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應該來不及了。
江糖唉聲嘆氣下了床,她先進浴室洗了一個澡,隨后坐到化妝桌前整理儀容,準確來說……是遺容。
原主是個不愛打扮的,精致的化妝臺上空空落落,除了簡單的護膚品外,只有兩支口紅和一盤眼影,就連睫毛膏都沒有。
她上好底妝好,細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這張臉和原來的她有七分相似,如今看起來也不陌生,只是比較原來的她,眼前這幅皮相過于妖艷,像是陳列在柜中的花瓶,一眼看去精致驚艷,多看兩分就膩味了。
再襯上原主那鴕鳥的性子,也難怪林隨州只愛她的身體,動不了真心。
江糖取用大地色眼影裝飾眼妝,接著上了口紅,放下長發(fā)后,起身從衣柜中翻找出一條嶄新的紅色連衣裙。她身高168,前凸后翹,豐乳長腿,收腰連衣裙很好勾勒出她完美體形。
最后噴上香水,抬手撩了下頭發(fā),畢竟要去“送死”的,儀式感要重。
感受淡香環(huán)繞周身,江糖轉(zhuǎn)身出門。
林隨州住的是三層大豪宅,走廊鋪著柔軟的地毯,兩邊墻壁懸掛著價值不菲的壁畫,角落還放有一盆青翠欲滴的鶴望蘭。
正走著,聽到后面有人說話。
“媽?!?
江糖一回頭,看到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少爺。
他完全繼承了江糖和林隨州的好相貌,黑發(fā)柔軟,膚色白皙,五官雖然沒有長開,眉眼中卻透露出以后的溫潤如玉。
“早上好,媽媽?!?
她看著眼前的小少爺,想起這是她“大兒子”林初一,今年剛滿六歲,當初早產(chǎn),原主生他時大出血,險些沒保住命,也許正因為如此,林隨州才沒有和她離婚,而大兒子對她的態(tài)度也比較溫和。
“媽媽化妝了嗎?”林初一仰起頭打量著她,黑亮的眼眸真摯溫暖,“其實媽媽不化妝最好看,畢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江糖:“……”
江糖被撩的臉都紅了。
林初一自然走到江糖身邊拉住她的手,“聽說弟弟和妹妹又去您那兒了,他們還年紀小,要是讓媽媽不開心,媽媽可千萬不要生氣,我會替您好好修理他們的。”
“……”
這別是個天使?
江糖受寵若驚。
再想想剛才那兩熊孩子的態(tài)度,再看看身邊的林初一,這真的是一個媽生的嗎?
很快下樓。
剛進餐廳,就看到林隨州抱著林梁淺在上座。
西裝革履的林隨州愈發(fā)氣質(zhì)沉穩(wěn),眉眼出色。
他用小勺子一下一下喂著女兒,眼神溫柔,全然是慈父的模樣。
江糖默不作聲坐了過去。
對面搖頭晃腦的林梁深見她穿了新裙子,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刀叉挑起盤子里的煎蛋就丟了過來。
她早已準備,微微側(cè)身。
焦黃色的煎蛋在空中劃過道弧線,啪嗒聲摔在身后的地板上。
使壞失敗的林梁深癟癟嘴,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不開心。
江糖余光瞥去,看到傭人要收拾殘骸,她眸光一沉,“小高,別動?!?
小高手上一頓,驚愕看向江糖。
林隨州微抬了下眼,又很快收斂目光。
她面無表情看著林梁深,狹長的狐貍眼中滿是銳利和苛責,林梁深不由停下晃動的小腿,呆呆與她對視著。
江糖語氣平靜:“學過憫農(nóng)嗎?”
林梁深聲音稚嫩:“學過?!?
“背給我聽?!?
聽到向來軟弱的母親命令他,性子傲的林梁深立馬不樂意了,雙腳踩在椅子上,咬著手指蔑視著她。
“我讓你背!”
她猛然提高聲音,林隨州手腕一哆嗦,一勺子蛋羹散出一半。
“給我背!“
都說溫柔的人發(fā)起火來最可怕,尤其江糖懦弱,平常對他們都是唯唯諾諾,聽計從,哪像是現(xiàn)在……
林梁深低低背:“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很好?!苯菨M意點點頭,起身把地上那個摔裂的煎蛋放在盤子里,然后走過去放在小兒子面前,“吃了它。”
盤中的煎蛋早就不成樣子了,嫩黃色的蛋液滲出,黏黏糊糊包在蛋上,光是顏色就看著人倒胃。
“我不吃!”
林梁深苦著一張臉,指著煎蛋一陣哀嚎:“這都掉在地上了,我才不吃呢!”
“那這是誰扔的?”
“我扔的,我不吃!”
林梁深一邊叫一邊亂蹬著腿,“都怪你,你不躲它就不會掉在地上,都怪你,都怪你!”
林梁深換了個方向,開始對江糖使用亂踢技[兔子蹬鷹]。
可江糖也不是吃軟飯的,她使用[老鷹抓兔]破解技能,一手一只拉住林梁深的兩只腳,直接將他提溜了起來。
此時林梁深頭部朝下,兩只小腳還被禁錮著。
他難受的不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見哥哥哭了,原本吃飯的林梁淺愣了下,也開始嚎。
林隨州放下勺子,不由自主就嘆了一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