩子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女人中氣十足,說話間唾沫星子四濺,江糖皺皺眉,“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些。”
“你孩子被打你能冷靜!?”
“我孩子的確被打了。”江糖拉過歐陽,眸色銳利,“我本想著息事寧人,結(jié)果你們倒主動送上門了。你看看,他們把我孩子打成什么樣了。”
歐陽模樣凄慘,一只眼腫了,嘴角也破了口子,凡是露出的皮膚沒有一處好地兒。
女人上下打量著歐陽,嘴角不屑一裂:“你別胡扯,我認識這小子,他媽早死了,現(xiàn)在倒成你兒子了?”
“我說是就是。”
“切。”女人對天翻了個白眼,看著江糖的大胸和長腿,心里又酸又嫉妒,又瞥見她家里裝修簡單,也沒有結(jié)婚照和全家福,不由生出了齷齪的想法。
“這孩子可是他媽勾引有婦之夫生的,怎么著,難不成你也是哪個野男人的情婦?”
另外一女人跟著搭腔:“正經(jīng)人家怎么會讓自己的小孩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和那個誰一路貨色。”
“就是說,不然也生不出這種玩意。”
“你說他是你兒子,行啊,你爸呢?讓他爸過來呀!”
見江糖半天沒有說話,女人更加囂張:“怎么著,心虛了?”
吵吵鬧鬧中,身后突然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落入耳中。
他說:“他爸在這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爸爸來啦!!!!!!!!!!
準點兒更新。本章隨機紅包。
其實我上學(xué)時候吧,也經(jīng)常被堵,收保護費是常事兒,初中時候住校,同寢室天天欺負你,打人就打胸,那會兒發(fā)育,疼的要死。然后有一次,我半夜起來把她按在被子里面打,后來鬧大了叫了家長,我寫了五千字檢查,被老師批,回家又被打人罵,那個欺負我的人什么事都沒有,不過從那以后,那女的再也不敢找我麻煩了。
之前逛街見過她一次,在地下商城買襪子,聽說18歲就未婚先孕了,呵呵。
校園暴力從幼兒園就開始存在,我以后要是有孩子,肯定要讓他學(xué)散打。
猜猜看晚上還有沒有更新qwq
之前新文文案被鎖掉了,沒辦法,又改了一下。
時暮穿越到一部激情與懸疑并存的漫畫里。
作為氣質(zhì)俱佳,胸大腰細女反派,凡是見到她的人都想和她來一場深夜交談,最后結(jié)局被黑化的大佬賣到了國外。
時間回到十年前,16歲的時暮第一次遇見還算純良的**oss。
少年在陽光下瞇著眼,問她的名字。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時暮……”想了想,又說,“性別男。”
“……”
沒辦法,在這種不可描述為主,劇情為輔的世界里,只有藍孩子才能保護好自己。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oss在一個深夜突然和她說:“我要在上面,你讓我開心,偶爾也能讓你做1。”
“??????”
你他媽在說啥?
為了不被太陽,時暮隱藏性別,苦練腹肌,致力美黑,德智體全面發(fā)展,可是終究——
“你真漂亮,”
時暮:qaq小老弟你是怎么回事???
苗疆巫女反派x惹不起大佬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