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硯看著聽殘:“星宮可以欺騙,卻沒有,必然有后續動作。經此一役,我甲一宗必然不可能站在星宮那邊,同樣的還有誠壹道,劍庭,不走觀等等。等于說大衍星師的承認將星宮自己逼到了絕路。他們何至如此,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星穹視界明確掌握了他們會誕生星位強者的證據,他們不敢欺騙。”
“我們現在只想知道他們進度到底怎么樣。你不說,讓我們不安。”
聽殘神色肅穆:“星宮早已在嘗試將自我烙印于橋上,這是百家誕生星位的秘密。這是我們知道的。所以他們無法對外欺騙,至于進度,我們真不知道。”
“不用怕我們知道進度會投靠星宮,我甲一宗還沒那么軟骨頭。”文家太上長老文表態。
聽殘無奈:“真不知道進度。”
“星宮與我們星穹視界在很多事上彼此清楚,所以什么能騙,什么不能騙他們知道。若非如此,豈會一個猜測就讓我星穹視界的人急切而露出破綻。”
“以前我們沒說是因為說了你們也不信。你們想讓我星穹視界當排頭兵對付星宮,又怕我們把你們拉下水,我們說什么在你們聽來都是假的。而今星宮自己承認也是迫不得已。”
涼亭外,王芥思緒翻涌。原來如此,這才是東斗橋柱失利的主要原因。
否則光靠一些猜測豈能讓星穹視界失態。
所謂猜測不過是引子。
自己逼迫星宮下場,剛好給星穹視界布局逼迫星宮承認會誕生星位強者。
果然,無論自己怎么做,背后的博弈都能將形勢拉入正軌。
自己無法改變局勢,只能加快進度。
這才是棋子與棋手的區別。
云家太上長老云兆天盯著聽殘:“以前的事不提了,現在我們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星穹視界對星宮的勝算有多大?”
聽殘迎著甲一宗眾人目光,還是那個無奈的答案:“不知道。”
眾人平靜。
聽殘打量著眾人:“誰敢說完全看透了星宮?誰又敢說完全看透我星穹視界?”
“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不是兒戲。”
“你們甲一宗已經沒有第二條路,除非想等待星位強者誕生然后跪下,不然就必須跟我們站一隊,別無選擇。”
“問這么多問題有什么用。”
清硯贊同:“那下一步呢?你們打算怎么做?直接開戰?”
聽殘起身,“那要看你們怎么做。走了。”說完,瞥了眼王芥,一步踏出,離開。
蕭凌舟不滿,上前:“這星穹視界以為吃定我們了,什么態度。”
蕭若鴻看向他:“不是他吃定我們,是星宮在逼迫我們。”說完,看向王芥,語氣一轉:“小家伙,你有什么想法?”
溪鶴看向對面的王芥。
縱觀整個宗門,夠資格在這的小輩弟子只有王芥一人,就連天蒼守星人文澤都沒資格來這。
這不僅因為王芥是甲一宗與星穹視界的紐帶,也因為此人手段謀略。
王芥恭敬行禮:“弟子任憑宗門差遣。”
清硯道:“讓你說說想法,沒讓你表態。”
王芥無奈:“弟子了解的太少,沒有想法。”
蕭若鴻好笑,“怎么,在我宗該做的事做完就撒手不管了?”
王芥道:“當前層面已非弟子可參與,弟子只要聽從宗門吩咐做事就行了。”
蕭凌舟臉皮一抽,這家伙之前逼迫蕭家的時候可沒這么聽話。
清硯好笑。
蕭若鴻搖搖頭,與清硯對視,緩緩開口:“當初你去第二星云要組建星云衛隊,他們什么態度?”
王芥回道:“鳴凰殿,獻匕人,虛空山脈都是敷衍。花兒國明確表態不會支持星穹視界,那位韋老太說星位強者絕對無敵,她怕星宮會誕生這種強者。”
文感慨:“花兒國傳承甚至比我甲一宗更久遠,知道的也更多,這種態度不奇怪。”
云兆天看向王芥:“現在要變變了。”
“你去花兒國,逼她們支持星穹視界,然后再去鳴凰殿,獻匕人等等。”
“我們要讓整個北斗橋柱態度統一。”
“把你們蕭家那丫頭放出來吧,我們兩家聯姻又不是一兩次。”
“還要傳信天蟲人,銀河戰備公司與黑白天…”
王芥聽著幾人不斷議論,知道北斗橋柱形勢變了。甲一宗什么態度,北斗橋柱就必須是什么態度。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千辛萬苦想一統第二,第三星云是多么可笑
甲一宗幾個人,幾句話就能決定。早知如此,就該直接來甲一宗的。
不止北斗橋柱,甲一宗這個態度,意味著誠壹道那些橋柱掌舵實力態度也一樣。誰也不愿意星位強者出現。
那么,四大橋柱都會變了。
星穹視界與星宮的爭斗迎來了根本性的轉變。
自己算是見證歷史,還是推動歷史?王芥也不知道。
他走了,離開了甲一宗前往第二星云,同時帶走的還有宗門三姓修煉者,作為甲一宗的態度。
臨走前清硯他們也提到了三禪天,詢問是否要知會一聲。
隨后決定留到最后。
因為主禪玉衡與星宮的人聯手打入過死界缺口,在這點上他們有情誼。三禪天不會輕易與星宮為敵。尤其玉衡此人很執著,當初星穹視界一不發,唯有星宮支持對付死界,這讓玉衡對星宮有了傾向。
三禪天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