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中立。
中立才是甲一宗真正的選擇。
就像誠壹道,為了不站隊,特意對聯(lián)盟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爭。
甲一宗,誠壹道,不走觀-->>,劍庭等等,這些勢力有些看似站隊,實則又沒站。
他們不蠢。
王芥是在溪流暴露后才想通的,所以一意孤行要明著入宗。
甲一宗想的美,讓他入暗冊,能幫一把是一把,幫不了也沒損失,若他將來發(fā)達了還能憑暗冊幫到甲一宗。
可他也不傻,既然甲一宗想用三姓分裂這種手段保持中立,那就逼他們。
所以這些日子與其說他在逼迫蕭氏,實則是在逼整個甲一宗。
如果沒人在內(nèi)部逼迫,無論星宮還是星穹視界,都不可能徹底讓甲一宗站隊。
四個月。
整整四個月,王芥都在找蕭家人麻煩。
導(dǎo)致蕭家人修煉都很難。
尤其當(dāng)蕭暉也被王芥找理由湊了一頓后,蕭凌舟再也受不了了,找到了云家與文氏,與他們商議。
“這王芥到底什么時候停手?”
“蕭兄,別急,他找不了你們多久的麻煩。他自己不要修煉嗎?”
“他一個鎖力修煉者,突破百星境可能性都不大,修煉個屁?,F(xiàn)在他盯上蕭暉和蕭暮他們了,他們可是我蕭家傳人,修煉不容有失。絕不能被王芥破壞。”
“我們已經(jīng)勸過他多次,可此子油鹽不進?!?
“他在逼迫我們?nèi)铡!?
“溪鶴也在幫他。此子闖刀鳴山之時,我們就找到了溪鶴,想阻止他參與,可溪鶴卻執(zhí)意去了刀鳴山,這態(tài)度你應(yīng)該清楚什么意思?!?
“無論溪鶴還是清硯前輩,對溪流一事都耿耿于懷。”
“就不該讓外人當(dāng)宗主。”
三人沉默。
若非外人當(dāng)宗主,三姓豈會如此團結(jié)。早就真的分裂了。
“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星宮下場?!笔捔柚勖嫔兀骸皩ν猓氖现С中邱芬暯?,云氏又與聯(lián)盟結(jié)合,而我蕭氏在宗門一直被你們還有宗主一系針對,王芥就是你們手里的刀。”
“這種情形怎么看都對我蕭氏不利?!?
“長夜那邊未必坐得住。”
云仟抬眼:“莫非這就是王芥的目的?”
文思淵背著雙手,“一旦星宮參與進來,局勢就麻煩了,我們想求穩(wěn)都很難做到,到時候必須站一隊。”
蕭凌舟看向外面:“此子行事看似魯莽,實則步步為營。以逼迫我蕭家來逼迫整個甲一宗,以宗門形勢逼迫星宮,無論怎么看,當(dāng)前形勢我宗都更會支持星穹視界?!?
“就是太急了,他就不怕適得其反?”
“因為整個星穹視界在給他托底。”文思淵道。
轉(zhuǎn)眼又過去兩個月。
王芥依然在找蕭氏的麻煩。而這期間發(fā)生了一件事。
星宮來人了。
來者是沈舟。
沈舟拜訪甲一宗,讓蕭凌舟的擔(dān)憂成了現(xiàn)實。
蕭家現(xiàn)在最怕星宮下場,一旦下場,全宇宙視線都會集中過來,屆時甲一宗若還想以三姓不和保持中立就有些難了。
很多事一旦清晰,就必須分個立場。
所以蕭凌舟閉關(guān),讓蕭懺接待沈舟。
蕭家越是如此,星宮那邊就越不安??偢杏X蕭氏已經(jīng)在傾向星穹視界。
沈舟甚至直可以幫蕭家對付王芥。然而王芥畢竟是甲一宗弟子,沈舟參與,于理不合,被蕭家拒絕。
不久后,沈舟走了。
他給星宮的回復(fù)是繼續(xù)觀察。然而星宮內(nèi)有些人卻急了。
“還觀察?再觀察那蕭家都支持星穹視界了?!?
“不至于。甲一宗三姓想盡辦法中立,不可能因為一個王芥就改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忘了,那王芥背后不僅有星穹視界,還有清硯那個老鬼。甲一宗宗主一系支持他?!?
“沈舟只說了繼續(xù)觀察?”
“他的意思是不變應(yīng)萬變。等。越急越容易出錯?!?
“不能等,去找蕭家問個清楚,我們可以不插手甲一宗內(nèi)部之爭,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一趟吧。”大衍星師走出。
與此同時,虛織傳出命令:“放人?!?
此刻,王芥正與白原還有白筱他們在一起。
“我在這甲一宗那么多年了,都不如你來這短短幾個月做的事多?!卑自锌?
白筱很認可道:“甲一宗掌舵北斗橋柱,高手如云。即便三姓內(nèi)的精英弟子很多時候都收斂,你可太敢做了?!?
王芥道:“沒辦法,形勢所逼?!?
白原好奇:“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繼續(xù)對付蕭家?”
王芥點點頭,“不能放棄,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我就不信他們?nèi)痰米??!?
這個他們,白原與白筱以為是蕭家,其實是整個甲一宗三姓。
又說了一會話,個人終端震動。
王芥看去,“找到目標(biāo)了,回見。”說完,乘上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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