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帝下不來臺,惱羞成怒道:“區區一個刺客,不但偽裝成皇家暗衛,還偽造了暗衛的貼身令牌,甚至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朕若是派人去調查此事,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朕?如何看待朕的文武百官?”
“其一,他們認為朕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全都是酒囊飯袋,居然讓刺客的勢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滲透禁宮,而且還沒有人發現端倪。”
“其二,朕的護衛隊出現了刺客,這也意味著朕陷入了險境,豈不是鬧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害怕朕會遭遇不測?”
說到這里,北齊帝瞥見趙頤肩膀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突然意識到他們是一對慈孝的父子。哪怕他對趙頤起了殺心,也得讓讓表面功夫。
北齊帝的語氣緩和下來:“頤兒,撇開皇家的顏面和威嚴不說,單論我們父子之間的血脈親情。你是我的兒子,你遇刺受了重傷,我身為你的父親,也會找出兇手,替你報仇。”
趙頤看著北齊帝一副愛子心切的模樣,只覺得諷刺至極。
若非他身后有大周撐腰,且北齊的兵馬不如大周的強壯,北齊帝壓根不會與他周旋,早已隨便找個借口將他給打發了。
趙頤正是抓住了北齊帝的心理,才敢在洗脫了罪名之后,逼迫北齊帝追查刺殺他的案子。
他肩上的傷,總不能白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