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隨州抬手掐了下兒子的臉蛋:“以后不準說找后媽,也不準這樣評價我老婆,不然你爸真的會讓你奶奶揍你,明白嗎?”
梁深癟癟嘴,委屈低頭,小聲比比:“媽寶男……”
林隨州:“……”
“江糖,來我房間一下。”
聽到這個聲音,剛上樓的江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她抓緊欄桿,抬眸看向不遠處雙手環胸婆婆。
比起不久前的溫柔眉眼,如今她的神色非常冷淡凌厲。
江糖心臟砰砰跳著,像小媳婦一樣走進了林愛國房間。
她屋里的裝修冷淡簡約,正中的墻壁掛著一張有些年頭的紅色海報,上面寫:顆顆紅心向太陽。
“媽……”江糖低低叫了聲。
“我這次也給你帶了禮物。”
江糖連連擺手:“洋娃娃就算了。”
“想什么呢。”林媽嫌棄瞥她一眼,“小米粥內心還是個孩子,你都這么大人了,玩兒什么洋娃娃,出息。”
江糖:“……”
她轉身拉開包,然后從里面掏出一把黑色的,圓口的——木倉!!!!
江糖瞪大眼睛,嚇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送你。”
江糖可勁搖頭:“不不不,我不要……”
“拿著。”林媽態度強勢,強行將那把沉甸甸的不明型號的手.木倉放在她手上。
江糖覺得自己的手燒得慌,她握又不敢握,丟又不能丟,只能呆愣原地,目光放空。
林媽坐下,輕聲開口:“這把木倉出自一位女性手上,她身在一個常年炮火不斷的小國,那個國家的女性地位非常低下,她和其他女孩兒一樣,一邊要忍受著戰爭侵略,一邊要相夫教子,可是一天夜里,除了她外的丈夫,孩子,弟弟,都被恐怖分子木倉殺。”
林媽看向江糖:“她悲憤欲絕,拿起這把小手木倉,深入狼穴,報了仇。”
“您、為什么要和說我這個?”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何時,一個女人,靠不得天,靠不得地,靠不了孩子更靠不了丈夫,能保護你,讓你獲得尊嚴的只有你自己。”
江糖低頭,若有所思。
“你母憑子貴,嫁了我們林家,既然如此,你就是小米粥的太太,林家的女主人。作為母親,我會管教好我的孩子,不讓他外面亂搞,更不會讓第二個女人進我們林家的大門。可是你呢,你為什么管不好自己的孩子?這樣下去,遲早要改朝換代!”
她的這番話徹底讓江糖明白了意圖。
婆婆就是嫌她軟弱沒用,擔心別人有機可乘,睡她男人,打她孩子,死了后還要進她墳墓。
可謂是用心良苦,可惜……
以前的江糖怎么就沒領會意思呢?
江糖握緊手木倉,立定挺胸,沖林媽行了軍禮:“我對著五星紅旗發誓,我一定會管好那三個熊……那三個孩子,我也會教育好自己的老公,如果他們不聽話,我就像前輩那樣,用這把木倉教他們重新做人。”
“……”
“………………”
“那個……還是別用木倉了,別真的去重新做人,那就麻煩了。”
江糖回過神,趕忙收手:“意思就是那個意思,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林媽滿意點頭:“行了,出去吧,我會看你最近表現的。”
“媽媽晚安。”
告別后林媽后,江糖松了口氣。
原本以為婆婆是個古社會里思想老舊的古董,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同,雖然也還是個沉浸在舊社會的女性,可想法大為不同。
就是這槍……
有點棘手。
江糖撓撓頭,隨手把手.木倉丟在床上,轉身去洗澡。
此時,安撫好孩子的林隨州已回了臥室。
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各種想法涌入他的腦海,林隨州解開皮帶,余光一撇,忽見床上一道黑影,他湊近些許。
在看到那東西時,大腦里的綺麗畫面瞬間轉變為一部電影——《本能》。
這……是個懸疑恐怖片。
說著,江糖撩起褲腿,她白皙的皮膚上,一片青紫格外突兀。
“啊呀,青了。”
耳邊,林隨州像是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哇,病的有些嚴重,最近幾天都在輸液,挺痛苦的,我血管細,天氣一冷壓根找不見,每次輸液扎兩針,護士小姐姐看到我就愁,233333_(3∠)_。
這本完了是開大佬那本啦,這個月差不多可以完結,大概吧……。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