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前腳剛剛氣勢洶洶地邁出宴賓樓的雅間,被砸得滿頭是血的姜慶東,就馬上從桌子上艱難地扶著桌布爬了起來,桌上的所有東西,都隨著桌布的極度移動,個個很厲害地仄歪了一下,隨之就全被蹭到了地上,嘩啦啦的一聲巨響。地上撒的一灘酒水一灘飲品,都混到了一塊兒,菜零零散散的撲了個滿地,混著幾滴鮮紅腥辣的血滴子,慢慢的融合了。
一場血腥的戰斗這才剛剛平息,不,還沒有平息!一個更加惡毒的計劃從姜慶東的腦子里曼生出來,跟那瘋長的水萍一樣,在姜慶東本已污濁發臭了的心底深潭中,牢牢的扎下了根基,迅速上長,只待一發沖天!
“父債子還,血債血還!陳偉他媽的,這個狗日的東西!今天,他,讓老子流了一滴血,今后,陳偉他就得為老子流千滴血、萬滴血!即使,你和王蕓能夠拿到那一本,根本就不切合實際的紅色紙片,結了婚,我也要讓你,永遠都不能夠獲得真正的幸福!永遠都不能夠!”
“等著吧,我就等著看你身敗名裂后,王蕓這個從小就假清高、愛潔癖的女孩子,嘗到什么樣的滋味兒!她能夠在萬人的口水中掙扎,不唾棄了你?嫌好你個臟鬼!你?呵呵,天大的玩笑哦!”
“媽的,靠!還敢打我,他的手都不配打我!”姜慶東的右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血,看了看,這一手紅紅的鮮血。多年來,在江湖上風風雨雨無數劫來,自己已經在私底下里暗“殺”、害過了許多人了,見到的人血,可不是一兩天的了。
可是這一次,不知怎的,這灘紅血,竟讓姜慶東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惡心。
他有什么來頭,敢教訓我?就連我爸,都從沒敢動過我一指頭,今天這個忌諱,破在了他,陳偉的身上,也是需要代價的,哼!
帶著滿心不平和憋勁兒的姜慶東,一站穩了,就“嗖”的一下,給沒有防備給他做簡單包扎的仇三就是一個胃捶。
“騷貓啊騷貓,我前世和你有仇是吧!你怎么叫他走了呢?讓他留下來呀,送爺去醫院,給爺端屎端尿幾個星期,爺都不放他走,讓他當個最窩囊的新郎,哎吆吆,他還下手挺他媽狠的。”
“你才是騷呢!都要當新郎官了,還惦記著人家的媳婦,喏!這顆尿壺都被砸八片了,還欺負兄弟我。”仇三眼疾手快,他看到了姜慶東打來的拳,唰的就躲到了一邊。
“你小子,長本事了是吧!看老子抓住你,把你娃的貓皮扒掉!”出拳打空了的姜慶東,十分惱怒,用惡毒的口氣罵仇三。
“你就在我面前耍橫,今天晚上,你那些個兄弟,賣你面子了沒有?半途退場!他們都知道,盡管做的你這是一件不仗義的事,可他們也得給你大哥面子不是?半途離開,就是對你的不敬!”
“他媽的,這還要你給老子說嗎?老子剛做的這個大哥,窩囊!我這次,就是來試探你們忠心的,叫他們走吧!”姜慶東忍著疼痛,呲牙咧嘴的在那里說。
“哦!你這是演了一出指鹿為馬的好戲呀!怪球不的,我還你為你腦殘了!搶人家的女人,還拉上他們,當你心情低落后墊背的出氣筒呢”仇三