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族女子咬牙道:“你就不怕…新州、的兵馬來抓你們?!”
楚凌笑吟吟地道:“你阿爹就不怕他擅自調動兵馬,被上面知道了?你們敢告訴新州鎮(zhèn)守么?”貊族人口稀少,兵馬自然也遠不如天啟。所以對北晉朝廷來說,每一個貊族勇士都是十分重要的,特別是在軍中,公器私用是大罪。他們查到的消息,這女子家中只是上京中一個小貴族家族罷了。父親是北晉兵馬大元帥拓跋興業(yè)麾下的一個偏將。因為戰(zhàn)功平平,身上也沒有什么爵位。以他的身份,是用不起這么多親兵,更不能養(yǎng)私兵的。
所以這些一看就是精銳的騎兵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從自己麾下調用的。拓跋興業(yè)治軍嚴明,這種事若是傳到他耳中,絕不會姑息。
那貊族女子果然變了臉色。
楚凌笑吟吟地對她道:“所以,乖乖跟咱們上山。看看你阿爹肯不肯來贖你吧。”
不知那女子對那些貊族騎士交談了幾句之后,那些人都慢慢收起了兵器不再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只是眼中依然還有一些不甘之色。楚凌看著他們冷笑了一聲,抬手朝著前方做了一個手勢。
“嗖!”
連續(xù)三聲箭響,三支羽箭齊齊射到了那些人腳邊。其中一支甚至擦著其中一個貊族騎士的皮靴,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箭痕。那些貊族騎士頓時變了神色,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隱藏了弓箭手,而且顯然還是實力不弱的弓箭手。既然同時射出三支箭,就表示對方至少有三個神箭手,甚至是更多。他們這些人……
他們這邊對峙的時候,另一邊的竇央已經(jīng)讓人將那兩車的東西都查看過了。其中三輛里面果然裝滿了金銀。竇央只是大概估計了一下,至少有八千兩黃金和兩千兩白銀。要知道,這人所在的地方不過是靠近西秦一個偏僻的小縣,如今的北方更不比從前富庶,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光是現(xiàn)金銀就收刮了將近十萬兩白銀,可見這人魚肉百姓當真是毫不留情。
金銀太過沉重,所幸他們來的人多,又收獲了不少戰(zhàn)馬,倒也能順利將這些東西走搬走。楚凌和葉二娘帶著人拎著那貊族女子和中年男子斷后。看著那些貊族騎士步行離開,這才放心下來。
“就這么放他們走?”葉二娘皺眉道。
楚凌笑吟吟道:“二姐你放心,那些人…一個都活不了。是不是?”
是不是?這話問的卻不是別人正是那貊族女子。
那貊族女子臉色有些難看地瞪著楚凌,楚凌對葉二娘笑道:“她阿爹怎么敢讓人知道他將軍中兵馬充做私用?既然都死了一半了,干脆把剩下的都殺了。等上面查起來找個借口也不是掩蓋不過去。也免得有人走漏了口風徒添麻煩。”
葉二娘呆了呆,忍不住看了看跟前的少年嘆氣道:“你這小小年紀懂得倒是不少,真不知道你這腦袋是怎么長的。”
楚凌笑道:“二姐是在夸我聰明么?”
葉二娘笑道:“可不是,這次回去,三弟肯定也要夸你了。”經(jīng)過了今天的事情,葉二娘對楚凌倒是越發(fā)親近了。楚凌既然能對這些貊族人毫不留情,顯然絕不會跟貊族人有關系,說不定還跟貊族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如今這世道,只要不是貊族人,就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