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嚴休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任何生命氣息,顯然已經身死。
詭異的是,嚴休渾身上下卻找不到半點傷口,就像睡著了一樣。
“沒想到連嚴隊長都死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城市吧?!?
“是啊是啊,嚴隊長可是地階武者。”
“這座城市一定是被詛咒了?!?
“唉,嚴隊長那么好的人。”
“……”
眾人議論紛紛,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嚴休的惋惜。
畢竟,身為暗月城執法隊隊長,嚴休曾幫助過很多人,誰能想到居然會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怎么會這樣?!?
蘇彥捂住嘴巴,露出驚訝的表情。
秦玨沒有說話,直接將云汐交給蘇彥,撥開眾人蹲在嚴休身邊。
此刻的嚴休就像睡著了一樣,但手里卻緊緊抓著一壺靈酒,不肯松開。
秦玨掃了眼,這壺靈酒竟是達到了六十年份,應該是嚴休的壓箱底藏品,雖說無法和天機宗的靈酒相比,但嚴休愿意拿出來,足可見他的態度。
恍惚間,秦玨仿佛聽到了嚴休豪爽的聲音“秦兄弟,明天我帶壺好酒給你!”
深吸了口氣,秦玨只覺胸中氣血翻涌,他伸手抓住酒壺,低聲道“老嚴,把酒給我吧?!?
隨著這句話落下,嚴休竟是奇跡般的松開了手指。
秦玨打開酒壺,直接仰頭飲盡,幽幽的道“既然喝了你的酒,那么我就有義務幫你報仇。”
說完,秦玨長身而起,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血債血償!
“前輩……”
蘇彥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她知道,秦玨真的生氣了。
“讓開,讓開?!?
這時,幾名武者沖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嚴休,臉色大變“隊長!”
這些武者似乎是執法隊隊員,見嚴休身死,頓時悲痛欲絕,其中兩個更是忍不住嘶聲痛哭。
“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誰干的!”
“嚴隊長……”
“……”
目睹了這副場景,秦玨面無表情的道“你們應該都是執法隊隊員吧?!?
“你是誰?”
其中一名武者皺眉。
“他好像是昨天跟在嚴隊長身邊的那個少年?!绷硪幻湔哒J出了秦玨。
“你和我們隊長是什么關系?”
“我是你們隊長的朋友,現在要帶走他的尸體?!鼻孬k緩緩說道。
眾人大怒“你這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給他報仇?!?
秦玨沒有繼續廢話,指尖瞬間射出一抹金光,打入嚴休體內,隨即似是察覺到什么,望向遠方。
“你對嚴隊長做了什么?!”
若非秦玨的舉動太過詭異,恐怕眾人早就已經大打出手。
然而秦玨理都沒理他們,大手一揮,卷起嚴休的尸體,朝著遠處的城主府飛去。
“站??!”
眾人剛欲追擊,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仿佛被什么禁錮住了一般。
蘇彥嘆了口氣,說“放心吧,前輩會給嚴隊長報仇的。”
語落,蘇彥緊隨其后,跟著秦玨飛向城主府。
與此同時,城主府內部。
“靈公子,你為何要對嚴休動手!”
中年男子站在青年對面,質問道。
“呂城主,呂青侯,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青年神色自若,冷笑道“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是我們靈族的養料,我想殺誰就殺誰!”
“你太過分了!”
呂青侯怒喝。
嚴休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對他忠心耿耿,他怎么也沒想到,青年居然會為了昨天那點小事,直接殺死嚴休。
“怎么,呂城主,你想和他一起死嗎?”
青年眼眸微瞇,毫不掩飾的道。
此一出,呂青侯就像被扼住了喉嚨一般,頓時啞火。
“哼,如果不是我們靈族幫你,你早在三年前就該死了?!?
靈瑯天冷冷的道“十天后,這個城市的所有人都要死,在此期間,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其他想法,否則我不介意先送你下去。”
作為靈族子嗣,靈瑯天的確有這樣的底氣,或許在靈族他算不上什么天才,但在暗月城這種小地方,他絕對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我明白了?!?
呂青侯臉色變換不定,最終俯首道。
三年前,他壽元將近,又無法突破天階,眼看著必死無疑,靈族忽然找上他,用秘法幫他續命,但代價是暗月城所有人的生命。
瀕臨死亡的呂青侯想也不想便選擇答應,茍延殘喘活到現在。
這也是秦玨為何會從他身上感受到死人般的氣息。
換句話說,只要青年愿意,隨時可以奪走呂青侯的生命。
“若非魂珠需要三年覺醒時間,我早就殺掉你這個廢物了?!?
不屑的撇了撇嘴,靈瑯天居高臨下的吩咐道“今晚給我找十個女人來,越漂亮越好。”
“是。”
呂青侯不敢反駁,只得答應。
“不用找了?!?
門外忽然傳來秦玨冰冷的聲音。
“誰!”
兩人皆是大驚,他們竟沒察覺到有人靠近。
砰!
木門應聲破碎,化作粉末,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外。
“好帥!”
看清來人的容貌,兩人不約而同的想道,但隨即便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你是誰!”
靈瑯天臉色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以他天階后期的修為,竟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
秦玨直接無視靈瑯天,看向呂青侯“呵呵,你果然有問題?!?
呂青侯神情一滯,似是想起什么,指著秦玨道“你是昨天那個…”
當時秦玨并沒有站出來,所以呂青侯沒怎么在意,但秦玨長得實在太帥了,因此呂青侯多少有點印象。
“不錯,我是嚴休的朋友?!?
秦玨咧嘴一笑,森然道“我是來給他報仇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秦玨和嚴休認識的時間還不超過一天,說是朋友都有些勉強,但現在秦玨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替嚴休報仇。
“嚴休的朋友?”
呂青侯愕然,盡管此刻秦玨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靈力波動,但卻給他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嚴休什么時候有這種朋友了?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靈瑯天臉色更加陰沉。
“嚴休的命本來就是我救的,我現在只不過是收回來而已,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咬了咬牙,呂青侯色厲內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